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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林少禹爽朗一笑。“不過這小子素質(zhì)還真不錯,是個好苗子。”“您說……他是A市人?”林少禹笑完,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不禁心頭一凜。“對,好像是姓韓?!蓖踝杂孪肓讼?,不確定道:“是叫韓睿還是什么……”“韓睿!”林少禹驚訝道。“怎么,你們認(rèn)識?”林少禹深吸一口氣,按捺下紛亂的心情,苦笑道:“我外甥就叫韓睿,不過不會這么巧吧?”“喲!這可真奇了!”王自勇也驚訝了:“您外甥入伍您都不知道?這舅舅當(dāng)?shù)?!?/br>“這事說來話長,底下那小子還不一定是我外甥呢,呵呵!”“那倒也是?!蓖踝杂旅掳?,建議道:“要不現(xiàn)在就去看看?”林少禹心中一動,但是隨即就意識到兩人站在主席臺上,多少人都看著他們。此時此刻,絕對不是相見的好時機?!斑@個事不急,等閱完兵再說吧!”王自勇點點頭:“那您留步,我還得到下面看看。”“好?!?/br>目送王自勇下了主席臺,林少禹微微嘆了口氣。那個小戰(zhàn)士,真的是韓睿嗎?他怎么會千里迢迢從A市到了這大西南呢?他那個在A軍區(qū)擔(dān)任某師師長的父親知道這件事嗎?他徑自沉思,沒注意到師長已經(jīng)過來了。“少禹,這時候發(fā)什么呆?”師長吳銘越拍拍他的肩膀,大笑。林少禹立正,敬禮?!皫熼L好!”“得了,跟老子耍這套?!眳菐熼L擺擺手:“走,到下邊瞧瞧去!”“是!”林少禹打起精神,跟著師長走下主席臺,上了等在路邊的敞篷吉普車。吉普車開上訓(xùn)練場,只見場上旗幟飄揚,新兵蛋子們個個精神抖擻,有的甚至激動的鼻尖都冒汗了。吉普車沿著一隊隊整齊的隊列開過,吳銘越嚴(yán)肅地敬禮:“同志們好!”“首長好!”中氣十足的吼聲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吳銘越眼里閃爍著威武豪情,大聲道:“同志們辛苦了!”“為人民服務(wù)?。。 ?/br>一個個青澀的鮮活面孔,將為部隊注入新鮮的血液,三年的軍隊生活,他們將逐漸成長為軍中棟梁,國之利器。未來,是屬于你們的??粗@些英姿颯爽的小伙子們,吳銘越真想從胸腔里大吼一聲:好!林少禹沉默地在車上坐著,他的目光隨著緩慢的車速在新兵蛋子的臉上滑過。韓睿呢?他真的來了嗎?眼光余光掃到了王自勇,他的注意力馬上集中起來,如果韓睿在的話,那么他肯定在王自勇身邊這個方隊!幾乎沒有給他多想的時間,與王自勇隔了兩個身位的新兵——韓睿!真的是他!林少禹一時間有些激動,他的目光死死盯在了韓睿身上,都這么高了,那形容樣貌,果然與自己有七分想象。都說外甥像舅舅,真的沒錯。目光與韓睿對上,沒想到他只是略皺了皺眉,整張臉就恢復(fù)了平靜。車速再慢,在沒在這個方隊前停留幾秒。林少禹忍住回頭看一眼的沖動,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起來。這個孩子,還是怪他們的吧……方陣檢閱完畢,車子駛回了主席臺。分列式開始,三零二團的新兵連排在第三位。吳韜緊張地瞄著盛行遠,低聲問道:“沒問題吧?”“沒問題?!笔⑿羞h淡定答道。“就看你們的了!”廣播里響起了激昂的樂曲,閱兵開始了。咔咔咔——整齊地腳步聲響徹訓(xùn)練場,每個人臉上都嚴(yán)肅的很。第一個方隊走過去了,主席臺響起熱烈的掌聲。第二個方隊走過去了,師長滿意地點點頭。第三個方隊,在盛行遠和韓睿的帶領(lǐng)下,越走越近。“向右——看?。?!”盛行遠與韓睿齊聲嘶吼。啪!齊步變?yōu)檎?,咔咔地腳步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三個月的訓(xùn)練成果就在這一刻展現(xiàn),新戰(zhàn)士們昂首挺胸踢著整齊的正步走過了主席臺。韓睿帶隊走過來時,林少禹的目光就傾注在他身上。英姿勃發(fā),氣宇軒昂。兩個領(lǐng)隊一樣的出色,長相各有千秋,但是都是身高腿長的帥小伙。“不錯!不錯!”吳銘越不住地點頭。林少禹注視著韓睿,但是對方看都不看他,目光專注與主席臺的一個點,整支隊伍就這樣咔咔地走過去了。他輕嘆一口氣,引來吳銘越的注意?!霸趺蠢玻可儆??”“沒事?!绷稚儆硇Φ蔑L(fēng)輕云淡,道:“看看這些新兵蛋子,想到了剛?cè)胛榈臅r候?!?/br>“你這個年紀(jì)就追憶往昔?不該不該!”吳銘越哈哈一笑,道:“我還想再干二十年呢!老子就是不服老!”“您也不老……”林少禹拿這個老上級沒轍。吳銘越將目光轉(zhuǎn)回訓(xùn)練場,又一個方隊走了過來?!澳阊?,就是心思太重,人生得意須盡歡,別老想那些有的沒的!傷神!”“您教訓(xùn)的是。”吳銘越掃他一眼,露出個不贊同的眼神:“還有,說話別老這么文鄒鄒的,老子聽了難受?!?/br>“是!”林少禹挺直了肩背,抿唇一笑。閱兵進行地很順利,在吳師長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之后,每個新兵蛋子都涌起了一股想要立即上戰(zhàn)場的沖動。然而,沖動而沖動,紀(jì)律還是要遵守的。臨近中午,各單位分批次帶回。還沒有登車的單位,原地待命。就在這時,王自勇把韓睿叫了過去。“韓睿?”“是!”王自勇拍了拍他的肩膀,滿含深意地沖他笑了笑。韓睿有些莫名,隨即就想到了某個可能。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看到主席臺后的那棵楊樹了沒?”王自勇問道。韓睿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棵高大的白楊樹。“那邊有人等你?!蓖踝杂驴纯幢恚骸笆昼??!?/br>韓睿猶豫了下,轉(zhuǎn)頭看向盛行遠。盛行遠挑眉,用眼神詢問他:怎么了?韓睿咬了咬牙,沒再多想,拔腿朝白楊樹跑去。盛行遠的眼睛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眼里寫滿了擔(dān)憂。韓睿很快就跑到了主席臺邊,在離白楊樹還有幾十米的地方,他突然慢慢停下了腳步。林少禹就站在樹下,等著他。兩人注視著彼此,韓睿不動,林少禹也不動。韓??粗@個兩年未見的舅舅,眼里除了陌生還是陌生,因為母親早年就與娘家斷絕了關(guān)系,所以他和林家的人幾乎沒有交流。長這么大,只有少數(shù)幾次與舅舅們見面,最后一次見到林少禹,還是在兩年前母親的葬禮上。“韓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