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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畫,現(xiàn)在也不好駁了周明謙和厲炎卓的面子,只好繼續(xù)作畫。 任彥東手中的酒杯剛剛才倒了半杯紅酒,他微微仰頭,一飲而盡。 第二十四章 飯局結(jié)束時, 盛夏的兩幅畫全部畫好,這次畫的是Q版的花瓶和小提琴,生動可愛。 周明謙當時就拍照發(fā)了微博:【我也在線追星】還@了編劇。 顧恒看了也覺得好玩, 跟盛夏說:“等宣傳電影時,你可以畫一些我們影片里的場景。” 周明謙附和著,“這個可以,到時就畫你們CP的Q版?!?/br> 閔瑜感覺周明謙是故意這么說的, 就是說給任彥東聽。 她默默瞅向任彥東,果不其然, 任彥東的眼神差點就冷到南極去。 周明謙沒忘記叮囑顧恒和盛夏, “你們倆留個聯(lián)系方式, 交流劇本時也方便。” 顧恒點開微信,讓盛夏掃描添加。 任彥東揉揉眉心,今晚的酒喝了不少, 有些上頭。 厲炎卓看似漫不經(jīng)心道:“我建個工作群, 把你們都拉進來,以后有什么問題就在群里討論。” 今晚參加飯局的人, 除了任彥東, 其他都是這部影片的工作人員, 全都被進群里了。 任彥東給閔瑜發(fā)消息:【把我也拉進去?!?/br> 閔瑜:【不給帶家屬,再說你已經(jīng)不是盛夏的家屬?!?/br> 任彥東:【我是投資人!】 閔瑜:【我不是群主,沒法做主:)】 任彥東求助無門, 只好跟厲炎卓說:“把我也拉進群吧,之前對這個行業(yè)不了解, 正好借此機會了解一下?!?/br> 理由聽上去冠冕堂皇。 厲炎卓若無其事道:“這個群就是工作群,也學(xué)不到什么,我把你拉入制片人的群?!?/br> 任彥東:“.” 最終,他跟那個群也無緣。 飯局散了后,盛夏和顧恒走在最前面,兩人邊聊著邊下樓。 盛夏顯得心不在焉,想回頭再看一眼任彥東,最終又忍住了。 任彥東最后一個離開,包間外,閔瑜沒急著走,正等他。 他淡淡掃了一眼閔瑜,沒吱聲。 閔瑜雙手抱臂,倚在門框上,瞅著他手里的那幅字,“你這不是給盛夏添堵嗎?你明知道她介意,還粘好了拿過來,想證明你心里沒鬼,不心虛?” 任彥東還是那句:“本來就是給她寫的?!?/br> 閔瑜不理解:“你這幅字寫的這么幼稚,還說是專程給盛夏寫的?你說出來時你自己都不信吧?” 這時有服務(wù)員過來打掃包間,閔瑜跟任彥東沒再多言,并肩下樓去。 閔瑜側(cè)眸,“就你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和方式,一點誠意都沒有,你得認清一個事實,盛夏不是跟你在鬧矛盾,等著你哄回去,而是她跟你分手了,以后她會跟別的人戀愛、結(jié)婚、生子。” 說完,她加快腳步下樓。 任彥東在樓梯上恍惚了一瞬,之后匆匆下去。 等他到院子里時,盛夏的車已經(jīng)緩緩駛離。 回到別墅,任彥東沒進屋,就在泳池旁坐了會兒散酒氣,晚上喝了不少紅酒。 家里的阿姨嘆口氣,給他倒了杯溫水拿來。 任彥東:“謝謝?!?/br> 阿姨今晚多說了一句:“喝了酒就早點睡,這幾天降溫,外頭冷?!?/br> 任彥東點點頭,讓阿姨早點休息。 他把那幅字拿出來,在桌子上鋪開。 盛夏大概忘了,她以前問他要過字,不過那時候他倒是沒放在心上,以為她只是客套一番。 直到后來老萬說,昂貴的字畫她沒興趣,只想要他寫的字,他才意識到,她當初不是假客氣。 他和盛夏小時候相處的時間多,她基本天天在他家里。 她五歲后就去了上海,后來跟她的交集越來越少,她十歲生日,他還參加的,之后再見已經(jīng)是五六年后。 他已經(jīng)在紐約工作,她那時剛中考完。 那天他們在機場碰到了,他回紐約,她舅舅帶她去巴黎玩。 期間他跟夏舅舅聊到慈善晚宴,說起他寫的一幅字,盛夏插話,“三哥,你有空寫福字送給我,我要照著寫?!?/br> 夏舅舅:“你先把你鋼筆字練好了再說?!?/br> 盛夏不服氣,跟舅舅鬧著。 后來這個話題就打岔過去,他以為盛夏只是隨口一說,畢竟她從小就不愛練字。 再次跟盛夏見面,她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 期間她也會回北京,不過他在國外,從來沒碰到過。 那次見面是在紐約,閔瑜帶著她去找他,她要開演奏會,閔瑜讓他幫著協(xié)調(diào)演奏會的場館。 那段時間閔瑜跟前男友鬧分手,沒時間管盛夏,就把盛夏全托給了他。 白天時,盛夏就跟著他去公司。 她喜歡盤腿坐在窗邊,畫對面的帝國大廈。 晚上他加班時,她也陪著,說喜歡看曼哈頓的夜景。 那晚他處理郵件,她就搬了倚子坐在他旁邊,他回頭時,她右手托著腮,懶懶的模樣,左手正拿著鉛筆在他文件上畫畫,畫了一朵小花。 小花的樣子像極了她小時候、在他書法作業(yè)紙上畫的那些小花。 他指指那朵花,“一會兒擦干凈了,這是合同?!?/br> 盛夏抬眸,他正好也看向她。 她嘴角帶笑,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就不擦?!边B口氣都跟小時候一樣。 她清澈見底的眼神里,有任性,有撒嬌,有小小的驕傲,還有很多特別美好的東西。 對視幾秒,他趕緊轉(zhuǎn)過去,假裝繼續(xù)處理郵件,實際上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呼吸莫名的加快。 他從來沒想到,有天會陷在一個人的眼神里,出不來。 那晚他加班到很晚,盛夏也一直陪著他,后來她趴在辦公桌上,手指輕輕撓著他的手背,說了很輕的一句:三哥,我喜歡你。 . 直到現(xiàn)在,他都喜歡看她的眼睛。 特別是兩人親密時,看著她的眼,他經(jīng)常會失控。 還有她的笑,也跟平時不一樣。 在一起后他才發(fā)覺,只有她很開心時,才會有那種像小孩子一樣毫不掩飾的、最純粹的笑。 在最后一場小提琴演湊結(jié)束,她在臺上致謝時,還有她考研那天中午,他去公寓接她時,都是這樣的笑。 盛夏還特別喜歡畫畫給他,畫的也是千奇百怪。 有次畫了一棵樹,叫盛氏孤獨樹,樹的別名叫‘三哥’。 她說:“世界上有兩種樹最孤獨,因為世上僅存一棵,其實我覺得有三棵樹最孤單,第三棵就在我家。三哥,你是孤獨的,我說的是靈魂上。不過以后你就不用害怕了,有我陪著你,放心吧,我不會拋棄你的。” 任彥東從過去的思緒里抽身,把這幅字折好收起來。 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