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書迷正在閱讀:獸耳、寵妃養(yǎng)成記、劇本不是這樣演的、[綜英美]頭號黑粉、純金色-人獸之豹(H)、我的門派里不可能都是孽徒(H)、星際之負債蟲族、繡寧[古穿今]、重生之大周右相、【斗羅大陸同人】bl之夜
。 這么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萬一周王殿下真狠下心來不解枷,鎖著她幾天,她豈不是要被老鼠給啃個面目全非了? 誰都知道她出身江湖草莽,趙無咎位高權(quán)重,身份貴重,他的婚事多半還要當(dāng)今陛下首肯,她就不相信皇帝愿意讓自己的兒子娶個身份低微的江湖女子。 打定了主意要賴帳到底,柏十七愉快的答應(yīng)了周王殿下的“求婚”。 ******* 柏十七痛打宗豐,被官兵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柏震霆的耳朵里。 柏震霆氣的直捶床:“這個孽障!我就知道她沒一刻消停,一天不闖禍就渾身難受?!?/br> 黃友碧低頭替他開新的藥方,似乎半點都沒被這個消息給嚇到:“反正她背后有人護著,你怕個甚?” 柏震霆:“以前沒人護著都無法無天,現(xiàn)在有人護著豈不要把天捅個窟窿?”話雖如此,到底還是派人去求見周王。 很快周王派的信使就來了,模樣還有點狼狽,身上有幾個腳印子,面上還有青紫痕跡,好像被人給揍了一頓的模樣。 “舒長風(fēng)?你這副模樣是怎么回事?” 柏震霆十分震驚——什么人如此大膽,連周王身邊的人都敢下此狠手? “老幫主救命??!柏幫主說是要與我切磋功夫,卻專照著我的臉下手。命令是殿下下的,挨揍的卻是我?!?/br> 柏十七從牢房里出來,不能跟趙無咎動手,便逮著舒長風(fēng)要“切磋功夫”,可真一點沒客氣,在衙門后院追著舒長風(fēng)抱頭鼠竄,完全是單方面的毆打。 舒長風(fēng)又不敢實打?qū)嵏厥邉邮?,這位可是未來的周王妃,萬一蹭到一點油皮,殿下不得扒了他的皮?! 頂著周王威懾的眼神,舒長風(fēng)挨了好幾下,聽說要送信給柏府,搶了這個差使逃命去了。 “你是說柏十七?這小子敢對你動手?”柏震霆有點發(fā)懵。 舒長風(fēng)哭喪著臉道:“柏幫主答應(yīng)要嫁給殿下,她想揍我,殿下只有看熱鬧的份兒,還招呼別的侍衛(wèi)對我圍追堵截,就怕柏幫主揍的不過癮。老幫主能不能先收留我?guī)兹眨劝貛椭鳉庀宋以倩厝???/br> 柏震霆原本還擔(dān)心自家崽子在牢房里受委屈,沒想到都敢在衙門后院追著周王殿下的身邊人揍了,哪還有什么委屈可受的。 “她既然都出來了,怎么還不回家來?” 舒長風(fēng)道:“淮陽侯聽說兒子被柏幫主揍了,已經(jīng)派人去與殿下交涉了。殿下對外宣稱柏幫主還關(guān)在牢房里,實則留柏幫主在衙門后院住著,好吃好喝款待著,只等收拾完了宗恒,就送柏幫主回家,到時候順便與老幫主商量下聘之事,不知道老幫主意下如何?” 柏震霆心頭忽然升起幾分惆悵之意:“到時候再說吧?!边B帶著姓舒的小子也不想搭理了。 柏幫主自動推著輪椅回蘇氏的房里去尋求安慰,留下黃友碧與舒長風(fēng)面面相覷。 “柏幫主這是怎么啦?” 淮陽侯的好日子就要結(jié)束了,連帶著黃友碧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看舒長風(fēng)都順眼不少:“可能是自家的崽子要被狼叨走了,心里不痛快吧。” 舒長風(fēng):“……”周王殿下是“狼”? 他想起殿下挖個坑讓柏十七跳,引誘她動手揍宗豐,等到報官直接將人鎖拿,在獄中“逼婚”,殿下還道這是取自兵法之上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舒長風(fēng)竟然覺得這個形容挺貼切。 第70章 宗恒多年在兩淮苦心經(jīng)營, 才能維持淮安侯府奢靡無度的生活,沒想到一朝犯在周王手里,沒幾個月就被連根帶枝摧毀殆盡。 隨著淮安侯與兩淮鹽道各級官員陸續(xù)伏法, 朝廷委派的官員也陸續(xù)啟程前往兩淮之地赴任。 三個月之后, 數(shù)道圣旨同時到達蘇州。 圣人旨意, 由俞昂暫領(lǐng)兩淮鹽道總務(wù),待選定合適的官員交接之后,他再回京述職;原淮陽侯宗恒全家已被押入大牢,由周王派人押送赴京, 交由三司會審定罪,其余附庸者由周王全權(quán)處罰, 斬首流放充軍按罪行論處。 隨同公務(wù)前來的還有另外一道賜婚的旨意,由天使直接送達柏府。 柏震霆一介草莽,連接圣旨的規(guī)矩都不懂, 還是舒長風(fēng)在旁指點, 設(shè)香案接賜婚圣旨。 柏十七忙完幫務(wù)回家,就見到正廳供著的賜婚圣旨,頓時傻了眼。 “不是……皇帝陛下還真同意這門婚事啊?” 柏震霆一臉復(fù)雜的看著她:“你……你答應(yīng)之前就沒考慮過?幫里怎么辦?” 自家崽子的婚事是他長久以來的心事,能夠讓周王青眼有加, 數(shù)次求親,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但是現(xiàn)實的問題便是,就算是背靠著周王這棵大樹,難道要讓她放棄漕幫?做一個深宅大院里的婦人安度一生? 那于自家崽子來說, 難道不是形同牢籠的囚禁? 柏十七從小在水邊船上長大,沒有人比柏震霆更清楚,漕幫對于自家崽子的重要性。 那從來飛揚跳脫的丫頭此刻耷拉著腦袋,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訕訕的說:“……我以為皇室對于王妃的人選會很苛刻,至少也得是官宦人家吧?哪知道他們這么不挑?” 柏震霆無語的看著她,頭一次覺得自家崽子蠢不可及。 “前朝就是外戚專權(quán)篡政,本朝吸取前朝亡國的經(jīng)驗,連皇后亦出自平民之家,何況掌權(quán)的皇子?” 柏十七傻愣愣張大了嘴巴——居然還有這種事? 她倒是進過學(xué)堂,柏震霆也為她延請過先生,但漕幫少主將來既不會參加科考,更不會入仕在宦海沉浮,家中更是獨子一個,先生們教導(dǎo)她的時候未免會從實際角度出發(fā),于皇族官場之事講的極少,更不會涉及皇室婚姻八卦。 柏十七其人自覺生于草莽,并無結(jié)交權(quán)貴的野心,了不起過河渡船要與漕河官員打交道,能見漕運總督一面都算極為難得,更何況要嫁給皇子。 她當(dāng)天就跑去找周王“談判”。 兩人再次相見,因著一紙賜婚圣旨,如今兩人身份已經(jīng)有了實質(zhì)性的改變,周王笑意盈面,說話也更為親昵隨意:“我剛還說,也不知道你幾時有空,也該商量訂婚期了?!?/br> 他何嘗沒有瞧出來柏十七的躊躇之色,心中不覺好笑——與悍匪狹路相逢,都不曾皺皺眉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柏十七居然視嫁人如畏途?! 柏十七:“這也太……太快了吧?” 周王含笑道:“你我年紀都不小了,早點完婚,也好讓長輩放心?!?/br> 柏十七總不好拿“大哥,我當(dāng)初也就隨口一說,哪知道你還真能給辦成了”這句話來搪塞趙無咎,便只能打起精神,擺出談?wù)碌拿婵?,整肅精神道:“若是我與殿下成婚,漕幫怎么辦?我總不能不管這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