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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聽完這話眼睛都閃著金光,好像整個世界都開闊了。 他以為自己在隊上開個小賣部已經(jīng)面上有榮光,走路都能腆著肚子, 原來還有這樣的前景, 還可以開到縣城, 那發(fā)展好了是不是可以到省城,就沖這個, 他渾身都是干勁。 首先要做的就是去百貨商場給團團買一大兜好吃的,用著東屋本來要給錢,祁香貝死活不收,說他用著還有人氣, 免得幾年后房子就荒廢了,那還不可著勁疼疼外甥。 祁香貝本來還推拒不收,老太太直接拽過來,放到廚房柜子里,拉著團團指給他說,二舅舅給買的,要記得二舅舅的好。 邵鴻遠看了她一眼,“二哥一片心意,收著吧?!?/br> 收是收了,祁香貝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還念叨呢,“二哥買的都是零食,團團總惦記,這兩天正飯吃得都少了?!?/br> “你太控制兒子吃零食不好,得適度放寬一些,要不然孩子太虧嘴,等上學跟別的小朋友說起來,啥都沒吃過沒見識過,會被笑話,心里有陰影,再說咱家又不是吃不起?!鄙埒欉h說得頭頭是道。 祁香貝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可嘴上還不放松,“就聽這些話,還以為你學兒童心理學的呢,我是團團親媽,又不是后媽,還不是為他著想,那小乳牙夠他造多少零食的?悠著點吧。”現(xiàn)在又沒有兒童牙膏提供,牙齒壞了就等著遭罪吧。 邵鴻遠本來想給兒子多爭取些福利,想想放棄了,為了牙齒健康,忍忍吧。 說著話就到了家門口,門虛掩著,聽著里面有說話聲,還以為有人來串門,就沒在意,等看清院子里的人,兩個人才驚呼出聲, “爸、媽,您們怎么來了?” 原來剛才聽見的聲音是邵大任和米月紅在跟姚常玉嘮家常。 邵大任摟著團團坐在他膝蓋上,“我們想團團了,你們暑假也不回家,還不興我倆過來看孫子呀?!?/br> “興,怎么不興,您二老來提前說一聲,我跟香貝好去接車呀?!鄙埒欉h放下書包,挨著爸媽說話。 祁香貝連連點頭,“對對對。” 米月紅擺擺手,“你們倆還要上課,怪忙的,我跟你爸又不是不認道,直接過來就行,最乖的就是我小孫子,這么長時間沒見還認得我們倆,爺爺奶奶叫得可甜了?!?/br> 說著話呢,米月紅掏出手絹拭擦眼角,剛才明顯有淚水要掉落,像是忍著傷心。 邵鴻遠和祁香貝面面相覷,忙問道,“爸,媽,是不是家里有事您們不好說呀,哎,跟自己兒子兒媳婦有啥不好說的,有事盡管說?!?/br> “爸,媽,是不是東庭的事?” 邵東庭今年參加高考,這孩子有點悲催,平時成績還可以,為了沖得更高,考試之前用力過猛,到正日子突發(fā)高燒,勉強答了卷子,成績可想而知,連平時的都不如,可是坑苦了。 最后被一個半點沒聽說過的學校錄取,邵東庭無比糾結,他不想去,又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不關東庭的事,他決定不去上那個大學,打算復讀一年,再努力一把,前一個月就回學校補習去了?!鄙鄞笕握f,“你媽就是想團團想的,沒事?!?/br> “就是,就是,我就是想團團?!泵自录t快聲應和。 團團這個鬼精靈,知道是說他呢,馬上表現(xiàn),“我也想爺爺奶奶?!?/br> “哎,乖孫,可說到奶奶心坎里了?!泵自录t笑顏逐開,掩藏了剛才的陰霾。 邵鴻遠以準備晚飯為由,拉著祁香貝進了廚房。 “爸媽不會無緣無故招呼都不打就過來,你看出點什么沒有?”祁香貝抽出五根黃瓜洗洗開始切條,準備腌制,爽口開胃,又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塊豬頭rou,貼成條裝盤備著。 邵鴻遠往盆里舀白面,倒水和起來,“我又不是神算子,能掐會算,既然爸媽不說,咱就別刨根問底,該讓咱知道的時候準會說,咱就好好招待爸媽,讓他們住得舒服、吃得舒心就行。” “好吧,估計不是什么大事,說不定就是媽心里有啥別扭?!笨粗珱]啥特別的情緒波動,就是婆婆米月紅表現(xiàn)了出來。 “靜觀其變吧。” 邵鴻遠拎出鏊子刷上油開始烙餅,沒一會兒,四張大餅就出爐了。 正好,配上之前已經(jīng)熬好的小米粥,晚飯就擺上了桌。 別看飯食簡單,一般人家現(xiàn)在還不敢這么敞開了造,大家圍著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米月紅,頻頻夾黃瓜。 邵大任的眼皮有點跳,終于忍不住了,壓住米月紅的筷子,“少吃點吧,大晚上的不嫌咸,要變蝙蝠咋地?” “親家,妹子愛吃就讓她吃,不是那么咸,配著米粥正合適,這餅也是淡的?!币ΤS褡焐蟿裰稚峡蓻]動,這要在老家,她早就上筷子幫著夾菜了,閨女說外面人講究,不喜歡吃別人筷子夾的菜,她可記得清楚。 米月紅如愿夾了一塊放進嘴里,“我都好幾天沒吃得這么順口了,今天胃口大開還不讓我吃飽了?!?/br> “說什么呢?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自己胃口不順當別抱怨家里的飯菜,”邵大任給米月紅使眼色,又揚起笑臉,“還是這黃瓜腌得好,讓人口水生津?!?/br> 祁香貝腳下踢踢邵鴻遠提醒他看,邵鴻遠假裝沒感受,當沒事人。 如此,這老口子就住了下來,眼見著住了半個月,還沒提回部隊的事,邵鴻遠和祁香貝就提起了心,這絕對不尋常。 趁著在學校,兩個人找了個電話直接撥到了祁向西那里。 “通了嗎?” 祁香貝剛問過,邵鴻遠那邊已經(jīng)說話了,“你好,請接祁向西營長?!?/br> “喂,老祁,是我,沒事,媽挺好,我有事問你,我爸媽是不是遇到啥難事了?” 祁香貝伸著脖子耳朵貼在話筒邊聽,沒聲音,三哥在沉默,“三哥,有啥不能說的嗎?” “沒啥不能說的,是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是聽說嬸子的工作好像出了問題,最大可能要退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讓退下來,那應該沒什么原則性的問題,勞累一輩子,也該歇歇了,謝了,老祁?!?/br> “跟我客氣啥,我還有任務,掛了呀?!?/br> 電話嘟嘟響,邵鴻遠把話筒放好,祁香貝給了話費。 “媽可能覺得退下來的不光彩,心里不舒服?!逼钕阖愓f,“這幾天媽心情恢復不少,估計也想通了。” “就當今天的電話沒打,裝作不知道。” 他們是體貼米月紅的心情,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