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心頭——蓋聶，叛秦了......

隱約可以看見渡口時，蓋聶起身想去船尾，卻被小衛(wèi)莊拉住了。

衛(wèi)莊：“我跟你一起。”

蓋聶一愣，而后低聲對小衛(wèi)莊問道：“會水嗎？”

“不會?！毙l(wèi)莊放開蓋聶道。

思索片刻后，蓋聶柔聲道；“沒事，有大叔在?！闭f罷，拉起小衛(wèi)莊的小手，將其帶到了船尾。

蓋聶未曾看見，衛(wèi)莊嘴角綻開的笑意。衛(wèi)莊笑得很是開心，因為，哪怕他成了累贅，蓋聶也不會丟下他。

“你們看，水里好大一條魚??！”一小童指著水中，大聲道。一船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小童所指的那處。蓋聶趁機抱起小衛(wèi)莊悄然入水。

往岸邊游的一路上，小衛(wèi)莊八爪魚似的粘在蓋聶身上。蓋聶只當小家伙是在水里太緊張了，便一邊小聲安慰著一邊盡快向岸上游去。

從沒人注意的角落上岸后，蓋聶抱著小衛(wèi)莊隱入城中僻靜小巷，用內(nèi)力將小家伙衣上的水完全烘干后，才開始打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衛(wèi)莊在旁看著，身上跟心里都覺得暖暖的：師哥，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問。但這次，你別想逃了......

☆、飛水閣

又趕了幾日路，兩人離飛水閣已是很近，過了前面的鎮(zhèn)子，再走兩日便要到了。

這幾日都是山路，蓋聶只得帶著小衛(wèi)莊步行。小家伙不遠不近地跟在蓋聶身后，沒走一會就自己到路邊找了塊樹蔭坐下休息。

“再走一會就入城了，進城之后再休息吧?！鄙w聶停下腳步，回身對小衛(wèi)莊道。

若是真的累了，蓋聶自然不會勉強，可每走一盞茶就非要歇上半個時辰，算怎么回事？

衛(wèi)莊只當是沒聽見，隨意地看了看路上來往的人群后，仰起小臉沖著蓋聶勾起嘴角。

“......那歇一會吧?！鄙w聶甚是無奈地道。

“你就這么著急，把我送走？”衛(wèi)莊隨手撿起一節(jié)枯枝，在地上胡亂劃著，故意將這話說得可憐兮兮的。

果然，蓋聶聽后，便不再說話了。

“走吧，進城了。”衛(wèi)莊逗完自家?guī)煾绾?，心情甚好地站起身，與蓋聶繼續(xù)趕路。

半月的相處下來，蓋聶也有些舍不得小衛(wèi)莊。但自己還要去找天明，是不可能帶著小家伙的。而且，這是小莊的孩子，怎么能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呢？

盡管一路上衛(wèi)莊走得拖拖拉拉，但飛水閣還是到了。

山門下的看守二十來歲，并不認得蓋聶，將人攔住后冷聲道：“信物。”

倒是誰都敢攔！衛(wèi)莊直接黑臉。

蓋聶甚是平靜地半低下頭，對身旁的小衛(wèi)莊道：“小衛(wèi)，你的那枚戒指呢？給這個哥哥看一下?！?/br>
衛(wèi)莊沒有去拿戒指，而是拉起蓋聶拿劍的那只手往前送了幾分，對看守冷聲道：“這把劍，不認得么？”

那看守目光掃過淵虹，面上一驚，隨后單膝跪地，道：“屬下知罪，竟沒認出閣主?！?/br>
“我已是鬼谷棄徒，算不得飛水閣閣主。”蓋聶將人扶起后，問道：“聞人在么？”

“聞人長老前日剛回來，屬下這就帶閣主過去。”那看守恭敬道。

蓋聶：“有勞?！?/br>
“屬下不敢。”看守擦了擦頭上冷汗，不等慶幸蓋閣主好說話，就瞧見了旁邊的小衛(wèi)莊。

這、這是衛(wèi)閣主的孩子？！完了，不光攔了蓋閣主，還攔了衛(wèi)閣主家的公子。這下兩位閣主，都讓自己給得罪了?。〔恍?，回去一定要問問老閣主的長相，免得下回再出差錯！

不得不說，多虧了這看守回去后，真的弄清了鬼谷子的長相，否則定要遭殃。不久之后，逍遙了近十年的鬼谷子，便真的回了飛水閣......

☆、聞人啟

蓋聶跟著那看守往里走，心中不免驚奇方才小衛(wèi)莊，對飛水閣的了解程度來。但想想，又覺得沒什么可奇怪的。畢竟，衛(wèi)莊連鬼谷掌門的戒指，都已經(jīng)給了小家伙了。

行至一處樓前，那看守行禮退下，蓋聶帶著小衛(wèi)莊進了樓，對里面的聞人啟道：“聞人，好久不見?！?/br>
聞人啟見到蓋聶后，便直接愣住了。又看看蓋聶身旁的小人兒，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你，還知道回來啊。”聞人啟幾步走到蓋聶面前，抬手似乎是想拍拍蓋聶的肩，后來不知為何又把手放了下去。但看得出，聞人啟見到蓋聶很是開心。

蓋聶并沒打算與老友敘舊，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道：“聞人，我這次來......”

“別！我就知道，你沒事不會回來！”聞人啟打斷蓋聶，道：“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說，我今天不想聽?！?/br>
聞人啟的性格蓋聶再清楚不過，說了不聽，便真的是一個字也不會聽的。于是，蓋聶只得閉口不言。

其實，如果蓋聶以閣主的身份命令聞人啟，聞人啟是斷然不會拒絕的，但聞人啟知道，蓋聶是不會那么做的。也正是料定這點，聞人啟才會直接打斷蓋聶說話。

旁邊的小人兒雖然矮了些，但聞人啟也不好裝作看不見，便指著小衛(wèi)莊對蓋聶道：“這是......”說了兩個字后，聞人啟極為聰明地沒有繼續(xù)。

“是小莊的孩子?！鄙w聶替聞人啟說完后話。

因蓋聶沒看衛(wèi)莊這邊，衛(wèi)莊毫無顧忌地瞪了聞人啟一眼。

聞人啟只當是沒看見，隨口道：“小莊的孩子，都這么大了啊?！?/br>
蓋聶：“是啊......”

雖蓋聶答的平靜，但聞人啟卻聽得有些心酸，于是正色對蓋聶道：“阿聶，你先去休息一會，我有話單獨問這孩子?！?/br>
蓋聶：“你......”

見蓋聶擔心現(xiàn)在的衛(wèi)莊，聞人啟強忍著想要翻白眼的沖動：“放心，不會為難他的?！?/br>
蓋聶這才點頭同意，跟小衛(wèi)莊交待了幾句后，提步退出房間。

見蓋聶走了，聞人啟再不掩飾，對衛(wèi)莊道：“你就不打算跟阿聶說實話么？”

“看來麟兒，也需要管教一番了?！毙l(wèi)莊神色如常地道。

“麟兒現(xiàn)下雖在流沙，可他到底還是飛水閣的‘三刺’之一，傳點消息給我這個長老，有什么不對。”聞人啟與衛(wèi)莊相識已久，說話也并無太多顧忌。

聞人啟輕咳幾聲，又道：“不過，你到底是，怎么變小的？”

“好好，我不問了?！币娦l(wèi)莊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聞人啟忙道。

事情的經(jīng)過衛(wèi)莊雖不愿提，但還是大致說了一遍。聞人啟對陰陽五行頗有研究，有辦法破了自己身上的妖術也未可知。

聞人啟聽后強忍著沒有笑出來，緩了好一會，才道：“這種事，只怕是萬年難遇，你還真是好運氣啊?！?/br>
“此種法術古籍中或許會有所記載，說不定能找到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