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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包括在在求婚前夕被綁架,差點被沉到海里,最后才知道是女友聯(lián)合了綁匪。包括他在家鄉(xiāng)看到了漂亮女人ABCDE。“我很抱歉,杜一?!?/br>杜一打開窗,茫然地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寒風(fēng)掀起他額前零碎的頭發(fā)。“是人都會死的,永生只是神話里的傳說?!?/br>趙謙中將給他們放了一天假,他的警衛(wèi)員陳晨也從醫(yī)院復(fù)診回來了,這個正宗的南方小伙子很少見到雪,在雪地里堆雪人堆得不亦樂乎。他臉凍得紅撲撲的,堆著一個矮矮胖胖的不明生物,興沖沖拿出一個相機要杜一給他拍照。他笑出一口大白牙,“今年沒法回去過年,發(fā)給我媽看看,讓她安心?!?/br>杜一為他照了一張,陳晨還拉著他合照了一張。陳晨永遠(yuǎn)都是這樣樂觀,像一個孩子。晚上,杜一擦著頭發(fā)點開陳晨給他發(fā)的幾張照片,在翻到一張時,他停頓了一下,然后把照片放大。在一片明晃晃的雪景中,陳晨展著大大的笑臉,目光往后延伸,落在后方幾十米的一棟樓上,一個女孩子站在窗口注視著他們。她扎著馬尾,鼻子上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幾乎占據(jù)了她半個臉。蘇小雅。距離太遠(yuǎn)杜一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在模糊的像素中,卻有一種說不清的違和感。杜一想起那個羞澀靦腆把一瓶香水遞給他的女孩,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刻起,有些東西可能早就改變了。杜一靠在椅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著聯(lián)絡(luò)器屏幕。程越小組出任務(wù)已經(jīng)兩天了。杜一看了眼時間。不,還有五分鐘就三天了。聯(lián)絡(luò)器上還沒任何消息。夜已深了,杜一干脆關(guān)了燈,看著桌上的水母在玻璃瓶里愜意地游動。它沒有任何顧忌的綻放著美麗的色彩,卻始終沖不破外面透明的束縛。他想起第一次進入程越公寓的時候,他形容不羈地抽著煙,余光把兩人之間小小的距離瞬間壓縮,那一次杜一甚至有種喘不上氣的錯覺。令人不知所措的是,神經(jīng)麻痹劑有中和劑,但他頭顱里的血塊沒有。杜一只是一個研究員,不是醫(yī)生。水母上下游動著,杜一學(xué)著男人的樣子,曲起手指彈了一下玻璃,水母受激懶懶地游到了另一邊。杜一戴上游戲頭盔,想再去看看那個咖啡廳。當(dāng)精力被掠奪一空,疲憊涌上的時候,再次回到這里,竟然有種恍惚的感覺。作者有話要說: 有天晚上我媽跟我說:“把電毯關(guān)了吧?!?/br>我:“不!”我媽問我為什么。我腦子一抽,“因為我弱不禁風(fēng)!”我媽從大年初三笑到了現(xiàn)在。第26章二十六章杜一曾經(jīng)聽過這樣一句話。做/愛時希望一生年少,擁抱時渴望瞬間變老。然而他們誰都沒有考慮過明天后天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顧忌地彼此擁有。他踩在刀尖上披荊斬棘,杜一虔誠的許愿上帝不會收回他過于年輕的生命。人在安靜的時候就會思考一些問題,雖然思考過后才發(fā)現(xiàn)都是毫無意義。杜一又來到了咖啡廳,靠窗坐著。只有在這個位置,他才能毫無阻攔地看向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小孩子舉著棉花糖舔著,大人埋怨了一句然后蹲下身給他擦嘴巴。朝氣蓬勃的學(xué)生背著書包在街邊的小攤里淘著二手盜版書籍。白發(fā)的老人精神矍鑠,在大樟樹下下著象棋。還有一個背包客用相機把他們都裝在了底片里。而他們都被杜一裝在眼睛里。似乎一切都變得生動真實,所有的人皆有骨血。杜一面前擺著兩杯咖啡。一杯是他的,另外一杯的主人還沒有來。就在杜一快要放棄等待的時候,風(fēng)鈴聲響起,杜一回頭看向門口,卻在那一剎那一種無言的熟悉感涌上大腦。那是一個白衣青年,他有著棕色的瞳孔,他一看就是那種身體色素很淡的人,皮膚很白,白到讓人移不開眼睛。他的襯衫袖子翻卷得很隨意,露出一截弧線曲折得恰到好處的手腕。如果是在學(xué)校,他一定是那種受人矚目的校草。他坐在杜一對面,微笑道:“在等誰?”杜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是誰?”他的微笑很溫暖,清澈的眼睛讓人不自覺相信他的每一句話。“我是你哥哥啊,杜一?!?/br>杜一頓住了攪拌咖啡的手,棕色的液體還在繼續(xù)旋轉(zhuǎn)流動,他說:“你不是。”青年眉眼彎彎,“難道我們長得不像嗎?”杜一沒有說話,只是幻境開始一幀一幀褪色。“你很慌亂,杜一,這代表著你相信了我的話?!?/br>杜一抬眼看著他,面無表情。“你很無聊?!?/br>青年站起來,微笑從沒有改變過,“所以你也知道那個特種兵曾經(jīng)通過游戲進入過你的幻境,你縱容他了,杜一。”“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他露出略微遺憾的表情,“但很可惜,我們還是會再遇到。”杜一直接毀掉了這個幻境,有關(guān)于咖啡廳和街道的一切都化成了一串串代碼。但青年還在。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好像在惋惜沒有喝到那杯咖啡,“看來你并不是很歡迎我,下次再見咯?!?/br>青年身影晃動,消失在游戲中。電子輕柔女聲響起,杜一回到了主界面。眼前彈出一個通知。“親愛的‘幻覺’用戶,由于您惡意損壞您的幻覺空間,因此被封號二十四小時,祝您游戲愉快,謝謝?!?/br>杜一切斷了電源。就讓生活變得更荒誕些吧。一夜淺眠。第三日,依舊是大雪,杜一沒拉窗簾,能看到外面的玻璃上也結(jié)著薄薄的冰凌。室內(nèi)有舒適的恒溫系統(tǒng)讓他能心平氣和的看著樓下研究員裹著衣服形色匆匆。杜一給自己泡了一杯牛奶,坐在窗邊翻著書。這本藍(lán)皮書還是杜一從學(xué)校圖書館帶來的,里面還有程越翻過批閱的字跡,杜一怎么也沒回想到他是什么時候拿到這本書的。其中一頁上寫了兩個龍飛鳳舞,囂張至極的字。無聊。聯(lián)絡(luò)器突然響了一聲,杜一以為又是約瑟夫在催促他趕去研究室,可當(dāng)他一點開的時候,愣了一瞬。“回來了?!?/br>是程越發(fā)來的訊息。杜一馬上回復(fù),“在哪兒?”“寫報告?!?/br>杜一裹著衣服出門了。一出門,就能感受到天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