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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一升初二的那年,學校根據(jù)上一年的總成績進行了分班。說來奇怪,路澤和畢盛的成績都很優(yōu)秀,反而一個人都沒被劃拉進那兩個尖子生班。路澤因為生病漏考還算情有可原,但是畢盛場場考試年級前十也和路澤分到一個班就實在是難以理解了。開學第一天,路澤就見識到了傳說中最講求效率的班主任的雷厲風行。前三十分鐘點到完畢,前五十分鐘已經(jīng)提前領(lǐng)好了課本。由于初二班主任是英語老師,所以從各位同學踏進教室的第一個小時起,班主任就下達了預(yù)習英語課本的通知。在路澤翻開英語課本單詞表的第一頁時,就被在過道里游走的班主任點名領(lǐng)讀。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路澤只覺得老師慧眼識珠,自信滿滿地走上了講臺。“請大家翻到第…”路澤是個好看的少年,利落的短發(fā),朝氣蓬勃的笑臉。從講臺下往上看時,就像一個耀眼的小太陽。不管別人是否這樣覺得,畢盛的眼里溢出的都是路澤身上的光。心思尚且稚嫩的畢盛不明白這光緣何而來:我們家路澤就是厲害,第一天就被選做領(lǐng)讀,真不愧是我的朋友!初二的第一個單詞是“howoften”,開學沒多久時大家都不熟悉,只有路澤這個英語領(lǐng)讀被大多數(shù)人心照不宣地稱呼為“howoften”。當路澤拿著英語課本站到講臺上時,下面總有人調(diào)侃著“howoften又來了”。不管多遠,畢盛總能聽到這些聲音,但畢盛也總會一本正經(jīng)地對這些還不夠熟悉的同說道:“他不是howoften,他叫路澤,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當然,路澤也從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有過這樣一個綽號。直到某一天,路澤和畢盛在家里看某部國產(chǎn)辣眼瑪麗蘇神劇時,從男女主角的口中聽到那蹩腳的英語的路澤笑出了聲。“哎呦喂,笑死我了,這口音還托福滿分高材生?還不如當初我初二領(lǐng)讀的發(fā)音呢!”路澤一邊笑一邊把頭枕在畢盛的腿上,兩個眼睛亮閃閃的,像星星。“嗯,確實。”畢盛一只手拂過路澤的臉,輕輕地捻住他的一只耳垂。“你還記得嗎?剛開學那會兒,我每天看著挺中氣十足的,可是前一天晚上我都會偷偷拿復(fù)讀機跟著讀呢!”路澤一把抓住畢盛在耳垂上使壞的手,用臉緊貼著蹭了蹭,笑得越發(fā)明媚。“對,你可厲害了。你還記得你讀的第一個單詞是什么嗎?”畢盛反握住路澤的手。“當然記得,howoften嘛?!甭窛烧f著,突然用另一只手撐起了身子,畢盛怕他從沙發(fā)上摔下去,另一只手也連忙護住路澤的腰。“Howoftendoyoumissme?”路澤突然連聲問道。畢盛看著直起身子后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路澤的臉,那一雙眼睛越發(fā)明亮,微微瞇著,但還是有亮光泄露進自己的心里。“Always.”畢盛說完,忍不住吻上了路澤的眼睛。路澤那兩顆星星彎成了月亮,畢盛的吻像清風掠過眼皮。路澤在畢盛收回那個落在眼皮上的吻時,摟住了他的脖子,一個來勢洶洶的吻覆上了畢盛的嘴唇。——你多久思念我一次?——總是。無論我們是否在一起,我的每分每秒都不會停止想你。第41章三十四行詩大一的迎新晚會比以往來得都要遲,據(jù)說是學校沒想到今年的元旦前這么冷,擔心學生被凍壞才推遲了時間。路澤和畢盛作為大一新生,為了班級和個人素拓分,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參加晚會表演。路澤和畢盛的節(jié)目很簡單——抒情詩朗誦,朗誦的詩歌是各大朗誦活動必備的篇目。路澤為此排練了許久,一心只想拿到名次,為下學期的的獎學金素拓分夯實基礎(chǔ)。迎新晚會的進行到第三個節(jié)目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在室內(nèi)演播廳的音樂中也可以聽到細微的雷雨聲。的朗誦在倒數(shù)第六個,臨近上場時,路澤在紅幕后突然有些緊張,兩只手來回握著話筒,眼睛緊緊盯著腳尖。畢盛伸手穩(wěn)住路澤的手,突然側(cè)臉輕輕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吻。路澤一怔,立刻抬眼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才開口:“你這是干嘛!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還緊張嗎?”畢盛笑道。主持人在幕前進行觀眾抽獎環(huán)節(jié),下一個節(jié)目就是路澤和畢盛的詩朗誦。路澤迅速地用手勾住畢盛的頭,狠狠的在畢盛的側(cè)頸一吻,化妝時涂的口紅再防蹭也架不住這樣的攻勢,紅紅的印子在西裝襯衫的襯托下分外明顯。“你緊張嗎?”路澤突然壞笑著反問道。“嗯,被你勾得心律不齊了?!碑吺⒀凵駸霟幔湓诼窛傻淖齑?。紅幕拉開,路澤和畢盛一起走到臺前。兩道追光,打在兩人的身上。音樂突然安靜,觀眾席也隨之安靜。“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路澤的目光落在畢盛臉上。“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復(fù)單調(diào)的歌曲?!碑吺⒕従徧а郏p住路澤的視線。觀眾席突然傳來一些女生激動的談話聲,朗誦依舊溫柔且深情地進行著。“…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毖莶d外風雨大作,“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路澤和畢盛走到一起,兩束光匯成一道。畢盛牽起路澤的手,兩人一起將話筒舉至嘴邊:“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里,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br>掌聲雷動,二人鞠躬下臺,光芒隨之黯淡。畢業(yè)多年后,路澤和畢盛再次登臺,作為優(yōu)秀校友進行宣講。宣講完畢,主持人又提到:“聽說畢盛和路澤曾經(jīng)在這個舞臺上表演過詩朗誦,當時還被錄下來作為學校宣傳片的素材?!?/br>“是有這件事?!碑吺Ⅻc頭。“那不知道兩位學長愿不愿意再表演一段呢?”主持人突然拋出一個要求。“那要看路澤學長的了。”畢盛側(cè)頭看著坐在另一邊的路澤,眼帶笑意。“可以?!甭窛杀却髮W時期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倒是沒有拒絕這個請求,“不過這么多年沒有念書了,可能記不太清?!?/br>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一對人,兩道追光。西裝革履的兩人并肩站在舞臺上,站成兩棵筆直的樹木。你是我銅枝鐵干的橡樹,你是我英勇如火炬的木棉。我們站在這里,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