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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做心死了......當初是不是應該用手銬把緒易銬在自己的身邊?知名鉆石王老五要結婚,消息傳遍了各個圈子,新郎的老相好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緒易還專門接受了報紙的采訪。問及他跟未婚妻是怎么認識的,緒易回答說兩人是在希望小學一起當老師從而結緣。聽起來挺美好的吧?報紙上的女人確實很美,還很眼熟,王覃回想起某年的萬圣節(jié),不就是和緒易一起熱舞的那個女人。原來他倆這么早就搞在一起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王覃是沾花惹草,緒易背地里男人女人也從來沒斷過。他憑什么這樣始亂終棄?王覃走在凌晨灌著冷風的大街上,城市里的車水馬龍從來不曾停歇,而這些來來往往的人生跟他沒有任何關聯(lián)。他佩服緒易的卓絕,說走就走,頭也不回。饒是上演了一出醉倒街頭的戲碼,王覃接到家里保姆的電話,說姍姍病了,他還得胡子拉茬帶姍姍去看病。姍姍惦記著孩子,怕保姆一個人在家會出什么紕漏,又不能把感冒傳給孩子。所以王覃在醫(yī)院里掛號時,一只手抱著襁褓中的女兒,另一邊牽著咳嗽個不停的姍姍。在外人看來就是相依為命的一家三口。命運就是這么尷尬,越是打扮得光鮮亮麗,碰見男神女神的概率幾乎為零。而當狼狽又落魄時,滿世界都是熟人。他就這樣和緒易在醫(yī)院巧遇。畢竟是本地數一數二的醫(yī)院,其實也不能算巧合吧。緒易是跟助理一起來的。助理認得王覃,但不清楚他與緒易復雜的關系,猶豫后還是喊了聲王哥。王覃把女兒抱得更緊,讓她睡在肩上,才把自己被襁褓擋住的半邊臉露出來,尷尬地打了個招呼。緒易朝他禮貌地點了點頭。反正王覃永遠別想從表情里看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四個人分別從兩個方向走過來,相遇,擦肩而過,離得越來越遠。王覃終于忍不住回頭去看緒易,他的愛人已經是別人的了,看一眼就少一眼。就這么一眼,王覃看到緒易的身形晃了晃,助理趕緊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回去之后王覃越想越不對勁,他在緒易的書房里翻箱倒柜,想找到什么蛛絲馬跡,最后是在角落里翻出來一張腫瘤醫(yī)院的醫(yī)生名片。他找人恢復緒易搬走時丟下的筆記本電腦,那些被刪除又找回來的文件里有醫(yī)生開的處方,還有很多在病房里拍的照片,最后還有病歷。病歷上清清楚楚寫著入院時間,病史。緒易得過癌癥,是在他們分開的那一年半里。以及一封緒易以為王覃永遠也不會看到的信。他差點就要砸掉電腦,視線余光又瞥到一個很小的文件,只有幾百字節(jié),名字叫1.TXT。打開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緒易在電腦上寫給自己的。緒易的信是在生病的那段時間寫的。王覃曾試著窺探緒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今看得清清楚楚。和你好過,哪怕只能活一天,我也覺得此生無憾。我什么也沒有給過你,你卻給了我世界上最好的禮物——你的聲音。其實我并不希望你唱激烈的高音,雖然那樣的你很帥。聽說有人唱高音飚破了血管,我害怕,是不是很杞人憂天?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不會離開你,我不會沒有顧慮地工作讓自己生病,你退圈的時候我不該去找你。我不會去聽那首認識你的歌。甚至在娘胎里我應該選擇作為女人出生。還有你真的很笨,說什么都信。你真的以為我只用聲音分辨一個人的好壞嗎?我也看臉!看到最后一句,很難想象總是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易老板還會這樣說話。王覃甚至還嗤笑了下,很短暫的笑容。就像緒易說的那樣,已經晚了。如果王覃是個女的,他肯定會跟緒易一哭二鬧三上吊,拉下老臉,非得把緒易的婚禮攪和黃了不可。偏偏他也是個男人,還是出軌在前。不會有人站在他這邊,不會有人看好他與緒易的未來,就算鬧到身敗名裂也要不回任何東西。所以王覃只能默默地接受一個事實,最離不開的人,比他先結婚了。緒易結婚那天是五一。那么多人在同一天結婚,王覃幻想中穿著純黑西裝的緒易一定是這個城市最帥的新郎。不過他是沒有那個眼福去看一看。看著白白胖胖的女兒,認了命的王覃多少有一些安慰。給姍姍買的房子才裝修完,她過去看新房,王覃就可以獨自在家陪著女兒,不由得松了口氣。平時他倆為了避免尷尬,一個人在逗女兒的時候,另一個都會自覺走開。到了換尿布這種臟活,還都搶著干。家里請來的保姆都說王覃和姍姍客客氣氣的,哪里像夫妻倆,完全就是搭伙養(yǎng)孩子。王覃給女兒扮鬼臉,哄得她咿咿呀呀的。又開始一遍遍教女兒說話,只要能正確發(fā)出幾個像樣的音,他就高興地不得了。他給女兒喂了點奶,忽然她的嘴唇就變紫了。孩子生病,父母的天瞬間傾塌。王覃抱著女兒沖到急診,一層層檢查下來居然是先天性心臟病。她才六個月,丁點大的嬰兒因為呼吸困難被送去搶救。緒易的婚禮最終還是被王覃給攪和了。在豪華的婚禮現(xiàn)場,有數不清的貴賓,有他的新娘,他mama為了參加婚禮還從國外趕回來。然而這些通通都敵不過王覃的一個電話。緒易的新手機號碼早就落王覃手里了,過程有點卑鄙。有一次他和范總說事情,范總去上廁所,手機就留在桌上。王覃知道范總的通訊錄里肯定有緒易的號碼,內心激烈掙扎半天還是把手伸了出去。雖然有了緒易的新手機號,王覃一次也沒打過。他工作收工再晚,他帶孩子再累,思念把他折磨得發(fā)瘋,他也沒有打過。“我女兒......我女兒......我什么也沒了......”緒易聽著王覃在電話里哽咽。緒易身上還穿著扎眼的黑色高級定制禮服,在眾人錯愕不及的時候,發(fā)狂地沖出了門去。第44章矛盾去醫(yī)院的路上加速又加速,中間還闖了一次紅燈。到了那,緒易一眼看到王覃失了魂地坐在手術室門口。時間仿佛倒退到兩人最初相識的某個夜晚,王覃那會也是這樣呆呆地坐著。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遭遇事故的王覃給好多人群發(fā)消息,第一個趕來的人是居然當時和他不怎么熟悉的緒易。現(xiàn)在他的女兒有生命危險,王覃第一個想求助的人還是緒易。兩人什么也沒有說,緒易在他身邊坐下來,陪他一起等手術結果。整個等待的過程里,明明任何語言交流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