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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看著眼前的這只手,他對自己的照顧,打從相遇便一刻都沒有停止:受傷時自不必說,后來傷好能動了,他仍是固執(zhí)地包攬打水做飯等所有事情。在外行走也一定要握住自己的手,方才獵鹿、生火、烤rou也是一樣。他總能利落地處理好一切,不讓自己插手,自己就只好像個少爺,袖手旁觀等著伺候。坐在溪邊,男人摟著烜合的腰,烜合靠在他身上。溪流映出兩人的身影,烜合微笑起來,男人扭過頭吻他,繼而一手撐地,輕輕推倒烜合的身體,壓了上去。二人擁抱接吻,呼吸漸漸粗重,男人扣上烜合的腰帶,在他耳邊輕問:“可以嗎?”烜合的雙眼已然蒙上一層水霧,他凝眸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嘴角抿了抿,自己解開了腰帶。男人受到了極大的鼓舞,手伸入烜合衣內(nèi),迷戀地?fù)崦?/br>烜合十分青澀,但內(nèi)心的依戀讓他努力地回應(yīng)著對方的動作,那別樣的熱情,更讓人心潮澎湃,難以割舍。過去十八年中,他從未將情/愛之事放在心上,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他也如此期盼著這樣一個人和這樣一份感情。大氅包裹著二人,幕天席地中,緊張更加劇了渴望。烜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了,直到渾身燥熱得以釋放,他靜靜地縮在男人懷里,聽耳邊低語:“疼嗎?”“有……一點兒,不過,沒關(guān)系?!?/br>“抱歉?!蹦腥巳o懷抱,零星的吻落在懷中人的臉頰耳畔,“第一次,本該調(diào)香沐浴、紅燭帳暖,可是沒有忍住,大概是因為方才吃了鹿rou吧?!?/br>烜合笑起來,“沒關(guān)系的,真的。我……很喜歡。”“以后補(bǔ)給你?!蹦腥耸终J(rèn)真。“多謝?!?/br>烜合聽著那人的心跳,“你……會對別人這樣嗎?”“以前沒有過,以后也不會有別人?!彪m然舍不得這樣的擁抱,到底還是怕他著涼,男人仔細(xì)地幫烜合穿衣,“烜合,跟我走吧。”烜合泛著紅色余韻的臉上露出猶豫,“我……家中有事?!?/br>男人系衣帶的手一頓,笑道:“也罷。身為男子,總有許多責(zé)任,我自己也做不到此時便放下一切。原也不該這樣要求你。”烜合握了握拳,下定決心抬眼望著男人,“我想等家中事了,少則數(shù)月,多則一年,然后無論去哪里,我都跟著你。”男人扶起烜合,與他十指交握,順著溪邊前行。“好。我等著你,無論多久都無所謂?!?/br>“原本我是今天就要走的,但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br>“哦?”男人饒有興致。“我再陪你一日,不,兩日……”“就三日吧?!蹦腥税醋@合雙肩,在他面前站定,“到了第三日,我就先走。這回也換你嘗嘗人去樓空的滋味?!?/br>“你……”“不許反對?!蹦腥艘恢纲N上烜合的唇,那雙眼睛里,正釋放著興奮、嗔怪、期待、愛意等等情緒交織而成的復(fù)雜光芒。只是可惜,這閃耀著生機(jī)與活力的熱情目光,男人終其一生,都沒能再次看到。那個滿腔熱血,對未來充滿期待、對愛情飽含向往的烜合,也即將一去不返。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一輛自行車,哈哈哈~~下章開始,大君烜合的悲劇人生正式開演~第63章相愛相殺當(dāng)年初秋,烏茲派烜合領(lǐng)精兵五千,由東北邊境進(jìn)攻交赤。交赤守軍準(zhǔn)備不足,多次被烜合或快攻或奇襲,僅僅一個多月,烏茲便將國境線向前方推了三百多里,戰(zhàn)線也由東北邊境的高山深谷轉(zhuǎn)移到廣闊的草原。烏茲王封烜合為元帥,其父為監(jiān)軍,駐兵號稱十萬。交赤登基不久的新王御駕親征,軍隊一改之前的渙散,氣勢如虹。至此,烜合的腳步停了下來,雙方開始蓄積力量,小規(guī)模的拼斗結(jié)束,一場決定兩國未來的大戰(zhàn)即將打響。“少帥!”深夜,年輕的護(hù)衛(wèi)沙木南燒好熱水,進(jìn)帳服侍烜合洗漱,卻見烜合跪在床腳,捂著胸口嘔吐不止。好不容易緩過來,沙木南扶他上床,一臉擔(dān)心。“少帥,你究竟怎么了?一次比一次吐得厲害,又不許我叫大夫。我知道你是怕誤了戰(zhàn)事,可身體是最要緊的,你從前身體就不好,這回萬一……”烜合低著頭目光幽深,“沙木南,我可以相信你嗎?”沙木南認(rèn)真地點頭,“當(dāng)然,我絕不會背叛少帥?!?/br>“好?!睙@合聽了聽周圍,壓低聲音,“我不是生病,而是懷了身孕。”“?。?!”木沙雙眼圓瞪。白虎是最易受孕的體質(zhì),也是成熟最晚的體質(zhì)。一般的白虎族往往要到二十歲才能成功受孕,烜合今年才十八歲。然個人有別,早兩年晚兩年倒也沒什么。但烜合一向循規(guī)蹈矩,怎會突然懷孕?!“事出突然,近來又連續(xù)作戰(zhàn),除了嘔吐,還時常腹痛,我怕……”烜合抓住沙木南的手,“明日你潛入城中,幫我買些安胎藥丸。這不是命令,而是我的請求?!?/br>沙木南滿心波瀾,“我、我一定辦到!但是少帥,你不能再繼續(xù)作戰(zhàn)了!太危險了!”烜合渙散的目光一凜,“此前我們在邊境上打得很順,如今看來,那恐怕是交赤的誘敵之計。交赤新王既有如此魄力,必是全力以赴。我相信,一月之內(nèi)他會親自出戰(zhàn),那便是正面決勝之時?!笨聪蛏衬灸?,面色十分堅定,“此戰(zhàn)我不能放棄,我……一定要勝?!?/br>“可是……”“你想說的我都明白,但這一個月,我必須撐過去?!睙@合語氣和緩下來,似是勸慰對方,更是說與自己,“我會保護(hù)好自己還有……”一手搭上小腹,笑起來,“我的孩子。雖然它現(xiàn)在還小得看不見,但我感受得到它正在長大,我不會讓它有事。沙木南,你幫我保密,尤其別讓父親知道。這,也是我的請求?!?/br>沙木南怔怔地站著,眼前的烜合,突然間就與他服侍了十幾年的那個寡言少語的小少爺不一樣了。好像突然間就長成了一個真正的大人。不知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是誰,但烜合一定很愛那個人吧。烏茲與交赤又進(jìn)行了數(shù)次戰(zhàn)斗,烏茲雖占優(yōu)勢,卻無法將交赤一擊瓦解,交赤也無法再退——關(guān)系國家命脈的水源正在身后,那正是交赤富庶的根本。這日清晨,烜合集結(jié)騎兵前鋒,向水源進(jìn)發(fā)。交赤出兵阻攔,迎頭的大旗上,赫然是交赤王的圖樣。烜合興奮起來,這半年來,不,應(yīng)該是說這十幾年來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今日!揚鞭躍馬,烜合率領(lǐng)烏茲最精銳的騎兵沖上去,直指敵軍隊列中肩披金黃色隼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