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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他是個瘋子。“放……放開……我……”高莎莎艱難的發(fā)出幾個音,拿手去摳麥當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尖利的指甲摳破了麥當?shù)钠つw,他卻像是沒有同感一般,眼神漠視地看著她。肺里的空氣一點點被擠掉,高莎莎的眼睛開始有些泛白,她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喘不上氣的痛苦讓她腦子慢慢空白,在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麥當松開了手,她全身脫力倒在地上。“咳咳咳咳——咳咳——”堵塞的氣管一下子被空氣灌滿,把高莎莎嗆得直咳嗽,撐著地面幾乎連肺都要咳出來了,在她緩氣的時候一滴血滴在她眼前的地面上,驚得她往后縮了一下,抬頭就看到麥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滴血就是從他的額頭上滴下來的。“shuangma?”麥當?shù)皖^看著她,眼神冰冷。剛才毗鄰死亡的巨大恐懼還圍繞著自己,高莎莎沒敢接他的話,只是一個勁地往后縮,也顧不上地上的灰會蹭臟她的裙子。“最后警告你一次,管好你自己的嘴跟手,我不打女人,但我打傻逼?!丙湲斂此难凵裢耆桶阉敵闪松当?。高莎莎:“……”麥當說完這句話就上了樓,他需要上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他走后高莎莎松了口氣,整個人軟靠在墻角,脖子上傳來陣陣疼痛,提醒她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讓她有一瞬間的后悔不該到這里來挑釁麥當,但是恐懼過后慢慢浮起的就是被麥當這樣對待的不堪和憤怒,她往樓上看了下,眼神猙獰。麥當半臉血回到家中把吃完午餐準備就寢的麥萌嚇了一跳,尾巴的毛都炸了起來,圍著他團團轉(zhuǎn)。隨便拿了個毛巾捂著傷口止血,麥當被它一副暴躁的模樣逗樂了,“行了兒子,你爸還沒死呢?!闭f著把藥箱拿出來,自己簡單把傷口處理了一下,剛弄完麥芽就打電話來問他怎么還不出去。“出了點小事,現(xiàn)在出門了?!丙湲敀祀娫挸隽碎T。一到巷口那邊就看到了麥芽蹲在巷口和修電動車的師傅聊天,麥當走過去,“嘿?!?/br>“可算出……”麥芽的話停住了,猛地站起來,“額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摔了一下,先去醫(yī)院吧?!鳖~頭處的傷口不算大,血卻流得厲害,麥當只是簡單用棉花和紗布止了血,不同一般的皮rou傷,這種開了口見了血的還是需要去醫(yī)院處理消毒。“怎么這么不小心???下個樓也能……不對!我剛才看都高家那個臭丫頭從里面出來,是不是她干的?”麥芽想起剛才等麥當?shù)臅r候看到高莎莎匆匆跑出來的情景。“反應還挺快嘛?!丙湲斂淞司?,坐在車子后面,“走吧,先去醫(yī)院?!?/br>麥芽雖然不能說知道麥當?shù)娜渴虑?,但是他和高家的一些事情也是知道的,當年麥當mama的事情在老城區(qū)這一片幾乎都被傳遍了,小時候的麥當也因為身世的原因被眾人排斥和欺負,但是麥芽知道不管是麥當還是麥當?shù)膍ama都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麥當?shù)酿B(yǎng)父和生父。“我剛才就應該逮著她抽一頓,無法無天了!”麥芽恨恨地說,他對高莎莎不熟悉,但是因為和麥當玩得好,他也見過一兩次對方,每一次講話都是一副對別人不屑一顧,恨不得把人踩到地上去的樣子。麥芽的關(guān)心麥當自然懂,但是麥芽一家是普通工薪家庭,得罪了高家沒有好處,他也不想他們被自己拖累,對此麥當笑了下,說:“這事你別管,她在我這邊討不了好?!?/br>麥芽又罵了幾句才消停,騎車帶麥當去了附近的醫(yī)院。到了醫(yī)院,麥當處理傷口的時候麥芽給老太太打了電話請假,老太太一聽說麥當受傷就直接給他批了假,還問他在哪家醫(yī)院,傷得嚴不嚴重,下課她過來看看,言語間不乏關(guān)心。“不用不用,只是頭破了,一會縫兩針包扎一下就能回去了。”麥芽聽她說要來連忙阻止,哪知道一說到頭破了老太太更擔心了,連連問他情況如何,麥芽好說歹說才把她哄好,掛了電話大松了口氣。麥當?shù)膫枰p針,麥芽打完電話的時候剛好護士幫他消完毒,小護士見他一直在玩手機,似乎破的不是自己的頭一般,便說:“你這人這么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傷呀?跟誰聊得這么入迷呢啊!快收起來吧,要縫針了。”麥當笑了下,說了句跟我對象呢,隨即把手機遞給進來的麥芽,跟護士到旁邊縫針。屏幕上是和遲晏的聊天窗口,麥芽低頭剛好看到。Chi:上課了嗎?Duang:上了啊,你上課了沒有?在干什么?Chi:上了,聽課…Duang:嘖,明明就是和我聊天。Chi:認真上課。Duang:這課特別無聊,要是能跟你一塊上課我肯定認真。麥芽:“……”原來教室搬到醫(yī)院來了啊。麥當縫針的時候,麥芽順手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了蔣檸檸。收到麥芽的微信時蔣檸檸正在上課,她今天下午上的公共課,剛好和遲晏一個班,而遲晏就坐在她斜對面的位置,看到麥當?shù)臉幼樱B忙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麥芽沒說高莎莎的事,只說出了點小事故,兩人聊了一會,蔣檸檸看了看一旁的遲晏,想到這些日子來麥當?shù)呐Γ€有今天早上麥芽說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助攻一下,于是拿手拍了拍旁邊的人跟他換了一個位置,然后拿手戳了戳遲晏的背。感覺到有人在戳自己,遲晏回頭就看到了蔣檸檸,便問:“有事嗎?”蔣檸檸把手機遞給他,小聲地說:“看這個?!?/br>遲晏不明用意,但還是拿手機看了一下,這一看就看到屏幕上麥當縫針的照片,他的瞳孔微微睜大了一下,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回頭問:“他怎么了?出來(了)什么事情?”“頭給摔破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縫針呢,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蔣檸檸拿回手機說,其實麥芽跟她說了不算嚴重,她是故意這么說的,想看看遲晏是什么反應。遲晏剛才還在微信里問麥當是不是在上課,對方明明說是,現(xiàn)在卻是在醫(yī)院縫針,對此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才好,他想打電話問麥當在哪,但一想到麥當剛才不說肯定是不想自己擔心,便按下給他打電話的沖動,問蔣檸檸:“你知道他在哪家醫(yī)院嗎?”蔣檸檸說了一個醫(yī)院的名字,怕他不認識又解釋了一下,“就在麥當家附近那條路上,你認識路嗎?”遲晏大概知道路線,點點頭說:“我知道,謝謝你?!?/br>蔣檸檸開玩笑道:“來點實際的唄,比如說參加我們的舞會吧,只要到場就行,不用你做什么,怎么樣?”“好?!边t晏沒有猶豫便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