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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身上,楊小虎的頭也扭了回來?!澳昵斑B里組織大家往家打電話,你們都記得吧?”眾人點頭。“韓睿告訴我,他沒有電話可以打?!笔⑿羞h(yuǎn)的聲音帶了絲心疼:“家人,朋友,或是什么別的人,都沒有?!?/br>“怎么會這樣?!睏钚』櫭?。“韓睿家沒人了?”張帥也擰了眉頭:“班長,你告訴韓睿,要是他心情不好就還拿著我撒氣,我皮粗rou厚的沒關(guān)系!”“平時看這小子一副清高樣,也沒看出啥不同?。 边B志國思忖道。“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們同情他?!笔⑿羞h(yuǎn)正色道:“韓睿很敏感,要是知道你們因為這個可憐他,還指不定鬧出什么事來。我的意思是,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大家多包容一點。”“班長!你放心吧!”張帥拍胸脯保證。“我是沒啥啦!”連志國撓撓頭。“我……”楊小虎見兩個戰(zhàn)友已經(jīng)叛變,不得不跟著表了態(tài):“本來我是為張帥生他的氣,既然本主兒都不在乎了,我還得瑟個屁!”“好!”盛行遠(yuǎn)欣慰地看著他,溫聲道:“我替韓睿謝謝兄弟們!”韓睿并不知道盛行遠(yuǎn)背著他給眾人做了工作,只是奇怪為什么找他茬兒的同志們集體消停了。五公里那天過后,其實他心里是后悔的,但是又拉不下臉道歉。張帥那還好,本來他就覺得對方笨,嘲諷兩句也算出了口氣。難的是盛行遠(yuǎn)那兒,想要道歉吧,場面又是自己弄僵的,不道歉吧,倆人就這么晾著,本來人緣就不好的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盛行遠(yuǎn)和其他人說說笑笑的,這心里就越來越不是滋味。怎么辦?他坐在營房不遠(yuǎn)處的水泥板上愣神。“興致不錯,賞月呢?”盛行遠(yuǎn)貓了過來。韓睿身體僵了僵,沒回頭。盛行遠(yuǎn)笑了,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鞍l(fā)什么呆呢?”“我沒發(fā)呆。”韓睿硬聲道。“今天天氣不錯?!痹铝粮吒邟煸谔焐希拖袼麄z第一次坐在月下談心一樣。“嗯?!睉?yīng)付著點點頭。“你呀,就沒什么想說的?”盛行遠(yuǎn)微笑,整張臉在月光下看來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說什么?”韓睿撇嘴。“那天五公里為什么要發(fā)脾氣?”“沒什么?!?/br>“你不是亂發(fā)脾氣的人。”盛行遠(yuǎn)正色道。韓睿的臉有點紅,為了對方的理解與自己遷怒的羞愧?!捌鋵嵰矝]什么。”“你不說我可回去啦!”盛行遠(yuǎn)作勢要起身。“別!”韓睿一把按住他的手。韓睿的手指修長有力,月光下更是添了一層瑩白的美感。盛行遠(yuǎn)低頭看他,又看看相疊的兩只手掌,笑道:“別這么用力,我不跑?!?/br>“咳!”韓睿尷尬地抽回手,不自在地搓搓:“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沒事。”盛行遠(yuǎn)擺擺手。“不是,我是說那天我不是故意罵人的?!?/br>“哦?!笔⑿羞h(yuǎn)點頭。“就是下連隊……”韓睿不自在地往別處看。“嗯。”“我去找了連長。”“嗯?!?/br>“他說要是這幾次考核我們都拿優(yōu)秀,就有可能分到一塊兒?!表n睿說完,簡直不敢看盛行遠(yuǎn)了。盛行遠(yuǎn)從他言不達(dá)意的話語中,總算抓住了一個重點:“我們?是指……我和你?”韓睿點頭,耳根慢慢泛紅。盛行遠(yuǎn)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你就那么想跟我分到一塊兒?”韓睿的表情凍住了,自己最在乎的事情在對方眼里竟然只是一句笑語。強烈的落差讓他的心臟驟痛,他站起身,硬聲道:“我現(xiàn)在不想了!”“別!”盛行遠(yuǎn)眼疾手快按住他:“我沒別的意思。”“放手!”韓睿用力甩他。“別鬧脾氣!”盛行遠(yuǎn)使勁攥著他,“我是高興!高興!”“真的?!”懷疑,不信。“真的。”盛行遠(yuǎn)無論臉上,眼里都寫著百分百的真誠。韓睿盯著他看了好久,才慢慢坐回了水泥板上。盛行遠(yuǎn)偷偷吁了口氣,心說韓爺您可真難伺候。難伺候歸難伺候,下連隊的事還真得提到議事日程上來。月夜下的談話后,韓睿就沒再提這些,但是盛行遠(yuǎn)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來,韓睿對他們能不能分到一起這事還是挺上心的。真要跟這個黏人的小子分到一塊兒去?盛行遠(yuǎn)心里直犯嘀咕。他是不介意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照顧韓睿,可是一想到以后的三年都要膘在一起,就覺得有點不寒而栗。是,盛行遠(yuǎn)是個好人,可他不是圣人。他待人溫和,寬容,講義氣,可并不代表他這個人可以和任何人親密無間。是個人都希望擁有自己的小小空間,盛行遠(yuǎn)尤其如此。和韓睿相處的二個多月以來,那家伙就像是剛出殼的小雛鳥,把他當(dāng)成了唯一的“母親”。母親?盛行遠(yuǎn)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好吧,這只是一個比喻,但是韓睿對他的依賴不言自明。有時候想想,韓睿堅持兩個人分到一起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自己,而是他本身對于情感的需求。寂寞太久了,所以要抓到一根浮木。抓到了,就死不放手。真是讓人頭痛啊!盛行遠(yuǎn)撫額。不遠(yuǎn)處,戰(zhàn)士們圍坐在一起玩擊鼓傳花的游戲,韓睿坐在人群外圍,雖然張帥和楊小虎努力對他示好,但是還是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感覺到盛行遠(yuǎn)的目光,韓睿轉(zhuǎn)過眼來。俊秀的臉上,掛著兩彎漆黑的眸子,深邃,但是寫著空寂。這樣一個人,真的能放手嗎?盛行遠(yuǎn)捫心自問。怎么了?韓睿的目光這么問道。盛行遠(yuǎn)搖頭,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算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三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如果能幫一個人恢復(fù)對生活的信心,那何嘗不是一件善事。這么想著,他的笑容不禁更燦爛了些。遠(yuǎn)處,韓??粗缙G陽的笑臉,微微失神了。“報告!”“進(jìn)來!”盛行遠(yuǎn)推門而入,指導(dǎo)員正坐在桌前寫材料,手里的煙只剩個煙屁股了。掏出口袋里藏的軟中華,盛行遠(yuǎn)狗腿地遞過去,給指導(dǎo)員接上火。“喲!”指導(dǎo)員吸了一口,驚奇地把煙舉到眼前看:“怎么了這是?你還有這等好貨?”“那什么,出來時家里給塞了兩盒?!笔⑿羞h(yuǎn)嘿嘿笑著,把整盒煙推給指導(dǎo)員:“我不抽煙,放您這才不糟蹋。”“拍我馬屁?”指導(dǎo)員吸了口煙,熏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怎么是拍馬屁啊!我說的是實話啊,要不是您的英明指導(dǎo),我們這些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