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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了過來,管伯敲著個破鑼宣布:“還是按老規(guī)矩,大家cao練起來,要是贏了少幫主有賞!不過今日船上還有同行的客人也愿意參加,去云平先生那里登記一下領(lǐng)號牌,看看自己愿意參加哪個項目?” 趙子恒喃喃自語:“云平先生?寫書的那位云平先生?” 一堆人亂哄哄涌了過來,蓋住了他的疑問聲,也挾裹著他到了號臺前面。 甲板一側(cè)設(shè)了號臺,有位文生模樣的年輕人提著只禿筆睜著朦朧醉眼招呼:“過來過來,都登記一下?!贝蟾啪褪悄俏辉破较壬恕?/br> 丘云平在船上醉生夢死好些日子,就跟神隱了一樣,剛才被柏十七派人從被窩里挖出來拖到甲板上干活,還打著哈欠宿醉未醒,見到柏十七大為不滿,老遠就喊了一嗓子:“十七你過來?!?/br> 柏十七推著趙無咎過去,自有人讓開一條道來,直達號臺前面,她笑瞇瞇道:“丘云平你醒啦?”叮囑他:“最近不許多喝了,不然一路上沒人主持擂臺賽。” 丘云平深為懷疑:“十七,你跟我一樣的喝,為何卻精神奕奕?你不會喝的是白水吧?” 柏十七哭笑不得:“酒量糟糕就別賴我?!?/br> 這些日子舒長風(fēng)沒當(dāng)卯足了勁逮她,卻原來她每晚窩在底艙跟丘云平喝酒,核算此行帳目。并沒有閑著。 趙無咎覺得“丘云平”三個字好像在哪里聽過,目光掃過舒長風(fēng),后者見到柏十七推著自家主子出來散步就已經(jīng)大為吃驚了,這位柏少幫主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膽子大到對周王殿下的冷臉與拒絕的眼神視而不見,才能一而再把人推出來散步。 反正無論如何,能讓自家主子出來吹吹風(fēng)別悶壞了就是好事,舒長風(fēng)決意不再為此事而煩惱,再聽到“丘云平”三個字更是震驚不已,接受到自家主子疑問的眼神,不由激動的問:“丘云平……可是那位寫書的云平先生?” 柏十七反應(yīng)平淡:“哦,丘云平好像是不務(wù)正業(yè)寫過那么幾本破書?!?/br> 外間都傳聞丘云平乃是一落魄書生,卻有一支神來之筆,寫的好幾本俠義志怪的書情節(jié)跌宕起伏,十分受歡迎,許多戲班與說書先生到處傳唱,漸竟至成名天下,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暢銷書作家,講的一手好故事,是只高超的斷章狗,他的“且聽下回分解”吊足了讀者的胃口,是說書先生們的最愛,勾延的聽客們流連不去。 舒長風(fēng)等人雖遠在邊疆,但每次跟著趙無咎回京,于市井間聽到云平先生的故事,大大緩解了邊塞風(fēng)霜之苦,對這位云平先生的腦洞十分仰慕,就連趙無咎也被親衛(wèi)們講起來聽過一耳朵。 “云平先生?真是云平先生?!” 舒長風(fēng)及其身邊一眾護衛(wèi)們都湊過去向丘云平打招呼,紛紛表達仰慕之情。 丘云平十分高興:“你們都是參賽的?來看看想?yún)⒓邮裁错椖??”從旁邊拿出邊角磨損出毛邊的賽事章程遞過去:“每人五十文的報名費,先交上來?!?/br> 舒長風(fēng)及眾親衛(wèi):“……”偶像形象瞬間幻滅。 “參賽還要交費?” 丘云平笑容和藹:“這也是我們少幫主的意思,她說只有交了報名費,才能全力以赴的投入到比賽中去,因為后面還有高額獎品跟獎金,人人都有機會的?!?/br> 趙無咎: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奇怪的理論? 他問:“丘云平怎么在你船上?”他總算從腦海深處挖出了此人生平。 柏十七:“我的帳房先生啊,堂兄可能不知道,打理帳目十分繁瑣,丘云平就是個酒壇子外加錢串子,請他再合適不過?!碑?dāng)然隱去了請他的過程。 此刻丘云平搖動禿筆登記,旁邊有個小子搬出匣子收錢,另有小子發(fā)放號牌,并且叮囑初次參賽的客人:“注意別把號牌弄混了,每項的號牌顏色都不同的?!?/br> 趙子恒擠過來,也想要與云平先生說幾句話,才開口激動的問一句:“真是云平先生?” 丘云平痛快承認:“對對就是我,寫書那位。公子可要全部參加?總計五百文錢。” 趙子恒連參賽章程也沒看,稀里糊涂掏了錢,抱了一堆號牌暈暈乎乎擠出來,唇邊還帶著可疑的夢游般的笑容。 柏十七瞠目結(jié)舌:“子恒,你會鳧水?” 趙子恒回過神來:“啊?不會?!?/br> 她指指其中一個涂成紅色的號牌:“那你怎么報名參加鳧水?”她頗為同情:“而且……還要在江里摸魚?!?/br> 趙子恒笑的傻呼呼:“云平先生讓我參加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在少帥留言下面有寶寶說我穿越了……你們一定不知道我這幾天干了神馬! 就在我斷更的第一天……我爹娘毫無預(yù)兆的……從鄉(xiāng)下給我開車拉了半只土豬過來,半只啊近兩百斤。 現(xiàn)在很難買到土豬rou,難得搶到,所以兩家合買了一只,儲存起來慢慢吃。 他們當(dāng)天就回去了,留下我與半只豬奮戰(zhàn)。 一把辛酸淚。 聽過西北人的過冬吧?跟東北差不多,會腌酸菜會腌rou……于是我這幾天就忙著與這半只土豬rou斗爭,切切切腌腌腌……平生第一次一個人分解了半只土豬近兩百斤rou……關(guān)鍵是這周每天還要跑學(xué)校四次,早中晚接送小魔怪上學(xué),她自己騎不了自行車,必須我送,外加一日三餐,累慘慘,連電腦都不想開。 嗯,儲藏物資完畢,今天一大早就爬起來碼字啦。 寶寶們下午更少帥,晚上我送紅包,本章也有紅包掉落,滿十個字留言都有紅包,前面的今晚全部補上來。 第8章 云平先生大名在外,早就收獲了一票迷弟迷妹,精于吃喝玩樂的趙子恒正是其中之一。 他昏頭漲腦之下報了名,等到弄清楚比賽項目,頓時傻眼了。 漕幫的漢子們都在水上討生活,賽事針對漕船上的各種勞作而設(shè),譬如爬桅桿、再譬如下江摸魚、二人組撐小舟比賽、負重登高比賽等等。 長途航行無聊,這套賽事都是船上兄弟們玩熟了的,大家領(lǐng)了號牌各自散開,去準備賽事。 柏十七將趙無咎安排在丘云平旁邊落座,還讓雜役端了瓜子點心茶水來招待他。 趙子恒弄清楚比賽項目之后跑來告狀:“十七,設(shè)定賽事的人腦子有毛病吧?還爬桅桿,當(dāng)我是猴嗎?” 柏十七:“……” 丘云平一臉“你攤上事兒”的表情,幸災(zāi)樂禍提醒他:“這位公子,漕船上的賽事都是我家少幫主設(shè)定的。” 趙子恒卡殼了:“不是……我說十七,你沒事兒搞這些奇怪的項目,難道一般的擂臺賽不是射箭騎馬或者琴棋書畫之類的嗎?”騎馬射箭雖然不是他的專業(yè)領(lǐng)域,但琴棋書畫或者寫幾句風(fēng)花雪月的酸詩他還是很擅長的。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