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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巴巴在一邊。程越嘴角勾起,“走吧,也該跟那些老鼠交手了?!?/br>“是,頭兒!”“是!”飛行器向蒼穹翱翔,卷起煙云。杜一手指觸碰著堅硬的艙門,小果在一旁嚼著泡泡糖,時不時吹出泡泡,杜一問他,“你們要去哪兒?!?/br>小果腮幫子鼓鼓的,“不是我們要去哪兒,你也得去。”今天海上的天氣很糟糕,青年微笑著把艙門關(guān)上,“我們要回家了,杜一。”“我并不想回你所說的所謂的家?!?/br>青年啟動飛行器,眼中隱隱夾著瘋狂,“沒關(guān)系的,我們一家都會在那里團聚?!?/br>小果跳進副駕駛,歪頭笑出兩個小酒窩。杜一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什么叫在那里團聚?青年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溫和,相反,他很享受與危險擦肩而過的感覺。這點從他駕駛的飛行器就知道。飛行器并沒有沖上氣流平穩(wěn)的平流層,而是在山岳之間穿梭,樹枝刮著艙門,給人一種他們隨時要墜落的錯覺。杜一扣上安全帶,對著忘我的青年大喊,“你瘋了!”前方是陡峭的山峰,青年直直沖向山腰,然后在距離它不到五米的地方向上沖去,飛行器和山峰中間的空氣都在顫抖。杜一閉著眼,壓迫的感覺徹底消失才睜開。“你在找死嗎?”青年溫溫柔柔,“難道不刺激嗎?”小果嚼著泡泡糖,絲毫沒有被方才飆車所影響,聽到他的話,他甜甜的回了一句。“很好玩?!?/br>……兩人真是天生一對。飛行器遠離赤道,緯度攀升,溫度驟降,而在這片荒蕪貧瘠的地方,隱藏著日出最終的秘密。杜一就這么被帶來這里,沒有任何預(yù)兆。青年手指在某個地方敲了兩下,地表無端出現(xiàn)一個通道。杜一的視線隨著蔓延而下的階梯帶到無法觸及的地方。小果拉著杜一的手指,“我們走吧?!?/br>青年張開雙臂,“歡迎回家,杜一?!?/br>杜一手指微動,將某個東西留在了原地。這里的所有擺設(shè)和其它的基地別無二致,錯綜復(fù)雜的交叉通道,冰冷的金屬滑門,青年帶著他一扇扇門走過,中間有殺手也有研究員。他們在盡頭停下。青年先是解開密碼鎖,然后再通過虹膜認證,過了一分鐘后,門才緩緩打開。杜一緊緊盯著門,仿佛有什么已經(jīng)沖破歲月的束縛翩然來到他的面前。當暖色的燈光偷渡出來時,杜一的心臟跳動突然加快,他的目光落在一個消瘦的背影上。那是一個男人的背影,他坐在輪椅上,面對著一堵鑲嵌了液晶屏幕的墻壁,上面播放著金色大殿里音樂奏響的錄影。青年上前,“父親,我把弟弟帶回來了?!?/br>男人將輪椅轉(zhuǎn)過來,杜一看到了他的模樣。那是一張疲憊的臉,絲毫沒有他在程越潛意識中儒雅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任誰都不會將他聯(lián)想到他與日出有什么關(guān)系。男人看著他,然后搖了搖頭。他的樣子讓杜一聯(lián)想到那種行將就木的老人,他好像隨時都會枯萎,眼睛里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希望。青年溫柔地撫了撫男人的頭發(fā),“父親,弟弟都回來了,你就說一句話吧。”男人也笑了,笑得無比諷刺,他開口說了一個字。“滾?!?/br>青年也不惱怒,他像沒有聽到男人的話似的把輪椅推到原地,“既然父親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會兒吧?!?/br>小果待在門口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杜一有種感覺——他們所有人都處在一種病態(tài)之中,無法自拔。而他自己也被帶到了這里。青年把他帶到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房間,他為杜一整理被子。杜一站在一邊,面無表情,他淡淡開口,“我以為你會跟我解釋這些事情?!?/br>青年壓了壓被角,“你是不是覺得這里很壓抑。”“這很明顯?!?/br>青年又笑了,“這里的一切都需要經(jīng)歷破滅,才能重生。”“晚安,我的弟弟?!?/br>青年走后,杜一搜索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后無奈放棄,他沒有找到任何能聯(lián)系外部的東西。從他出他的公寓開始,他就已經(jīng)落入一個圈套,而設(shè)計圈套的人雖然不是很高明,但他很完美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被束縛后才會格外渴望放縱和自由。杜一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張俊美的容顏。如果程越能找到這里,他會不顧一切地吻他,讓他知道,他眼中弱小的研究員是如此熱烈地想要擁有他。他很久之前就覺得,他的研究室燈光特別適合程越。那里溫暖,而且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掌控。那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串數(shù)據(jù)他都爛熟于心。他能解開他禁欲的軍裝,然后進入他的靈魂。他能盡情肆虐和撒野。如果他在的話,自己根本就不會懼怕疼痛和死亡……在永恒的燈光中杜一根本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有人會按時給他送來營養(yǎng)液,而他也不得已靠著這些營養(yǎng)液生存。在青年敲響了他的門時,杜一正在拿著書架上幾本晦澀的名著看。“走吧,這一切都應(yīng)該有個了解了?!鼻嗄曷曇魷厝帷?/br>青年把他帶到了一個實驗室,休眠倉躺著一個男孩,他閉著眼,好像在沉睡。是小果!青年放了一朵精美的菊花在他的手上,“父親一直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永生’的試驗品,但我不覺得,我很愛他?!?/br>杜一驚訝地看著青年一系列舉動,在看到那朵菊花的時候,他注意到小果的胸膛已經(jīng)沒有起伏!“他已經(jīng)死了!”青年自顧自說著:“這個世界怎么可能會有永生,你說對嗎?”杜一看著他這個所謂的哥哥。“從人的生理學(xué)上來說,不存在。”青年毫無預(yù)兆按下一個按鈕,整個基地開始響起尖銳的電子聲音。他開啟了基地的自毀系統(tǒng)!杜一渾身血液都往心臟涌去,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他大吼,“你這個瘋子!”青年微笑扭頭看著杜一,“不走嗎?你的特種兵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島上,你只有兩分鐘的時間,那個特種兵救不了你的話,我們一家就可以在一起了?!?/br>走廊的門都已經(jīng)開啟,杜一毫不流連往外奔跑。他的耳邊只有風(fēng)聲,他覺得自己從未這么拼命過,他渾身的細胞都燃燒起來。杜一大腦快速回憶著每一條岔路。研究室的門洞開著,所有的研究都在中途擱置,整個基地已經(jīng)只剩下他們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