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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必有妖,說不定正是我輩機緣,沒想到,我研究了一天,神識里里外外包括它每寸肌理都掃了個遍,竟然就真的只是一條凡魚,除了靈氣足一點,無一可用之處,氣死我了,果然話本上都是騙人的?。?!”青衣女子聞言好氣又好笑“這婆娑秘境靈物甚多,誰來不是抓緊時間尋覓機緣,你倒好一整天都浪費在這東西身上!都說讓你多多修煉,少看些話本,不然又何至于如此,你啊,要是被師傅知道了,定要罰你閉門思過了?!?/br>“好師姐,我知道錯了,以后定好好修煉再也不看那些話本了,你可千萬別讓師傅知道了,求求你了?!?/br>見女子神色有些松動連忙討好道,“好師姐,這鯽魚也不是全然無用,身處靈地必然靈氣充足,既然有幾分靈氣不如待我將其烤熟,好將其獻予師姐,也不枉它來著世上一遭,師姐你覺得如何?”少年對那青衣女子嬉笑著作揖。“你這小滑頭,真是,真是……行啦,這魚雖普通但既生于婆娑秘境想來也沾染了幾分靈氣,入五臟廟也無甚不妥,既然這般就依了你吧?!?/br>“嗚呼哀哉,估摸著魚生就到此為止了吧,果然今日不宜出行”黑背默默想著,還未來得及緬懷一下短暫的魚生,盆缽就被一道氣刃擊翻在地,原地滾了滾,碎裂開來,里面的水慢慢沁入身下的土地,只余一尾小魚在原地撲騰。一青衣男子倉皇闖入樹林,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同門,面色一喜,還未來得及呼救,丹田便已被洞穿。血液順著華袍男子的指尖流淌下來,被掏了金丹的男子滯留在空中片刻,身體隨著飛行法器重重跌落下去,一道氣刃劃去,片刻便已氣絕身亡,華袍男子立于半空之中,擦了擦帶著血跡的手,抬頭看著不遠處震驚的男女,挑眉道“喲,這里還有兩只小老鼠?!?/br>白衣少年大驚失色“憑空而立,元嬰期!不對,元嬰期的帶頭長老里沒有你,你是什么人?潛入我正天宗婆娑秘境有何居心?”說罷長劍出鞘,戒備的望著面前的男人,一邊大喊道“師姐,你快走,去通報長老,我來攔住他?!?/br>青衣女子充耳不聞,一把拽過白衣少年,將其扔向一船型法寶,眾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法寶瞬間啟動,消失在林間,青衣女子望著法寶消失的方向清麗的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臭小子這是師姐該做的事,別忘了回去閉門思過。”說著便向華袍男子沖去,華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玉扇一揮,便將那青衣女子擊飛倒地,吐血不止,“你們也不用謙讓了,反正一個都跑不了,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說著一道氣刃劃過,青衣女子躲避不及,身軀重重彈了一下,已然身死道消,華袍男子離開樹林之際回首望了一眼,隨即消失在空中。華袍男子一消失,僵死在地面的鯽魚立馬撲騰起來,朝著不遠處的水塘邊蹦跶挪動……陽光穿透青翠的枝葉,帶著點點光斑,婆娑的樹影在微風中搖曳生姿,小鯽魚的動作越來越慢……血泊中剛剛已經(jīng)氣絕的青衣女子,忽然有了氣息,指尖輕顫,不一會兒,顫動由指尖到全身,冷汗與身上的血跡融合在一起沁濕了青色的衣衫,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猛的睜開雙眼,帶著刻骨的恨意“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對狗男女……”女子忽然安靜下來,怔怔的望著自己的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猛的抬頭望了望四周,連撲帶爬的沖向水塘邊,凝視著水中的倒影,半響喃喃道“我這是……我沒死,我竟然沒死,哈哈老天有眼,我沒死,哈哈哈哈……”青衣女子情緒由癲狂開始慢慢恢復(fù)平靜,依稀可見水面上清麗的臉龐勾起一抹笑意帶著幾分狠絕,“既然車都沒把我撞死,那說明我命不該絕,我趙清影在此發(fā)誓,這一世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小鯽魚看著死而復(fù)生的女子,愣愣的想著“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詐尸嗎?長見識了?!?/br>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腦海中,脫水越發(fā)嚴重,身軀已經(jīng)漸漸僵硬,望著不遠處的水塘早已無力蹦跶,“果然還是有兩條腿比較方便啊”看著跌跌撞撞離開樹林的青衣女子,想要變成人的想法越發(fā)強烈,“要是變成人就不會輕易被抓任人宰割,要是變成人就不用死在這里,要是變成人,要是……”烈日高懸,腦海中轟鳴聲一陣強過一陣,“我這是要死了嗎……”朦朧中一陣清涼籠罩全身……陽光下一道身影倏忽而至,墨發(fā)白衣,渾身散發(fā)著冰寒之氣,仿佛千年不化的冰川,炎炎烈日也無法灼其半分。楚辭望著地上僵直的鯽魚,魚鱗上的水分似乎蒸發(fā)殆盡,只有那微微顫動的魚尾顯示著將死未死之狀。楚辭走上前來,站在小鯽魚身前,擋住烈日的灼燒,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樽琉璃盞,注入靈泉,將小鯽魚捧入盞中,見其氣息紊亂,時有時無,恐命不久矣。素手微抬向其中打入一團靈光,靈光籠罩著小鯽魚,慢慢滲透進去,不一會兒,小鯽魚僵直的身軀便變得柔軟起來。楚辭目光微微軟化,“汝與我既有師徒之緣,便賜汝名姬鈺?!?/br>☆、第二章賜完名后,楚辭正欲離開,像是想象到了什么腳步微微一頓,低頭凝視著手中的琉璃盞,沉吟片刻,伸手輕輕點了點姬鈺的小腦袋,一抹微光閃過,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收回手轉(zhuǎn)身走了沒幾步,忽的腳下一頓。“血腥味?”皺了皺眉,放出神識,探了一遍,方圓幾里,有幾處血腥味濃郁。一處死氣斑駁,看來主人已身死道消;另一處卻是死氣中夾雜著生氣,先死后生,莫不是……奪舍!想到此,楚辭眉頭緊皺,身形微動,人已至目的地,斷裂的老樹下正躺著一具尸體,腰上掛著玄木峰弟子令,丹田已破,血液未凝,看來是剛死不久,尸身周圍并無魂魄碎片,竟是被人打的魂飛魄散!楚辭眼中閃過一道利芒,大手一揮,將尸體收斂,轉(zhuǎn)身前往另一處血跡。果真是與神識感知的一般無二,生氣、死氣交纏難分,其中還殘留著些許怨氣,不知是福是禍。楚辭皺眉望著地上的血跡心念一動,地上灑落的血跡便與塵土剝離開來,凝結(jié)出一顆顆血珠,被收入瓶中,隨即轉(zhuǎn)身離開。自被清平上人所救,帶出婆娑秘境來到這正氣宗玄雪峰,已有半月之久。陽光灑在水面,姬鈺在池底悠然擺著尾巴,想想初來之時……姬鈺是被凍醒的,刺骨的寒意,從鱗片侵入體內(nèi),整條魚都快要被凍僵了,這么冷,是冬天提前來了嗎?姬鈺費勁的擺了擺魚鰭,小魚眼睛怔怔的望著四周,這不是水塘,這是哪里?那天感覺快要死掉了,然后……這是被救了嗎?姬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