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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地看著裴澤問道:“若叫人知道他們住在武成王府,怕是會給義兄添麻煩吧?而且他們在這兒,我就要時常出入武成王府,這似乎也不太妥當吧?”“有什么不妥的?”裴澤心中暗笑,“我夜夜出入萬春殿,也沒聽你說過一句不妥。暫且沒人知道他們?nèi)刖?,更沒人知道他們住進了武成王府,只要你別露出馬腳,就沒有不妥之處?!?/br>話音落,裴澤看著因搞不清狀況而有些焦急的蕭言之笑了笑,淡定地起身,瀟灑地轉身,優(yōu)哉游哉地去了書房。在此之前他只有被蕭言之調(diào)戲的份兒,這下終于有機會反擊了……蕭言之喜歡他啊,恩……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蕭言之望著裴澤的背影,還是想不明白。裴澤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吃晚飯的時候,蕭言之就暫且將裴澤的問題擱到一邊兒,一顆心就只掛在弟妹身上。在弟妹身邊的蕭言之比平時更加溫柔體貼,尤其是對蕭君夢,那可真是好到無可挑剔,說蕭言之是把蕭君夢當成寶貝似的捧在手心都不為過,看得裴澤暗自稱奇。他還真是從沒見過誰家的兄弟姐妹關系好到這種程度的。晚飯之后,裴澤就將自家的院子讓給蕭言之兄妹四人,自己卻跑去書房里呆著,只是打開了書房的窗戶,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院子里有說有笑的兄妹四人。黎安進門給裴澤送茶,見裴澤手上拿著本書,視線卻總是飄向窗外,黎安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王爺,蜀王好男風這事兒,您要怎么與陛下說?”裴澤聞言轉頭,看著黎安問道:“為什么要與陛下說?”黎安蹙眉,憂慮到:“王爺,蜀王可是嫡出的皇長子,只要陛下一日不另立新后,蜀王就是陛下唯一的嫡子,他有替皇家開枝散葉的責任?!?/br>裴澤沉吟片刻,而后問黎安道:“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聞言,黎安轉頭望向窗外,盯著蕭言之打量一番后才回答道:“回王爺,屬下并未與蜀王有所深交,只今日所見,屬下覺得蜀王是個灑脫之人,也是個不受拘束的人?!?/br>裴澤輕聲一笑,道:“你都說他不受拘束了,所謂的責任到了他那兒還能好使?”“王爺,您對蜀王……?”他們王爺可從不會做離經(jīng)叛道之事?。?/br>裴澤垂眼,片刻后又抬眼看向黎安,露出一個淡然卻篤定的笑容。他喜歡蕭言之嗎?這事兒他自己也說不好。他打從一開始就對蕭言之過分在意,這一個多月下來,這在意不知何時就變成了一種習慣。他開始習慣了夜里與蕭言之同塌而眠,蕭言之不在,他睡不踏實。他開始習慣了蕭言之的口味,連大吉殿里的茶葉都從西湖龍井換成了英山云霧。他開始習慣了蕭言之的親密接觸,若拉開距離,反倒是他覺得不舒坦……他與徐離善從小一起長大都沒養(yǎng)成這樣的習慣,如今與蕭言之相識不過月余,這大概也證明他待蕭言之也有那么一丁點兒與眾不同吧。他喜歡蕭言之嗎?這事兒他還是說不清楚,可要他離開蕭言之身邊,怕也不那么容易,更不用說他并沒有離開的想法,即便知道蕭言之對他有意,他也沒想過要離蕭言之哪怕疏遠那么一丁點。既然如此,何必違心?黎安一見裴澤這笑容就急了,道:“王爺,您可也是裴家唯一的血脈了!”裴澤臉色一沉,半晌沒有說話。“黎安,裴家幸好只剩下我一人?!?/br>若再多哪怕只有一個人,皇帝都不能容許他有今天的地位,兵權也更不能放在他手上了。聽了裴澤這話,黎安的心里也是一沉,卻還是開口道:“陛下雖多疑,可……可繼任者未必如此?!?/br>裴澤笑著搖了搖頭,道:“黎安,你信我一句話,只要不是蜀王繼任,哪個都是一樣,我能將裴家的血脈延續(xù)下去,卻不能保他們一世安穩(wěn),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我親手斷了裴家的血脈,要么就是等著帝王來斬斷裴家血脈。只要這天下還姓徐離,裴家就只能到此為止。”若不是考慮到這一點,他早該娶妻生子何必拖到現(xiàn)在?若不是考慮到這一點,皇帝又怎會對二十有七的他置之不理?作為皇帝義子,他的妻家也是可以為皇帝所用的。“王爺又怎么知道蜀王一定不會繼承大統(tǒng)?”裴澤嗤笑,道:“若他登基為帝,我便娶妻生子,如何?”黎安默然。這是他有生以來聽過的最離譜的承諾了……夜色漸濃,蕭言之就陪著蕭君夢去了客房,蕭仁安和蕭翔生兩人在院子里勾肩搭背地嘀咕了一會兒,蕭翔生就跑開了,蕭仁安猶豫了一下,就轉腳向裴澤的書房走來。“王爺,方便打擾一下嗎?”不知道是不是該敲門,蕭仁安就先到窗邊問了一句,反正窗戶是開著的,他相信裴澤已經(jīng)注意到他了。“進來吧?!?/br>“多謝王爺。”蕭仁安這才轉到門邊,推門而入,進門后又反手關上了窗戶,向裴澤行了禮后才開口道,“聽哥哥說,王爺打算收留我們兄妹?”裴澤點了點頭,道:“有黎安和孔卿照顧你們,你哥哥才能放心?!?/br>“哥哥他……”蕭仁安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哥哥他這個王爺是做什么的?與王爺您一樣嗎?”他只聽黎長史管哥哥叫王爺,卻不知道是哪種王爺,估計問了哥哥他也不會照實說,還不如來問問武成王。但裴澤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蕭仁安的這個問題。蕭言之與蕭家的關系著實有些微妙,裴澤不知道他的回答是否會傷了蕭仁安的心。見裴澤面露猶豫,蕭仁安蹙眉想了想,又問道:“看王爺面露難色,那哥哥該是與王爺不同的……哥哥是皇子?”“你倒是敢猜?!笔捬灾倪@個弟弟倒是聰明通透啊。蕭仁安摸摸鼻子,道:“唐國的王爺無非也就兩種,一種是皇子,另一種便是如武成王這般于國有功的,哥哥他……咳……他頂多就是個潑皮,若不是因為出身,哪可能有皇帝會讓他去做王爺?”潑皮……裴澤暗笑。若蕭言之知道他弟弟是這么評價他的,不知會作何感想。裴澤點點頭,道:“你猜得對,你的哥哥是當今皇長子,他的生母是陛下的發(fā)妻,也就是皇后?!?/br>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可從裴澤口中聽到篤定的答案時,蕭仁安還是被驚了個目瞪口呆。他們家還能出個王爺呢?!這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