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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隨即展顏:“她丟三落四,如何能跟女子相比?趙公子想多了?!?/br> 趙無咎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越發(fā)篤定柏十七的性別,不過柏震霆顯然不會說實話,而他也不必急于一時,只管拿京中風(fēng)物打哈哈。 柏震霆多少年北上前往京都押送漕糧,又不是鄉(xiāng)下沒進城的土包子,真要論市井之事,他要比趙無咎熟悉,跟這位繞過幾個圈子之后就心中有數(shù)了——這位怕是對京中風(fēng)物不甚熟悉,要么他出身高門,對市井之事并不熟悉;要么他并非京都人士。 兩者居其一。 正在兩人互相試探之時,啟榮來報:“幫主,漕運總督衙門的田大人到訪?!?/br> 柏震霆一愣,對田宗平的來訪頗為驚訝:“他來做什么?” 田宗平此人表面上一團和氣,內(nèi)里豺狼虎性,最為貪婪,在漕河上檢查往來船只,從來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他心里嘀咕,請趙無咎寬坐,親自迎了出去,遠(yuǎn)遠(yuǎn)便道:“田大人公務(wù)繁忙,需要什么我吩咐小子們?nèi)マk,何事竟累的田大人親自跑一趟?” 田宗平的口氣竟是比日更熱絡(luò)三分,滿面笑意拱手道:“我天生便是勞碌命,下面小子們辦事不牢靠,只能親自跑一趟了?!?/br> 柏震霆心里跳了兩下,暗思這老小子是不是上門來“借銀子”,不然何至于親自來一趟? 不等他胡思亂想完畢,田宗平的方臉已經(jīng)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問:“我聽說……那位爺住在貴府?” 柏震霆:“哪位爺?” 田宗平今日的態(tài)度著實奇怪,親熱的攬住了柏震霆的肩膀,笑的諂媚:“柏兄,咱們往日交情不錯,你也別藏著掖著了,周王殿下就在府上,漕船還是我檢查的,您何至于還要瞞著我呢?” “周……周王殿下?” 田宗平見他表情震驚的無以復(fù)加,不似作偽,頓時愣住了:“不會吧?柏兄真不知?” 柏震霆此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周王殿下……田大人說的是那位大勝歸京的周王殿下?他怎么會在我家?” 田宗平心中略有不快,往日都是柏氏父子追著他攀關(guān)系,沒想到一朝攀上周王殿下便是另外一副面孔:“柏兄別瞞著我了,令郎與周王殿下一船抵達(dá)淮安,還陪著周王殿下逛街,你這又是何必呢?” 柏震霆緊握住了田宗平的手腕,連聲音都發(fā)直了:“田大人是說……那位坐著輪椅的趙公子就是……就是周王殿下?” ——當(dāng)今皇后嫡出,掌兵十年,一手結(jié)束邊疆動亂,立下絕世功勛的那位周王殿下在自家? 柏震霆忽然想起趙無咎那張淡漠英俊的面孔,修長有力的手指轉(zhuǎn)動著白瓷盞時那種睥睨之態(tài),對京都風(fēng)物浮光掠影式的了解……一切的怪異忽然都有了解釋。 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來趙公子便是周王殿下!”他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再次向田宗平確認(rèn):“沒搞錯吧?他真是周王殿下?” 田宗平見他要瘋的樣子,原來柏震霆并不知道周王殿下借住家中,心里總算是舒服許多:“柏兄,不如這就引見去見殿下?” 柏震霆忙道:“田大人請!”暗暗有了打算:無論那位周王殿下對柏十七有無窺探之意,反正要把兩人隔開。 同床共枕已經(jīng)很危險了,他可是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千萬不能被不安好心的人拐跑了! 趙無咎身份沒有曝光之前,柏震霆還只是試探,得知對方的身份之后,他便恨不得田宗平一時三刻將人請去田府鎮(zhèn)宅——柏家混的是下九流,漕船上討飯吃的漢子大都屬于赤貧人士,與京中頂級權(quán)貴壓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的好。 第26章 田宗平最擅鉆營, 雖然沒有將周王駕臨淮安的消息捅到漕運總督處, 卻舍不得這條線,抓心撓肝想要攀上來,思慮再三厚著臉皮上門來求見。 趙無咎現(xiàn)下身無公職,充個閑人尋訪名醫(yī),別瞧著待柏十七日漸親近,那是柏十七天生討喜,又是古靈精怪的, 替他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讓見見到了不同的風(fēng)景。 至于田宗平一類的官員吏胥, 并無耐心應(yīng)酬,聽到柏震霆引見,連個照面也沒打,便在室內(nèi)道:“本王乏了,一應(yīng)事體交由長風(fēng)去處理?!?/br> 田宗平知兩人身份懸殊, 哪怕心有怨言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還生怕惹怒了周王, 誠惶誠恐道:“下官就不打擾殿下養(yǎng)病了, 改日再來向殿下問安?!?/br> 舒長風(fēng)在偏廳接待了他, 問及來意, 田宗平便有幾了幾分扭捏, 到底厚著臉皮說了出來:“下官見殿下獨身南下, 身邊也沒個女人侍候, 家中正好有一對雙生女兒, 容貌雖談不上絕色,但性情溫柔,細(xì)心體貼,最會照顧人,便想著獻(xiàn)給殿下侍候起居……” 舒長風(fēng)面無表情,態(tài)度冷淡:“末將會代為轉(zhuǎn)達(dá),不過殿下向來不喜女子近身侍候,近來身體又不適,性情……難免暴躁了些,也沒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情,萬一不慎傷到令愛豈不可惜。末將多謝田大人美意!” 田宗平原本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雖不成功,他也并不氣餒。見不到周王,能與他身邊的人搭上關(guān)系也不錯,他從袖袋里換出一張銀票塞過去:“往后還要請舒大人多多關(guān)照?!?/br> 舒長風(fēng)隨意接過,送走了田宗平,轉(zhuǎn)頭就將銀票送到了趙無咎面前:“這幫蠹碌!” 趙無咎低頭看,諷刺道:“田宗平倒是大手筆。”出手就是兩百兩銀票。 柏震霆還在院子里轉(zhuǎn)悠,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覺得嘴巴里發(fā)苦,還真是應(yīng)了以往柏十七的一句話: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他正在考慮進去是重新向周王見禮呢,還是假裝不知道趙無咎的身份,若無其事繼續(xù)喝酒呢? 片刻之后,舒長風(fēng)從房里出來,客氣喚道:“柏幫主,殿下有請。” 得,裝傻不過關(guān)! 柏震霆進去之后向趙無咎行了一禮:“草民不知周王殿下大駕光臨,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殿下海涵!” “柏幫主請坐?!壁w無咎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手里那張銀票:“本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柏幫主能不能同意?” 柏震霆心道:只要你沒有不安好心想要拐走我家十七,一切都好說。 他陪笑道:“殿下請說,柏某但能辦到,無有不從。” 趙無咎輕叩桌案:“好!柏幫主果然是痛快人。其實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兒,本王與十七很是投契,喜歡她活潑的性子,旅途沉悶,想借十七陪伴本王一段時日。不知道柏幫主意下如何?” 柏震霆抬頭目光與趙無咎相觸,不由心頭巨跳——周王眸中有勢在必得的執(zhí)拗,假如他沒有瞧錯的話,分明是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