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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他,“哎,辛辛苦苦養(yǎng)兒子,到頭來娶了媳婦忘了娘?!?/br>“沒有!”程有一驚,委屈地申訴,“只是行波現(xiàn)下……”“他的產(chǎn)期到底在什么時候?”程老夫人蹙眉,喃喃自語。程有一愣,程老夫人又道:“按說他應是這幾日臨盆,怎么完全……”“行波那回為了救我,差點滑胎,不得已吃了子褚真人急救的藥,才會遲產(chǎn)?!?/br>“你懂什么,遲產(chǎn)指的是生產(chǎn)時胎兒下得慢,產(chǎn)程長,并非過了日子還不生!”“可子褚真人就……”程有一臉認真。“你難道就不覺得……哎,或許是我想多了?!背汤戏蛉顺瞩久?,“可我先前問過吳大夫,他說瀾兒的胎具體如何他不知道,只診過一次脈,產(chǎn)期在正月中旬,又說看瀾兒平時的模樣,除了勞累,倒也不像有大問題。方才我也摸了他肚子,我雖然只生了你一個,可這些年來見過幫過的孕婦可不好,瀾兒那肚子……根本不是懷胎十月的樣子。況且,他為何如此排斥吳大夫,只叫太醫(yī)診治?方才我讓你喊吳大夫時,他的阻攔,分明就是害怕?!?/br>程有震驚,“娘的意思是……”程老夫人連連嘆氣,“我也沒完全的把握,又怕隨隨便便說出來影響你們小夫妻和睦??赡闶俏覂鹤?,我怎能忍心看你……有兒你說,他會不會在騙你?”“騙我?!騙我什么?”看兒子那懵懂模樣程老夫人便一肚子氣,剜他一眼,道:“我想,他當初跟你成親時根本就沒懷胎,這孩子是后來才懷上的?!?/br>“怎么、怎么可能?!”程有大驚失色,接著連連擺手,“不、不可能!行波不會騙我!就算他騙我,那他是為了什么?”“我也是想不明白這點啊?!背汤戏蛉藫u頭嘆氣。“娘你想太多了,行波絕不是那樣的人!”程有信誓旦旦,“我倆成親以來,他對您孝敬有加,對我也很好。懷胎吃了許多苦頭,可他從無怨言。近日為了讓孩子早點蘇醒,他明明很累很難受,卻堅持每日行走一個多時辰,而且還與我……行房。我看得出他很辛苦,但為了孩子他都忍了,如果這樣您再懷疑他,他……”“我并非怪責他,我也認為瀾兒很好,非常好,只是此事確有可疑之處。有兒你好好想想,你不覺得奇怪嗎?”程老夫人苦口婆心,“即便他吃了什么藥,可你得知道,瓜熟蒂落乃自然之理,產(chǎn)期怎可拖延?到了日子不生,對大人孩子都很危險?!?/br>程有張著嘴,木木呆呆的,不說話。程老夫人皺起眉,半晌道:“其實此事不難,請來來太醫(yī)、吳大夫二人會診,你想知道的就都能知道了。”程老夫人無奈嘆息,“就看你愿不愿這么做?!?/br>程有垂下頭,娘說得很對,這些問題確實都明晃晃的,可他都自欺欺人地掩蓋了,行波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因為他相信行波不會騙他,行波那樣好的人,怎么可能騙他。他也知道娘這么說是為了他好,可一旦那樣做,就代表他不信任行波,行波會生氣,說不定還會造成他倆的隔膜。常言道不聾不瞎當不了家,他……也不能這樣想,總之還沒搞清楚狀況就亂猜測行波就是不對不該。而這狀況究竟為何,他現(xiàn)下也不想知道。程有下定決心,道:“娘,算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只希望孩子平安出生,行波也平安。無論如何,行波懷的是我的孩子,又這么辛苦,我不能再讓他煩心。”“罷了罷了,”程老夫人擺擺手,“你們夫妻倆的事,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我也是,只要孫兒平安,大人平安就好?!?/br>景瀾說是回房休息,躺上床了卻根本睡不著。他是何等的心思,方才程老夫人的種種,必定已對他有所懷疑,留下程有,恐怕也是要說這事。然而他如今是一點兒應對的精力都沒了。秦太醫(yī)說胎兒正在蘇醒,卻十分躁動,要他平和養(yǎng)胎,萬萬不敢早產(chǎn),否則胎兒恐有不足之癥。這些他都沒告訴程有,怕他擔心。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師父所言。兵行險招自然收效巨大,但若非有十足把握,則后患無窮。如今他只要腹中孩子康健,其余一切不再強求,無論如何,都坦然接受。程有回來后什么都沒說,像從前一樣,但又有點不同。譬如從前他會不斷詢問孩子的情況,藥效過了沒有,是否要看大夫等等。所以景瀾明白,不問,就代表著懷疑。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二人除了靜等孩子出世之外,事情亦都不少。景瀾剛收了穆審言和李直為幕僚,開始交給他們事情做,這兩人也確實能干,又很有默契,很得景瀾喜歡。而程有也開始為不久后的走馬上任做準備,跟景瀾學官僚機構(gòu)制度、為官理事之道、學讀書、學說話,不亦樂乎。他隱隱有些感覺,景瀾似乎在教他的事上興致不高,也難怪,那一套東西本身沒什么趣味,景瀾臨產(chǎn)負擔越來越重,像上回那樣的腹痛時有發(fā)生,程有便盡量少去問他,都是自己學,實在想不通了才會選擇合適的時機問上一兩句。然而景瀾每每結(jié)語都是“現(xiàn)在想不通也沒什么,真正上手了,一切便能迎刃而解?!?/br>程有深以為然。年底天氣頗冷,卻未下雪,程有與母親過了人生中最熱鬧、最富足、最開心的一個春節(jié)。節(jié)前宮中飲宴,他和母親居然也在被邀之列,進宮開了一回眼界。年后沒過幾日是程有家祭,程老夫人關(guān)節(jié)上舊病復發(fā)必須臥床,祭祀之事便落在程有一人頭上。景瀾幫他張羅一應祭禮物品,要與他同去,程有立刻擺手不許。景瀾輕笑,“我與你成婚,怎能不去家祭?何況這是第一次?!?/br>“按理來說你是該去??赡憔涂焐?,行動不便,我爹的墳在山上,馬車上不去,只能靠走,路途又遠又難行,你還是在家休息吧?!?/br>“話是這么說沒錯,可禮節(jié)一定要守。就當為了孩子,此去一拜,求先祖庇佑。”“可是……”“好了,”景瀾笑著拉起程有的手,“大夫們都說,產(chǎn)前應多走動。讓我去吧,否則我不安心。”“可是你真的……”程有往景瀾肚子上看去,此時卻像娘先前說的那樣,腹?jié)M下凸呈梨形了,“太危險了,不行不行。”程有認真,景瀾更加認真,“我一定要去,就算你不讓我去,你走了我也會自己跟上?!?/br>“你……”程有無語,他的行波,何時變得如此任性?景瀾撐著腰在床邊坐下,似乎有些生氣,道:“我說真的,這次我若不去,心中就像有個疙瘩,不踏實。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