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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眼?!币ΤS癖P腿坐在床上生悶氣,她不為祁山的推測,只怕興沖沖去跟閨女說傷了母女情分,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小女兒懷春是啥情況她還能不知道? 祁山勸姚常玉平常心對待,可她就是揪著這個不放,最后兩個人達成一致,不一竿子打死,先裝作不知道,給老三去封信,掃聽一下邵鴻遠的情況再做定奪。 雖然這樣,轉(zhuǎn)天邵鴻遠也感受到兩個人不同以往的態(tài)度,祁山的熱情和姚常玉的冷淡,他心里立馬有譜了,看來大娘對他還不太滿意,回來一定得探探,他缺在哪兒,趕緊補補。 祁香貝心眼也靈,對眼前的情況多多少少悟出來點,她一直明白母親姚常玉的心思,想她近巴巴找個對象,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幾年之后,她要參加高考,肯定會離開家,不可能真的一輩子留在這里,那找哪里的對象其實都是一樣的,關(guān)鍵還在于感情處到位。 不過,為了不讓邵鴻遠多招老太太的眼,兩個人早早吃過飯就出發(fā)回縣城了。 路上,祁香貝總覺得鄉(xiāng)親們的眼光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徘徊,以前不是對象的時候,她還大大方方坐在后座上,就是遇見人也不避諱,如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被人看的時候臉都紅了,差點要下車跟邵鴻遠離開些距離,等沒人的時候再坐車。 邵鴻遠沒給她機會,路過鄉(xiāng)親的時候就加快蹬車的頻率,迅速越過,“你摟著我的腰,省得猛一加速,不小心甩出去?!?/br> 祁香貝不敢,只牢牢抓住后座,可抓得再牢,也經(jīng)不住邵鴻遠使壞,他把個自行車騎得花樣百出,嘴上還振振有詞,“這雨下的,路上太滑,你可得抓牢了。” 祁香貝開始還咬著牙跟他較勁,手腕子都疼了路才走了一半,后來看路上基本看不見行人,干脆抓著邵鴻遠的后衣襟,才一會兒他就說勒得脖子疼,不知道真疼還是假疼,反正吆喝得挺像那么回事。 她干脆也不來那些虛的,直接摟著邵鴻遠的腰,趴在他后背上,這可如了邵鴻遠的愿,臉上笑得就跟偷到油的小老鼠一樣。 好在他也知道好歹,快到縣城看見路人之后就騎得中規(guī)中矩,祁香貝也配合坐直扶著車座,一直到廣播站。 前面邵鴻遠捏閘停車,祁香貝從車上下來,“我到了,你快去上班吧?!?/br> “我這一路勞心勞力的,就沒點獎勵?”邵鴻遠背對著大門,嬉皮笑臉索要報酬。 “想啥呢,快去上班,有人過來了?!逼钕阖惪匆娛m英從旁邊胡同走過來,催促邵鴻遠離開。 邵鴻遠沒奈何,只能騎上車走人,“下班我來找你吃飯,等我?!?/br> 這時候石蘭英已經(jīng)走到近前,祁香貝忙打招呼,“石姐早!” “早,昨天又回家了?”石蘭英眼神黯了黯,腳步?jīng)]停。 祁香貝跟上一起進門,“是呀,回家看看爸媽?!?/br> 院子里,茅站長在給林暉和趙山川布置工作,“這個事情重大,革委會安排批判大會,你們準備好新聞稿件,隨著大會播報?!?/br> 林暉和趙山川表情嚴肅,答應(yīng)一聲去準備了。 茅站長回了辦公室,祁香貝跟石蘭英才敢小聲問事情緣由。 原來縣里一直籌備在建水泥廠,如今工程已經(jīng)完成大半,誰曾想昨天那場大雨沖刷,破壞了廠房,雨停之后,領(lǐng)導去視察現(xiàn)場就出了事故,墻體突然倒塌連帶半拉頂子掉下來,砸傷了好幾個人,領(lǐng)頭的那位領(lǐng)導首當其沖,傷了腦袋,據(jù)說性命垂危,還在縣醫(yī)院搶救。 經(jīng)查是建筑隊有人偷工減料導致的,如今革委會組織要對此人進行批判,要求廣播站通報全縣,以儆效尤。 ☆、第59章 59 當天, 整個廣播站一直處在緊張的氣氛里,批判大會的音頻順著線路充斥在各個角落。 在這種氣氛下,祁香貝的心情受到了不少影響,下班邵鴻遠過來的時候, 她臉色很不好看。 “嘶, 這臉快成包公了, 今天折騰夠嗆吧。” 邵鴻遠幫她拿著飯盒,往食堂走去, 路上還跟趙祥龍低聲搭個幾句。 到食堂,邵鴻遠讓祁香貝找個座位,他又是打飯又是端湯, 整得挺豐盛,“快吃, 吃飽了心情就好了?!?/br> 祁香貝拿起筷子吃了幾口,“現(xiàn)在我腦子里都能幻想出來那人聲淚俱下哭訴的樣子,你說最后他會怎么樣?” “當然罪責難逃, 返還侵占物資,判刑改造?!鄙埒欉h說。 “圖什么呢?害人害己?!逼钕阖惛锌宦?。 邵鴻遠給祁香貝夾了菜, “就是一個僥幸心理, 要不是下大雨, 這個問題要過很久才會暴露出來,到時候能不能查到他難說。” “還真是,”這么說,祁香貝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來, “吃過飯你陪我去姓孟的那個人家里看看唄?!?/br> “去他家?你就別湊熱鬧了,他家現(xiàn)在肯定亂成一鍋粥,還是你起了同情心?”邵鴻遠不明白她去做什么,現(xiàn)在能去的要么是受害人的家屬,要么是辱罵批判他們的人,祁香貝可兩者都不是。 “我就是去求證一件事?!?/br> “什么事?” “現(xiàn)在只是我的猜測,你先別問,去不去?” “去,能不去嗎?我不跟著,你估計得偷偷去,我哪放心?!鄙埒欉h也想知道她去求證什么,那人的事情可是證據(jù)確鑿,無可翻案,“對了,你知道受傷的那個領(lǐng)導是誰嗎?” 祁香貝還真不知道,報道里沒提名字,她也沒敢過分打聽,只是在報道的時候著實覺得受傷的工作人員有些冤枉,尤其是這個領(lǐng)導,禍從天降,受了無妄之災(zāi)。 “猜猜,這人你認識?!鄙埒欉h提示道。 “我認識?”祁香貝想想,她認識的人里,能算上領(lǐng)導的也只有,“張有年的爸爸?!” 邵鴻遠點頭確認,“對,就是他。” “怎么可能?哪有這么湊巧的事?” 太吃驚了,香貝摁著桌子站起來,說話聲音也有些大。 邵鴻遠緊忙拽拽她的袖子,“快坐好,大家都在看你?!?/br> 祁香貝環(huán)視周圍,有不少人盯著他們這個方向,趕緊坐好,身體前傾,“那他受傷很重嗎?會不會死?” “很重,板子直接打擊到頭部,顱內(nèi)出血,醒來的可能性基本沒有?!鄙埒欉h模擬了蓋頂?shù)膭幼鳌?/br> 祁香貝緊追著問:“你怎么知道?” “下午我跟著部長去醫(yī)院探望,知道是他,特別了解了一下?!鄙埒欉h偷偷把rou撥到祁香貝的飯盒里,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