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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這樣的手下,簡直是倒了八輩血霉了!”彭躍縮在山洞里,一邊啃山鼠rou一邊抱怨。盛行遠沖他露了露大白牙,也不說話,繼續(xù)圍著韓睿噓寒問暖?!袄洳焕洌筐I不餓?”韓睿脫了雨衣,又把軍靴拔下來,讓腳丫子透透氣。盛行遠基本沒被雨淋到,所以他一邊給韓睿晾衣服,一邊又拿水拿食物過來伺候韓睿吃喝。蘇明和羅豫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革命情誼,已經(jīng)勉強習(xí)慣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唯一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就是彭躍。這他媽誰家兄弟能做的這個份上?彭躍想了想老搭檔于秋爽,又想了想隊里關(guān)系比較好的隊友,到最后只能搖頭,那幾個兔崽子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誰會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自己?。?/br>“喂喂喂!偉人告誡我們說對待敵人要像秋風(fēng)一樣無情,你他媽不只不無情,你這比春天還要溫暖十倍!”彭躍心理太不平衡了,這姓盛的小子雖然整天笑臉迎人,但是他也知道這家伙不過就是個面子情,整個隊里,能讓他真心相待的大約也就是韓睿一個。不平衡啊不平衡,好待這家伙還是自己手下不是?彭躍越想越郁悶,忍不住踹了盛行遠一腳,道:“注意影響啊,你現(xiàn)在的行為可以判定為里通外敵?!?/br>“這樣啊……”盛行遠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韓睿,道:“要不我先宰了他再自殺給你看?”“瞧你這點出息!”彭躍索性面壁而坐,免得自己被氣出內(nèi)傷來。下著雨的天氣陰冷又潮濕,因為規(guī)定不能生火取暖,所以幾個人也只能想辦法靠在一起保暖。盛行遠負(fù)責(zé)洞口的警戒,所以他排在最外面,韓睿挨著他,羅豫本想挨著韓睿,但是一看到盛行遠那想殺人的眼,抽抽鼻子,挨著蘇明坐了下來。雷聲漸漸小了,盛行遠取出槍放在旁邊,韓睿在路上折的樹枝橫在了洞口,這樣有外來生物侵襲的時候也能稍微抵擋一下。“冷嗎?”盛行遠低聲問。“不冷?!表n睿裹著睡袋,蹭了蹭盛行遠的肩膀。“往我身上靠靠,這兩天你一定累狠了?!笔⑿羞h挪了挪身體,讓韓??康酶娣?。“我哪兒那么沒用!”韓睿白他一眼,但是仍然乖乖地窩在了他的肩窩里。毛茸茸的頭發(fā)蹭著盛行遠的下巴,他笑著伸出手,溫柔地摩挲著。雨越下越小,從嘩嘩的雨聲漸漸減小到砸落植物葉面的刷刷聲。“雨越來越小了?!笔⑿羞h低聲道。“嗯?!表n睿迷糊起來,在盛行遠身邊總是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全,所以身心都很自然地放松了。盛行遠瞄了瞄洞里呼呼大睡的三人,親昵地附在韓睿耳邊道:“寶貝,趕緊睡一覺,第二輪警戒的時候你就悄悄溜走,我怕彭躍趁我不注意‘滅’了你?!?/br>韓睿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仰頭在盛行遠嘴巴上叼了一口,含糊道:“嗯?!?/br>這一吻一直甜到了某人心里,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你聽到?jīng)]有?”“煩!”一翻身睡了。盛行遠笑呵呵地摸摸他的頭,不再打擾他的睡眠。因為蘇明和羅豫都已經(jīng)掛掉了,所以彭躍和盛行遠輪流警戒。老實說,他是真想把韓睿一刀結(jié)果掉的,但是無奈盛行遠把人按到了靠著山壁的里側(cè),并且把睡袋連在一起,兩人裹在一個被窩里睡覺,讓他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真是讓人有捶胸口狂吐血的沖動啊!彭躍蹲在洞口惡狠狠地盯著呼呼大睡的兩人。不行,一定要趁機消滅掉韓睿,這樣他們的任務(wù)還能再快些完成。可惜想法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在他和盛行遠又輪換過一次后,再睜眼,韓睿已經(jīng)不見了。“我靠靠靠靠靠……”彭躍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盛行遠:“你這個不要臉的賣國賊!”賣國賊淡定地啃著果子,喝著過濾后的雨水。“你把韓睿這個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放走,有你后悔的時候!”賣國賊無恥地賣萌微笑,繼續(xù)啃果子。“你你你你你……”油潑不進,水淹不進,彭躍沖過去搶過盛行遠懷里的果子啃啃啃,“哇靠,太酸了!”彭躍氣憤地看著盛行遠一口一口解決掉果子,淡定地轉(zhuǎn)身整理裝備,五分鐘后盛行遠站在洞口微笑道:“走了?頭兒?”他媽的,到底誰才是頭兒啊!??!7676、第七十六章...雨后的原始森林里響著啾啾的鳥鳴聲,連空氣都沁人心脾地溫潤。彭躍在前,盛行遠在后,兩人無聲地穿行在密林中。與彭躍搭檔是比較沉悶的,因為他不喜歡在任務(wù)過程中過多的廢話,說起來韓睿也不喜歡講話,但是與他在一起的感覺和與彭躍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韓睿一句話不說他也感到心里甜甜的,彭躍一句話不說他就會覺得這個人好生無趣。其實自己也很無趣吧,盛行遠自嘲的想著,似乎看不到韓睿的身影,他那些不時迸發(fā)的幽默感都消失了似的。雖然下過了雨,但是正午時分,蒸騰的水汽仍然讓人覺得像是置身于桑拿浴房,涂在臉上的偽裝雖然是防水防汗的,但是仍然有汗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整個像裹了布條的木乃伊,在桑拿房里蒸煮。“這鬼天氣!”彭躍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盛行遠抬抬嘴角,沒吭聲。“昨晚上話不是很多嗎?怎么這會兒把嘴鋸掉了?”“嗯?!甭唤?jīng)心應(yīng)了一聲。一個巴掌拍不響,彭躍除了繼續(xù)在心里腹誹之外,拿盛行遠仍是各種沒轍。走了不知多久,兩個人終于看到了前方的一棵大樹,枝繁葉茂的樣子,足夠遮擋漸趨熱辣的陽光。在仔細觀察過周邊的情況后,彭躍邁著輕快地步伐向最粗大的樹干走去。“唔!”一聲悶哼,伴隨著一聲槍響,彭躍以一個倒吊的狼狽姿態(tài)掛在樹上,胸口被空包彈狠狠地?fù)糁辛恕?/br>“我靠!”彭躍奮力掙扎道:“哪個兔崽子暗算爺?!”林間掛起一股風(fēng)浪,再無聲息。盛行遠在槍響的那一刻已經(jīng)翻滾到樹干后戒備著,他不知道是哪個組在他們路上設(shè)伏,但是顯然彭躍的“犧牲”已經(jīng)使他們這一組受到了重創(chuàng)。等了不知多長時間,兩人都確定此地安全之后,盛行遠上前把彭躍放了下來。“得,就剩你一個光桿司令了。”彭躍不無遺憾的說道。盛行遠聳了聳肩,道:“再見?!?/br>“就這么走了?”彭躍驚訝。“難道還要遺體告別?”盛行遠在彭躍的咒罵聲中踏上了新路途。已經(jīng)是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