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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不算,還揉搓著手,深怕冷了凍了,別扭地朝林盛道:“再添一把椅子?!?/br>“不用了,宇兒他怕生?!?/br>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都盯著魏王父子二人看,荀宇尷尬的低下頭,魏王坦然地任他們打量,倒讓剩下的幾人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紛紛收回目光。“咳,罷了。”齊元帝輕咳一聲,扭過頭對張御史道,“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張愛卿有什么話就說吧?!?/br>“是,陛下?!北稽c到名的張御史站起來,先朝皇帝行了一禮,接著深呼吸一口氣,以視死如歸的口氣道,“臣要彈劾魏王殿下縱子行兇、強取豪奪,還要彈劾廷尉肖大人斷獄不公、徇私枉法。”“到底是怎么回事?”齊元帝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御史臺這些老家伙整天沒事找事,叨叨的他耳朵都起繭了,現(xiàn)在連封筆的時候都不放過,偏偏他還不能把他們怎么樣。張御史完全沒感覺到皇帝的不滿,一拱手,正氣道,“陛下,臣有幾個問題要問魏王殿下和肖大人?!?/br>“問吧?!饼R元帝擺手。“敢問魏王殿下,大殿下昨日于趙家班帶走一名戲子,然否?”張御史摸著胡子,故意將“帶”字咬的很重。“然。”魏王點頭。“……”似乎是沒想到魏王承認的這么痛快,張御史頓了一下繼續(xù)問道:“那再敢問魏王,可知那小戲子是他人之奴?”“知道。”魏王再次點頭。張御史撓頭,“呃,那昨天可有一對夫婦上王府尋子?”“有?!蔽和趵^續(xù)點頭。張御史眼前一亮,“那他們?”“他們現(xiàn)在在廷尉大牢里。”魏王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哦?!?/br>張御史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他大半輩子彈劾過大小官員無數(sh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對方太配合,讓他一肚子慷慨陳詞都沒了用武之地。不過好在有這些話也夠用了。“陛下,您聽到了,大殿下強搶他人奴隸,魏王殿下知道后不僅不放人,還指使肖廷尉抓了苦主的爹娘,如此目無法紀、肆意妄為,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啊?!?/br>“放屁——”肖謹之暴跳起來,朝皇帝行禮告罪后,對張御史怒目而視,“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大殿下?lián)屓伺`了,又是哪只眼睛看到魏王殿下指使本官了,還‘平民憤’,不知張大人打算如何平民憤,打殺了王爺和本官嗎?”張大人做御史這么多年,顯然也不是吃素的,梗著脖子道,“老夫當(dāng)然不曾親眼見過,不過‘大殿下為非作歹,魏王助紂為虐’的傳言,早在一夜之間傳遍了王都,恐怕連肖大人鐵面判官的帽子也快不保了?!?/br>肖謹之和魏王都知道事情不簡單,卻沒想到會傳的這么快,這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兩人心思幾轉(zhuǎn),卻都沒在面上顯露半分,肖謹之甚至輕嘲道,“大人也說是傳言了,傳言不可盡信,張大人難道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還是說張大人就是靠傳言來殺人的?”“你,你強詞奪理?!睆堄芬粫r被他的胡攪蠻纏繞暈了,半響才擠出一句話道,“魏王也承認了?”“哈哈哈……”肖謹之聞言,大笑幾聲后,突然啐道,“狗屁,王爺只說殿下帶回一名戲子,有夫婦上門尋子,他們被關(guān)進廷尉大牢,可沒說大殿下強搶私奴,也沒說那夫婦二人是為此被關(guān)進大牢的。大人這一手偷換概念的好能耐,幸好沒用在斷案上,否則地府的冤魂都要裝不下了?!?/br>“你——”張御史指著肖謹之,手直發(fā)抖,“好好,你倒是說說那夫婦犯了什么罪,要被關(guān)進大牢。”“呵呵。”肖謹之捋了捋袖子,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你——”張御史捂著胸口大喘氣兒,朝皇帝道,“陛下——”“好了,都不要吵了?!被实鄹鞔蛭迨蟀搴?,道,“聞相,你怎么看?”“老臣——”肖謹之突然道:“陛下,此事問聞相不妥。”皇帝道,“有何不妥?”“陛下有所不知,昨日與大殿下一同在趙家班的還有聞相家的公子,聞公子看上了唱花旦的小戲子,那小戲子不從,被大殿下攔下來帶回王府。”肖謹之不卑不亢道。皇帝開口道,“聞相?”“老臣教子無方?!甭勜┫嘁荒槕M愧的認罪,比起魏王的油鹽不進有誠意多了。齊元帝道,“先別急著認罪,事情還沒弄清楚,朕相信你?!?/br>“陛下,老臣——”聞相感激涕零。“好了?!被实勰笾橇簡栃ぶ斨?,“那夫婦又是怎么回事?”肖謹之瞟了魏王一眼,看見他的手勢,微不可察地點頭,“回陛下,臣之所以將那夫婦二人收監(jiān),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是那小戲子的親生父母,而是拐賣孩子的拍花子?!?/br>“到底怎么回事?”一直百無聊賴的皇帝終于來了興趣,肖謹之自然要配合,將清竹的經(jīng)歷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只隱去鷹爪一事不提。“可惡——”“可惡——”“可惡——”連續(xù)三聲可惡,卻是皇帝,聞相,張御史先后發(fā)出,跟回音似的,一波接著一波。“此事就交給你和魏王了,務(wù)必要查個水落石出?!被实叟陌鍥Q定,一直以為自己來打醬油的魏王點點頭。“行了,都退下吧?!被实廴嘀杧ue道。“兒臣/老臣/臣告退?!庇质且坏廊刈?,幾人陸續(xù)退出門外。就在魏王最后邁出門檻時,皇帝開口道,“老三啊,孩子不是這么寵的?!?/br>“……”魏王感受了一下手臂的重量,原來荀宇又睡過去了,輕輕點頭,“我知道?!?/br>“吱呀——”房門早已合上,齊元帝盯著前面喃喃道,“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啊?!?/br>第15章十五只小傻瓜“阿柏,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剛剛在御書房,他已經(jīng)把話放出去了,相信幕后的人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他們要趕在對方毀滅證據(jù)之前將敵人一網(wǎng)打盡。“靜觀其變。”魏王將荀宇蹬出外面的腳塞回披風(fēng)里,頭也不抬的回道。“能行嗎?”肖謹之皺眉,這樣等著對方露出馬腳,會不會太被動了。“……”魏王搖頭,用眼神示意肖謹之。“?。俊毙ぶ斨苫蟮陌胃呗曇?。“小聲些?!蔽和跻娷饔顩]被吵醒,輕拍狐裘,略帶責(zé)備地看了肖謹之一眼。肖謹之愣了一下,繼而輕笑一聲,雙手舉起做投降狀。“小白,你這一夜不見就從慈父變成兒奴了呀。”肖謹之見他熟練的將人摟在懷里,馬車路過不平處,還架空手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