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東庭他們打電話?!?/br> 祁香貝扶著邵大任坐下來等,老爺子屁股剛粘上凳子,又站起來走來走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釋放心里的恐慌。 “哪位是米月紅家屬?”醫(yī)生出來了。 祁香貝和邵大任擁上去。 “大夫,我愛人怎么樣?” “是呀,我媽情況怎么樣?” “病人顱內有血量,推測是毛細血管破裂導致,萬幸是微量,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需要住院輸液,輸兩個療程下來應該就沒事了?!?/br> “謝謝大夫,”邵大任握著大夫的手猛搖晃。 大起大落,祁香貝都怕老爺子受不了,“大夫,我媽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今天肯定能醒過來,一會兒護士把病人推出來去病房,你們需要跟著她去辦下住院手續(xù)?!?/br> “好的,好的,大夫?!鄙埒欉h跑過來,聽到大夫的話,“我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不要讓病人勞累,受刺激,她之所以成這樣,跟她情緒波動太大有關系,尤其是冬天,血管本來就僵化,情緒過激容易導致血管承受不住破裂,病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一定要盡量避免。” “明白,明白?!?/br> 護士推著米月紅出來,一家人跟著去了病房安頓,邵鴻遠又跑出去辦住院手續(xù)。 邵大任顫顫巍巍坐下來,握著米月紅的手,“你說我咋一點沒起疑心呢,早上起來咋沒喊你一聲,要這樣,能早點送你來醫(yī)院,說不定咱就不受這罪了?!?/br> “爸,您千萬別自責,誰也沒想到會這樣,大夫不是說了嘛,媽今天肯定能醒,輸輸液就好了?!逼钕阖惏参康?。 邵大任嘆口氣,握著手不放,自責的話倒是不說了。 噔噔噔,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邵澤元和甄甜甜、邵茹云和甄文龍、邵東庭魚貫而入,圍在米月紅的病床前,七嘴八舌問病情。 邵鴻遠在后面做了解釋,也把后面的治療實況說明白了。 大家瞬間都松了一口氣,輸液就能好,太好了。 突然,邵茹云站起來伸出手,來回指著邵鴻遠和祁香貝的鼻子,“邵鴻遠、祁香貝,媽是跟著你們住的,生病不可能一天變成這樣,之前肯定有征兆,你們居然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可見根本不關心媽。” “閉嘴!”邵大任聽不得這話,先發(fā)火了,“指責你弟干什么?你干脆指著我的鼻子罵唄,我還跟你媽一個被窩呢,我都沒看出來?!?/br> “爸,我哪會說您呀,他倆是兒子兒媳婦,本來就該照顧父母,可他們就知道使喚媽,看了團團看圓圓,把媽當老黃牛使” 甄文龍扯扯邵茹云的袖子,不讓她再說話,可邵茹云不領情,這些話還是吐露出去了。 邵東庭立馬站到邵鴻遠身后,“大姐,說話要講公道,咱們都不在爸媽身邊,三哥三嫂在爸媽膝下伺候很不容易了,至少我在外面工作心里踏實得多。” “那是你,問問你二哥二嫂,為了不讓爸媽勞累,可心都他們自己看?!鄙廴阍瓶聪蛏蹪稍驼缣鹛?。 甄甜甜抿抿嘴,“嫂子,不要拿可心說事,我喜歡帶著她,沒想著給誰省力氣。” 邵澤元自進病房,視線沒離開過米月紅,“我公司太忙,每次都是爸媽去看我,我很慚愧,冬管棉衣夏管涼,老三兩口子付出很多?!?/br> “哎,你們怎么都站在他們哪邊呢,媽生病了?!?/br> “你還知道你媽生病了?”邵大任實在忍不住,居高臨下跟她說話,“咋呼啥,你有啥資格說鴻遠兩口子,他倆知冷知熱,事事想到前頭,別說看孩子累,我孫子我樂意,你管得著嗎?不看著我們心里難受,你知道嗎?” “看看,你大哥和東庭,離得遠也知道隔三差五電話問候給寄點東西,澤元呢,忙得腳朝天,逢年過節(jié)也知道指使個人給我們老兩口買點啥,你呢?” “你,獨生閨女,小時候我們最寵你,以前在部隊還不顯,自打我跟你媽搬到長春,除了上次你來過嗎?來了忙得看不見人,還把孩子丟給我們,平時呢,難得見你打個電話,東西就別提了,你就是月月給我們寄個鵝毛,也是個情意,我穿不上棉襖,總能戴上個手套吧,屁,連個鳥毛都沒有。” 老爺子這話一出,邵茹云一副不怕燙的樣子,倒是甄文龍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第131章 131 “大清早的, 吵吵啥,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話一出, 現(xiàn)場所有人先是一愣, 下一秒都看向米月紅,只見她眼睛微睜, 像是在慢慢適應屋里的燈光。 “月紅, 你醒了, 你醒了!”邵大任激動得頭發(fā)絲都抖動起來了。 “媽, 您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有沒有頭暈?惡心?” “要不要叫大夫?” 邵家三兄弟排成排站在床邊, 最后邵東庭出去叫醫(yī)生,其他人圍著病床對米月紅噓寒問暖。 “干啥呢?圍著我干啥?咦,這是哪兒呀?”米月紅開始被問得迷糊,等看清天花板完全不同于家里, 總算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對勁。 邵大仁給她調整下枕頭,“這里是醫(yī)院,你生病了,早上怎么都叫不醒,我跟鴻遠趕緊把你送過來, 好在大夫說是小毛病,輸輸液就行?!?/br> “我睡覺藥吃多了吧?!泵自录t還不相信真病了, 只當藥吃多了。 正好醫(yī)生過來聽見她的話,“家屬不要圍得這么緊,散開些, 影響病人呼吸,剛才病人說吃了睡覺藥?” 邵鴻遠忙點頭,“是的,大夫,我舅舅昨天結婚,我媽晚上特別亢奮睡不著覺,都夜里兩點了還在客廳晃悠,我就讓她吃點睡覺藥,怕她熬夜對身體不好,誰知道還是,哎!” “原來是這樣!”醫(yī)生恍然大悟,“我就說犯病了不能這么輕,原來是吃藥控制了情緒波動,做了緩沖,要真是一夜不睡,病人別說今天能醒,后果都不堪設想?!?/br> “我怕睡不著,以前都吃半片,昨天我吃了一片。”米月紅心里特別有這種僥幸的感覺,甚至覺得鬼使神差吃一片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 瞧她說的,把大家都逗樂了,病房里的氣氛一下輕松不少。 “病人狀態(tài)不錯,不過還是要留院觀察。”醫(yī)生寫下米月紅的病例記錄,囑托一聲,就留下家屬們出去了。 邵大仁占據(jù)主導地位,“行了,你媽沒大事,你們忙去吧,白天我陪著她,等你們下班過來吧?!?/br> “爸,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