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揮手，像是想把煩惱推開，開口的時候也有些暴躁“當(dāng)你醒過來，一個你以為毫無交集的人對你說，你們要結(jié)婚了，你不會感覺奇怪嗎？……好吧，也不是那么毫無交集，但是你懂的?！?/br>
    約翰謹(jǐn)慎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實(shí)際上我還真懂一些?！彼f，想著他還不記得的時候，和哈羅德的那次談話。

    “你跟他說過這個了嗎？”約翰問。

    “沒有?！本S羅妮卡說“我覺得這太傷人了，你沒看到他的表情……”她梗了一下，因為想起托尼當(dāng)時跟她說的話，心底里騰起溫暖而疼痛的感覺，讓她感覺到煎熬“我不能跟他說。”

    “那你希望我跟他說嗎？”

    “不！”幾乎是不加思考的，維羅妮卡否定。

    約翰的表情依舊平靜，像是對這個答案有所預(yù)料，他甚至長出了一口氣“所以你愛他?！?/br>
    這很令人驚嘆，像是迪士尼動畫那套，愛穿越一切依舊在延續(xù)。

    “……”維羅妮卡再次沉默了。

    “讓我們談?wù)劯F(xiàn)實(shí)的問題吧?！奔s翰掐了掐鼻梁，莫名的有點(diǎn)放心“你現(xiàn)在想做點(diǎn)什么？”

    “我有個計劃?！本S羅妮卡說，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

    *

    托尼趴在工作臺上睡著了。他不記得是什么時候，可能是今天早上的某個事件。

    他過去幾天沒什么休息時間，心力交瘁，所以當(dāng)他靜下來，睡著是很自然的事情。

    有一只手搭在他后背的某一塊肌rou上，不輕不重的捏著，幫她舒緩壓力。職業(yè)習(xí)慣讓他從夢中驚醒過來，下意識轉(zhuǎn)身捏住了那只手。然后他看到試圖后退但沒能成功的維羅妮卡有點(diǎn)驚慌的臉。

    “哦。”托尼趕緊放開了她，眨了眨眼，維羅妮卡依舊站在那，他在清醒和依舊在做夢之間猶豫著，同時伸出雙手用力按自己的眼睛。

    維羅妮卡就在這時候踏近到他的私人空間，兩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連帶著滑椅拖過來摟在懷里。用輕柔但堅定的力道拽開了他的手，然后捧著他的臉。

    托尼坐著的高度剛剛好讓他在抬起頭的時候和維羅妮卡同一高度，后者貼近他，吻上來，笨拙但堅定的侵入他的空間。自然而然的，對此經(jīng)驗更為豐富的托尼接管了主動權(quán)。他們的舌頭攪在一起，急不可耐的交換呼吸。維羅妮卡的手在這個時間開始下移，劃過他的脖頸，手臂的皮膚，拽著他工作時隨便套的白背心。而托尼收緊了摟著她的腰，讓他們更貼近了一些，同時從衣擺下方探進(jìn)了手。

    ——一切都那么自然，但又不對勁。這不是個好時機(jī)，絕對不是。

    托尼腦子里最后一點(diǎn)理智在掙扎，但一點(diǎn)點(diǎn)被維羅妮卡試圖掀起他衣服的手吞沒了。

    他不能拒絕維羅妮卡的請求，所以他只能趁著最后一點(diǎn)理智被吞沒前建議“床？”

    “不?！本S羅妮卡的回答聽起來比過去強(qiáng)硬很多，她一只膝蓋跪在托尼的椅子上，幾乎是倚靠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吹氣“你的工作臺是個不錯的地方，我喜歡?！?/br>
    第64章 適配度64

    最終他們還是回到了角落的那張小床上, 過于親密的擠在一起。

    托尼想，這真奇妙，幾天前他們也這樣擠在這張床上, 幸?？鞓? 毫無壓力的想著要結(jié)婚的事情。而就在這短短的幾天, 一切都變了。

    他試圖用輕松調(diào)侃的語氣說“我樓上有數(shù)不清的一千針床單鋪好的床鋪，結(jié)果我們非得選在冰冷堅硬的工作臺上辦事？”

    “沒什么不好的?！本S羅妮卡回答, 就躺在他懷里，轉(zhuǎn)頭就能貼近他耳朵的位置上，充滿暗示的說“你覺得怎么樣？”

    托尼的心跳空了一拍，回答“好過頭了?！蓖瑫r伸手將鋪在他們身上的毯子往下拽了一點(diǎn)“你還想再來一輪嗎？”

    “這是個不錯的提議，但是我沒什么力氣了。”維羅尼卡低著頭往毯子里鉆了鉆, 打了個哈欠。

    “好吧?！?/br>
    “你依舊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反正我就在這不會走?！本S羅妮卡又打了個哈欠, 使這句話顯得毫無誘惑力。

    “我可不是這種人。”托尼回答, 同時把毯子讓她的那邊拉了拉。而維羅妮卡也沒有再爭論, 她在他懷里翻了個身, 毫不客氣的把毯子卷走了大半。于是托尼抗議的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嗨，這樣不好?！?/br>
    維羅妮卡只是支起一點(diǎn)眼皮斜斜瞥了他一眼, 然后索性把剩下蓋在托尼那邊的那點(diǎn)全拽到自己這邊來。

    托尼無語的看著她, 過了片刻才說：“有些事情還真是沒變哈？”

    “什么？”維羅妮卡這回睜開眼睛了，疑惑的看著他。

    她看著托尼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就是覺得，不太意外，像是你能干出來的事兒?！?/br>
    “你是說那個我?！本S羅妮卡微微瞇起了眼睛, 沉下了臉“那個上個禮拜和你談情說愛談婚論嫁的1.0版本的維羅妮卡·瓦奧萊特?！?/br>
    “1.0？”托尼為此笑了出來“聽起來還有其他一些版本的你？”

    “有啊，你已經(jīng)見過了維羅妮卡2.0。”

    “什么？”托尼的笑容凝固了，他看著維羅妮卡不是很懂她的意思。

    “你們沒有解壓那個芯片嗎？”

    “我們解壓了……”

    “那就是了?！本S羅妮卡大概覺得扭著頭看他實(shí)在太累了，所以她索性轉(zhuǎn)身回來面對著他躺著“2.0是AI版本的我，我制作它的時候基于我記憶里那個朋友的一切，但那依舊是我記憶里的，你也知道人的記憶并不總是那么靠譜，所以我認(rèn)為它也可能是我，至少一部分?！?/br>
    維羅妮卡皺著眉想了想說“但我們都知道，即使是同一型號的不同版本之間也是差別巨大的，如果你想要過去的那個1.0，那我很遺憾，我沒法給你什么。她已經(jīng)消失了……或者說進(jìn)化了，更新了，但不再是原裝了?！?/br>
    “但你知道同一型號的所有版本都是在前一個版本的基礎(chǔ)上修改的吧？它們的核心都是一樣的，最原始的那個?！蓖心嵴f，并不因為她這樣駭人聽聞的話而介意。

    “你說得沒錯。”維羅妮卡想了想，承認(rèn)同時若有所思“一個核心?！?/br>
    托尼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出她未說出口的疑問，我的核心是什么？

    他把她摟過來，以免進(jìn)入了她鉆了牛角尖“我以為這還挺顯而易見的。”

    維羅妮卡沒有抗拒這個，她靠在他的肩窩里。托尼從始至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摟緊了維羅妮卡，感受她就在身邊的感覺，然后想著，他們?nèi)绱讼嗨?，那么這種不安或許來自于他感覺到維羅妮卡會做的一些事情。

    ——那么，他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會做什么呢？

    實(shí)際上，他做過。早些年在斯坦搶走他的公司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