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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并不多,以他們的身手也不應(yīng)該如此。雖然尸體被沉到了江里,但是船上都會留下痕跡,我當(dāng)時一個人在船上住了三日,苦死冥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押送途中他們要么全部吃酒或者睡覺,于醉后夢中被人摸上船來丟了性命。那幾名兄弟是我親手帶起來的,平日處世嚴謹,從不喝酒賭錢,也很能保持警惕,除了毫無防備之下食水被人動過手腳,沒別的可能?!?/br> 她踏前一步:“向野,我追查你三年了!” 向野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萬萬沒料到他的老底都被人揭破:“……” 柏十七:“其實你年紀并不大,現(xiàn)在也就三十左右,但你家中素有少白頭的毛病,雖然你三歲父亡,又是流落到江蘇地界,沒有多少人知道你有這毛病,前些年犯事的時候還是個一頭黑發(fā)的健壯男兒,不過五六年光景便成了個老頭模樣,姓氏不改也很難讓人把你跟江洋大盜向野聯(lián)系到一起,可惜啊……” 向野:“可惜什么?” 柏十七:“可惜向野是個老饕,尤好美食,方才你聽我講起人rou的種種吃法,雖然假作恐懼,但其實內(nèi)心很想一試吧?我看你雙目放光,手指頭都興奮的痙攣了起來,還在想要不要遞把菜刀給你?!?/br> 向野慢慢捂著傷口站了起來,腿也不瘸了,腰也不佝僂了,竟是個高大魁梧的漢子,連聲音都變的渾厚,中氣十足:“原來……你方才講那些話是一箭雙雕,嚇那兩個無能鼠輩,引我上鉤?” “向先生聰明?!?/br> “受教了!” 他輕輕一笑:“只是不知道少幫主的水技與我相比如何?敢不敢與我比試一番?” 柏十七少年英雄,膽氣無雙,拊掌笑道:“有何不敢?向先生請!” 向野拿汗巾子勒緊了腰間的傷口,緊跑幾步撲通一聲跳進了河里。 向野出身于東南沿海一個漁村,據(jù)官方資料從小便是個狂徒,十二歲即捅傷了鄰居老伯,起因只是因為一句教訓(xùn)他的話而已。年紀稍長,四處打架斗毆,成為十里八鄉(xiāng)的惡霸,成年之后果然不負眾望的成為了海盜,做些劫掠的營生過活,還在附近的村落招兵買馬,投靠了一座島嶼上的海盜頭子熊世杰,混了個小頭目,過的好不快活。 海盜的風(fēng)光日子也沒過上幾年,正逢今上派兵清剿沿海盜患,經(jīng)過官兵幾番圍剿攻打,熊世杰敗落,逃往海外,島上來不及逃跑的窮寇們四處尋找活路,向野暗中潛回鄉(xiāng)里,被鄰人察覺欲報官,不但遭遇滅門慘案,尸首還被肢解烹煮,勘察過現(xiàn)場的忤作都當(dāng)場吐了,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這貨就是個天生的反社會人格,兇殘無比,毫無共情能力,是個冷血的大變態(tài)。 向野潛逃之后,官府發(fā)了海捕文書,然而數(shù)年過去了,小漁村滅門慘案仍舊未能緝拿真兇,原來他暗中潛伏在兩淮,在水上活動。 自從視為左膀右臂的幾名兄弟押送貨船被害,柏十七只要身在兩淮聽聞哪里出現(xiàn)水匪,必定親自前去勘察案發(fā)船只,暗暗訪察,比當(dāng)?shù)毓俑霓k案人員還要認真。 功夫不負有心人,看過的案發(fā)現(xiàn)場多了總算教她查出了蛛絲馬跡,終于查到了向野身上,其中種種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她撩起衣擺就要下水,眾下屬死命要攔:“少幫主,此人兇狠殘暴,心計深沉,況且以海盜起家,恐怕水□□夫不弱。” 柏十七想起連尸首也打撈不到的幾位手足,便覺胸中熱血燃燒不熄:“他再兇悍,也已經(jīng)負傷,明知自己窮途末路,這才想借由挑釁我而逃得一命。等我跳下去誘他冒頭,你們找機會殺他!” 她撲通一聲跳下河去,激起一朵水花,水面隨即平復(fù),竟是連波紋也不見了,船上等候的下屬們皆睜大了眼睛注視著水面,就連陶碩也擔(dān)心不已:“柏少幫主不會是……”被通緝犯給殺了吧? “住嘴!”一名漕幫漢子暴怒:“別胡說八道!我們少幫主長命百歲!” 三年來柏十七為著追查殺害幫中兄弟的兇手,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功夫,這些下屬們都看在眼中,有時候不免會想,假如自己有天也落得那幾名兄弟的下場,能得少幫主鍥而不舍的追查真兇,安撫照顧家小,便是死了也值! 船上的人都提著一顆心緊緊盯著水面,一盞茶的功夫河面上水波翻騰,向野先從水底冒出頭,漕幫下屬們正要下殺手,柏十七也從水底浮了起來,趁著換氣的空檔匕*首直取向野咽喉,對方隨身也帶著匕*首,一面朝后浮竄躲閃,一面圍魏救趙刺向柏十七肋下。 陶碩驚呼:“少幫主小心——” 兩人在水中幾乎不分軒輊,纏斗到后來,身上皆有數(shù)道傷口,卻因擅水,到底傷口不算太深,但向野身上本就有傷,之前柏十七刺入匕首沒入很深,向野原本以為柏十七年紀輕輕,水中的本事定然抵不上心計,哪知道她在水中竟然比魚兒還滑溜,好幾次他想逃走,都被柏十七纏住,腹部傷口長久泡水失血,漸漸體力不支,眼前發(fā)暈。 他知道今日若是逃不開,只要落到柏十七手里便是死路一條,便將三分困頓也演作七分,游動纏斗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導(dǎo)致柏十七在他身上又多劃了好幾道傷口,估摸著她漸漸放松警惕,賣她一個破綻,腹部又生生挨了一刀,竟是漸漸往河底沉下去…… 此刻東方漸白,水中視物也比夜半要容易許多,柏十七隔著混沌河水注意到他四肢小幅度擺動,卻實無力劃水的模樣,緊跟著沉往水底,小心翼翼試探著靠近,發(fā)現(xiàn)向野無力的舉手,似乎連匕首也拿不起來,身子卻是快要沉入河底的淤泥,待她游近察看之時,他雙眸頓時瞪圓,窮盡全身之力猛的刺向柏十七…… 船上的漕幫漢子們注視著水面上冒出來的一縷縷血水,終于有人沉不住氣了:“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有人帶頭,接連三四人跳下去察看。 陶碩對著初升的太陽閉著眼睛祝禱,還未將各方神佛求遍,只聽得嘩啦啦水聲響起,身邊的漕幫漢子歡呼一聲:“少幫主出來了……”他猛的睜開眼睛,但見柏十七仰著一張蒼白的臉蛋正對著船上的人招手,緊跟著她從水里舉起個東西,他細瞧之時,竟然是向野的人頭,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柏十七半瞇著眼睛,用盡了力氣將人頭拋向船上,她以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事實上向野的人頭從她手上脫離,連半米也沒越過,便徑自落入水中,濺起一團水花。 她仰頭看到金色的陽光灑滿了河面,宛如許多年前父親讓她在幫中二代小子里挑玩伴,她隨意點了五個毛孩子做自己的小兵,這五個孩子陪她淘氣闖禍,跟著不著調(diào)的她沒少挨訓(xùn),嬉笑打鬧,卻也陪伴著她一天天的長大,成為了眉目堅定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