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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笑道:“乖,不怕。去里邊兒給諸位軍爺準備點兒酒菜去?!?/br>“蕭言之……”“去吧,沒事兒?!笔捬灾衷趧ⅡE的腦袋上拍了拍。劉駿知道蕭言之是不想連累他,囑咐一句萬事當心,劉駿就帶著酒肆的幾個小二鉆進了后廚,吩咐其他人去置辦酒菜,他自己則躲在門邊兒偷聽。從蕭言之進門之后,裴澤就一直在觀察這個他們追了一年才追到的人,打從心底里覺得就是兩軍對壘都沒這么累過。三年前,曾經(jīng)的叛軍終于推翻了前朝,建立了新政,成為了百姓口中的英雄,皇帝念在裴澤的父母皆是為了救皇帝而死,尤其是裴澤的父親,跟著皇帝打了十年的仗,卻死在了長安城的城門口,為了替皇帝擋箭而死。于是登基當日皇帝便冊封裴澤為武成王。裴澤起初還心懷感恩,激動不已,可在朝堂上混了三年之后,裴澤知道那只是皇帝的謀略之一。就算是在獲勝之前犧牲,開國功臣也終究是開國功臣,這十年的勞苦功高是無法磨滅的,三軍皆為其不幸而心傷,卻更會因此記得他曾經(jīng)的功績,若不予以褒獎,會涼了軍心,更不用說裴澤的父親也是領(lǐng)兵大將,受三軍擁戴。因此,裴澤代替父親接受皇恩,被皇帝收為義子,成了武成王,爵位雖高,卻不在朝中任職,不在朝中任職,又受皇帝重用,常常被委以重任,皇帝做得恰到好處,叫裴澤埋怨不得。而裴澤最近接下的任務,便是尋找與皇帝失散多年的大皇子。裴澤原本以為開國已有三年,天下局勢已定,他武城王要找一個人定是非常容易,更不用說那位傳說中的大皇子是在窮鄉(xiāng)僻壤長大,十五歲便要肩負起養(yǎng)家糊口的重擔,能被接進宮重拾皇子身份對他來說那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榮華富貴誰不想要?。窟@一趟任務,太簡單了!可裴澤料想到了開頭,卻沒預料到結(jié)尾,他輕輕松松地在杭州附近找到了蕭家,卻追了一年才逮著蕭言之。他一個在沙場上長大的人,竟然頻頻栽在一個小商人的手上……蕭言之可真是好樣的!早知道就該抓了蕭言之的弟妹脅迫他!☆、第2章感覺自己一直被打量,蕭言之便往裴澤的方向瞟了一眼,果然見裴澤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蕭言之想了想,轉(zhuǎn)頭看著裴澤,展現(xiàn)出商人的職業(yè)笑容,和藹可親地問道:“閣下既然已經(jīng)找到我了,瞧我這樣子就知道我過得挺好,不知閣下能否就此打道回府?”“不能?!迸釢晒麛嗑芙^。他都追了一年了,好不容易查到這人的人脈把人逮到了,他讓他打道回府?!他怎么好意思問出這話!聞言,蕭言之遺憾地撇撇嘴。果然不能嘛,說的也是,畢竟也追了他一年了,若能放棄他早就該回去了。搔搔嘴角,蕭言之又道:“閣下想必也查過我不少事情,先母故去多年,就算尚在人世,也是改嫁為他人之婦,我也改了姓,如今的身份實在是沒有資格去那個地方。那位的心意我心領(lǐng)了,還請閣下代為轉(zhuǎn)告?!?/br>裴澤端起面前的酒碗,啜一口酒,不急不緩道:“你自己去說?!?/br>陛下有令要把這位帶回去,那他就得給帶回去,至于回宮之后是去是留,與他無關(guān)。“……那好吧。我們何時上路?”看著男人冷峻的面容,蕭言之覺得自己說再多都是沒用,果斷放棄了掙扎。既然說了也沒用,他為什么還要浪費自己的口水?就算皇宮是個容易掉腦袋的地方,他也不至于倒霉到一進門就被砍頭吧?既然不會死,去看看他那皇帝爹要做什么也未嘗不可,反正他都被人逮著了,跑不掉就不要掙扎了。裴澤沒想到蕭言之逃了一年,這會兒卻放棄得那么干脆,不過這對裴澤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即刻啟程?!?/br>不等蕭言之點頭,劉駿就從門后躥了出來:“不行!你不能帶走言之!”“劉駿?”蕭言之詫異地看著劉駿。劉駿還是有些怕的,但一想到蕭言之若被抓走,不知會是何種下場,便壯起膽子道:“言之……言之絕對不是窮兇極惡之徒,若犯法那就是……就是……是逼不得已!你們、你們不能抓他!”蕭言之一愣,而后抄起一根筷子就丟在了劉駿身上。“說什么呢!我就是閑的沒事做也不會犯法,家里還有弟妹要養(yǎng)呢!你別胡說八道了。”“那、那他們?yōu)槭裁匆ツ??”劉駿擺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看著蕭言之。再聰慧、再機靈,劉駿也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陣仗,尤其那一直坐在他店里的男人面目可憎,嚇死人了!蕭言之搖頭失笑,道:“都跟你說沒事了,你且放心吧。對了,幫我個忙,替我寫一封書信回鄉(xiāng),就說……就說我去長安城尋伺商機,叫他們好生呆在家里做生意,等我在長安城穩(wěn)定下來,就給他們?nèi)バ艃骸!?/br>裴澤看了看劉駿,又看了看蕭言之,起身走出酒肆。“你、你要去長安城?”蕭言之點點頭,道:“大概會先呆在長安吧。安頓下來之后也會給你捎個信兒的,別擔心。”劉駿抿嘴,輕輕點了點頭。蕭言之哭笑不得。劉駿比他還要小上幾歲,一直被母親寵著,還是個大孩子,對蕭言之來說算是半個弟弟。“過來,抱一下?!笔捬灾畯堥_雙臂,笑著等著劉駿。果然,劉駿蹭著步子到蕭言之面前,抱住了蕭言之。蕭言之拍拍劉駿的頭,然后就放開了劉駿,轉(zhuǎn)身大步出門。先前圍在酒肆門口的官兵都已經(jīng)撤了,只余下裴澤和另外十個人,這十一個人都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坐在馬背上,齊刷刷地盯著蕭言之。蕭言之卻像是沒注意到眾人等著看好戲的眼神似的,毫不猶豫地走向唯一一匹背上空著的馬,躍身而上,動作干凈利落。“走嗎?”裴澤收回視線:“出發(fā)!”能遛著他跑了一年的人,果然不會一點兒能耐都沒有。去往長安的路上,蕭言之才知道裴澤的身份,就連跟在他們身邊的這十個人都是大有來頭,這讓蕭言之頗感意外。不過是去迎接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犯得著這么大陣仗嗎?是當真為了他的安??紤],還是……彰顯盛寵?一路上走走停停,除非必要,蕭言之幾乎不開口說話,但臉上卻總是帶著笑容,似乎不管身處何處都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