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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就算是肝腦涂地也沒有辦法報答的。” “滴水之恩,理應(yīng)涌泉相報。當(dāng)年趙阿姨把我從孤兒院接了出來,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可我……”江時臨的聲音摻雜著懊悔,嘴邊的笑意變得苦澀,“可我沒有好好孝敬她,反而……”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受情緒的挑撥,而是冷靜理智一點,那事情的結(jié)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江時臨手握瓷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湯,聲音低沉,“趙阿姨不會帶著遺憾離開,而你也不會去美國,也就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了。” “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自己的頭上,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有錯,如果當(dāng)年的我能勇敢一點堅強一點,我想我們的結(jié)果也會不一樣,絕對不會白白浪費八年大好時光?!?/br> 宋西汐握上他的手,“可我們都不是沒有七情六欲的圣人,做不到不喜不怒不惱不嗔。時臨,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我想我不會比你做得更好。” “不管誰對誰錯,總之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沒有什么事情比珍惜現(xiàn)在更加重要。”宋西汐話鋒一轉(zhuǎn),“我記得下個月是你爸爸的忌日,你能不能帶我去拜祭他?” —— 周日這一天,江時臨用各種理由賴在宋西汐的家不肯走。午覺睡醒后,江時臨不由分說拖著宋西汐去逛商場。 宋西汐心想反正也無事可做,那就去逛一逛吧。 不到半個小時,宋西汐發(fā)現(xiàn)手推購物車已經(jīng)滿了,東西基本都是江時臨挑的,鹽、油、醬油、抹布等等一堆廚房必需用品。宋西汐還留意到了,他還給自己買了牙刷、毛巾、拖鞋等這些生活日用品。 哦對了,還有加大號的豹紋內(nèi)褲。 真沒有想到一本正經(jīng)的江大隊長,原來也是這么sao包的。 眼見江時臨推著購物車往蔬菜區(qū)的方向走去,宋西汐沒忍住問:“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今天晚上你想買菜做飯?” 江時臨偏過頭反問她說:“這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是誰下廚?你嗎?”宋西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接受你觀摩指導(dǎo)我實地cao作?!?/br> 她那點廚藝就別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別忙活兒半天都沒弄好一頓飯。 江時臨見她退避三舍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這種高難度高水準(zhǔn)的事情我可不敢指望你,還是我來吧?!?/br> “問題是,你會下廚做飯?”宋西汐記得他以前跟她一樣,也是廚房都不進(jìn)的人。 “咱們分開這么久了,我覺得你必須要對我有一個重新的認(rèn)識?!苯瓡r臨語氣變得認(rèn)真,“我個人認(rèn)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就是最快速最有效了解彼此的好辦法。” “什么意思?”宋西汐腦袋第一時間竄過的兩個字就是——同-居? 可她又不好說出口,萬一江時臨不是這個意思,反過來說她迫不及待想跟他同居,那豈不是老臉都要丟大了? 江時臨并沒有回答她,而是笑得意味深長推著購物車大搖大擺進(jìn)了蔬菜區(qū)。 宋西汐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琢磨半晌也沒想明白他那句話的真實意思。 等她走近了,江時臨問:“你想吃什么?” “我無所謂?!彼挝飨鋵崒λ膹N藝還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你不用顧及我喜歡吃什么,你就做你自己會做的就好?!?/br> 江時臨轉(zhuǎn)過身來看她,笑著說“看來宋醫(yī)生對我的廚藝是相當(dāng)?shù)牟恍湃文??!?/br> 被他當(dāng)面戳穿心里的想法,宋西汐也不尷尬,“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得嘗試過味道才能下結(jié)論?!?/br> 江時臨嘴邊的笑容在加深,“行,就從今天開始讓你對我有一個重新的了解吧?!?/br> 一個小時后,宋西汐總算知道他所謂的重新了解是什么意思了。 回宋西汐的家,江時臨把他新買的拖鞋放在鞋柜里,至于毛巾、牙刷這些則擺放在浴室里,至于加大號的豹紋內(nèi)褲嘛,他徑直拿回他睡的客房衣柜里。 宋西汐忍了半天最后還是沒忍住,“你這是想搬來我這里,和我一起???” “其實我是想讓你搬到我家跟我一起住的,但我想你肯定不會答應(yīng),還有就是我家離你上班的地方相對比較遠(yuǎn),所以我只好來你這里暫住了?!苯瓡r臨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仿佛這一切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宋西汐失笑,原來她沒有會錯意,某人一開始打的就是同-居的算盤。 “暫住是什么意思?”在她這里住幾天,然后又搬回去住? 江時臨走了過來,在宋西汐的正對面坐了下來,“都說男人三十而立,該是時候成家立室。我今年二十八歲,的確是時候計劃成家立室這件事情了。 “西汐,改天你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看房子吧。” “看房子?為什么要看房子?” “當(dāng)然是看婚房啊”江時臨說:“老實說,我骨子里頭還是挺大男人主義的,咱們結(jié)婚了,我不可能住在岑家給你買的房子里。再說了,我爸媽留下來的房子已經(jīng)老舊了,我一個人住感覺還無所謂,但是咱倆結(jié)婚了,我想給你一個家。” 他孑然一身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可以湊和將就,但是有了她,他就想盡他的能力給她最好的。 宋西汐震驚了,緩了半天才說出話來,“你的意思是,咱們才在一起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想著跟我結(jié)婚了?” “你的意思是覺得快嗎?”江時臨目光變得灼熱,“可跟你結(jié)婚,是我十八歲就開始想的事情?!?/br> —— 周一上班,江大隊長春風(fēng)拂面,局里的所有人都真切感受到春天是真的來了。 莫惑看著眉梢眼角都含笑,恨不得將喜字刻上腦門的江時臨,和王道打趣道,“看來寒冬終于過去,春天已經(jīng)到來了。” “何止啊,簡直就是烈如驕陽,能將冰川給融化呢?!蓖醯辣砬榭鋸?,“你說頭兒這是怎么了?這春心蕩漾的模樣,怎么看都是墜入愛河才有的表現(xiàn)?!?/br> “我看著也像?!蹦笫种钙沛吨掳?,“你還記得當(dāng)初頭兒讓你去調(diào)查宋醫(yī)生的事情嗎?莫非是把宋醫(yī)生給追到手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蓖醯劳屏艘幌履蟮氖种?,“要不你去打探打探內(nèi)幕消息。 ” 莫惑用王之蔑視的眼神睨了一眼王道:“為什么又是我?明明你比我還要八卦。” 正說著,江時臨已經(jīng)向他們兩人走近了,前一秒還抵死不肯八卦的莫惑見了他,脫口而問:“頭兒,什么事情這么開心???是喜中五百萬大獎,還是抱得美人歸?!?/br> 江時臨也沒有隱瞞,實誠地說:“后者。” 莫惑和王道相互對視了一眼,眼里皆是驚訝之色。 他們的頭兒果然是戀愛了?。?! 大辦公室里的人紛紛向江時臨他們?nèi)齻€投來目光,緊跟著有人起哄,頓時一片恭喜道賀的聲音,都在為江時臨脫單而高興。 莫惑悄然睨了林雨琦一眼,見她的臉色不太好,眼里的失落之色無論如何也是掩藏不住的,與周圍那幾個滿面笑意給江時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