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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人送到醫(yī)院里來,就不會耽誤你下班吃飯了?!苯瓡r臨把外賣盒子塞到她的手里,“我不知道宋醫(yī)生你喜歡吃什么,就在醫(yī)院附近的小食店給你打包了鮮蝦餛飩?!?/br> 宋西汐微微顫抖的指尖接過他手里的鮮蝦餛飩,“謝謝?!?/br> “客氣了。”江時臨揚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宋醫(yī)生,你也早點下班回家休息吧。” 宋西汐站在原地目送江時臨的離開,直到他人進了電梯,在電梯門緩緩合上的那一瞬間,在她眼底積蓄已久的淚水終于悄然劃落。 江時臨,好久不見,你別來無恙嗎? 只是,這一次猝不及防的重逢后,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嗎? —— 安陽市警察局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江時臨同志加入咱們警察局,從今日起他將擔任咱們安陽市刑警隊長一職?!绷志珠L臉上堆滿姨母笑,用丈母娘看女婿的滿意眼神看著江時臨,“我希望在他的帶領之下,你們能夠團結一心,排除萬難,更好地為人民服務。” 警局大辦公室頓時掌聲如雷,摻雜著議論聲,“沒有想到咱們的新頭兒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江神探,林局這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我突然有種咱們集體走狗屎運的感覺?!?/br> “你瞧林局看江隊的眼神,他平時嚴肅古板,對誰都是板著一副撲克臉,也就是江隊能讓他如此和顏悅色?!?/br> “畢竟江隊的響亮名頭就擺在那里,咱們華南地區(qū)提起江時臨三個字,誰不豎起大拇指夸贊兩句?我聽說林局那是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把江隊從海源市給挖過來的?!?/br> “真想給咱們林局吼一句威武,真是太給力了!” 這些家伙改口挺快,江隊、頭兒叫得可親熱了,從語氣中就可以聽得出滿滿的驕傲感,特別是那后排幾個年輕的刑警,眼里狂熱的崇拜表現(xiàn)得實在是太明顯了。 “大家好,我是江時臨,很高興能有機會與大家一起共事?!彼穆曇羟辶敛⒉涣鑵枺珔s透著恰到好處的威嚴。 江時臨拍了拍站在他身邊的一名年輕的小伙子的肩膀,朗聲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莫惑,跟我一起從海源市調過來的……” 早晨會議結束后,江時臨回自己的辦公室,他的適應能力向來比常人強幾分,在新的環(huán)境里也沒感覺陌生不自在,有條不紊地開展新工作。 快下班的時候,莫惑便來敲門。 “頭兒?!?/br> 江時臨抬頭,“有事?” 莫惑笑了笑,右唇邊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小酒窩,“新同事們非常熱情,說是要替咱們接風洗塵,今晚聚一起吃個飯,讓我來作代表問你意見如何?” 江時臨不假思索,出乎莫惑的意料說好。 莫惑與江時臨共事幾年,對他的性子有所了解,他正直不阿,不喜歡下屬變著法子討好,只需要把本職工作做好即可。 新同事說要為他們接風洗塵,明顯是帶著討好的意思。莫惑原以為他會拒絕,但沒想到會說好。 “還有事情嗎?”江時臨見莫惑仵在那里,眉間有疑惑之色。 “哦沒事?!蹦竺^,“頭兒,我還以為你會拒絕。” “我為什么要拒絕?” “可你不是從來都不喜歡……” 江時臨解釋說,“我們初來乍到,有必要迅速了解新同事的性格喜好,和新同事快速建立良好關系,迅速進入工作狀態(tài)。” “也對?!蹦髥?,“對了頭兒,你現(xiàn)在住哪?有地方落腳了嗎?” “我爸媽以前留下來的舊房子,是舊了些,但還是可以住人的。”江時臨原本就是安陽市人,父母去世了之后才被接去了海源市,一住就是二十年,現(xiàn)在才重返故土。 莫惑原本也是安陽市人,畢業(yè)后分配到海源市工作,聽說江時臨要調到安陽市,便提出申請跟著回來。 “頭兒,我記得你挺喜歡吃羊rou的。郊外有一家羊rou店,地方是偏僻了些,但味道十分正宗。王道他們幾個極力推薦的,說那味道好得讓你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吞了?!?/br> 江時臨笑了笑,“你們拿主意就好,我無所謂。” 安陽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這一個早上,宋西汐明顯心不在焉,因為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此時腦袋隱隱作痛。 因為預約前來找她看病的人很多,宋西汐不得不強打精神。 “請第83號凌瑤到3號室就診?!彪娮訌V播報讀。 有人推門而入,禮貌客氣問好,“宋醫(yī)生好!” “請坐?!彼挝飨珡牧璎幍氖掷锝舆^診療卡,隨后往儀器上刷讀診療卡的信息,問道,“你感覺哪里不舒服?” “我……”凌瑤憋了半天,吞吞吐吐說了一句,“宋醫(yī)生,我又懷孕了?!?/br> 懷孕本來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宋西汐在凌瑤的臉上看不到半分喜悅,相反是憂心忡忡。 “那這個孩子,你打算是留還是做掉?” “我……”凌瑤猶豫了幾秒,最后仿佛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道,“做掉吧?!?/br> 宋西汐的目光投向電腦熒幕,迅速瀏覽凌瑤的就醫(yī)紀錄,一下子就杵住了。 從去年九月到現(xiàn)在,在短短半年時間里,凌瑤一共懷孕了三次,前兩個孩子無疑是做掉了,現(xiàn)在第三次懷上的孩子,還是選擇……做掉。 宋西汐看凌瑤的眼神微變,語氣也變得頗為嚴厲,“你這么年輕,為什么不懂得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呢?一般情況下,半年內是不建議進行二次懷孕和流產(chǎn)的。五個月內三次人流術,你知道這對你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嗎?很容易導致婦科疾病,引起不孕癥?!?/br> “這些我都知道?!绷璎幍哪樕琢藥追?,聲音細如蚊,“他之前說了,如果再懷孕,就會和我結婚的,誰知道……” 凌瑤哽咽,眼巴巴地看著宋西汐,“宋醫(yī)生,孩子能做掉嗎?她們跟我說,你的手術做得好,風險會低一些。” “宋醫(yī)生,孩子做掉后,我還能再孕嗎?” “手術存在風險,誰也不敢百分百保證后果,我建議你慎重考慮清楚后再做決定?!彼挝飨珕枺澳闶且粋€人來的嗎?” “嗯,是我自己一個人來的?!绷璎幭胍膊幌耄八吾t(yī)生,我來醫(yī)院前就已經(jīng)決定好要把孩子做掉,之后重新開始?!?/br> 宋西汐沒問她到底要怎么重新開始,她的工作很忙,病人很多,沒那個閑情一一關心她們的情感生活問題。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后來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她后來在想,如果她嘴碎多說幾句,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午飯時間,宋西汐訂的是外賣,而周柳柳和劉芳菲的午餐則是早上從家里帶過來的,往微波爐里一叮,依舊香噴噴。 見宋西汐常年雷打不動都是吃快餐,周柳柳忍不住提醒她道,“宋醫(yī)生,你少吃些外賣,對身體不好?!?/br> “對啊,食品衛(wèi)生條件不達標,那些油哪怕不是地溝油,但肯定也是反復使用過的,對身體不好。”劉芳菲附和道,“其實宋醫(yī)生你不必每天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