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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行商有些會定期停在各城鎮(zhèn)的近郊,給城內(nèi)的商人送貨。而每到這時,城鎮(zhèn)內(nèi)三十六行的行頭就會有組織有紀(jì)律地來城外提貨,將貨運(yùn)回城鎮(zhèn)內(nèi)后,再分發(fā)給同行的商鋪。可蕭言之先前做的是自給自足的生意,鎮(zhèn)子上雖然有個釀酒業(yè)的行頭,可卻是個極容易說話的老頭,至于行商蕭言之則一直都沒機(jī)會接觸,只是聽鎮(zhèn)子上的其他商販說起過。蕭言之對這個還挺感興趣的。商隊的人停下來之后就手腳利索地卸下幾車貨物,還有幾個人走到一旁搭了個小棚子,擺了一張木桌和一張小凳。見此情景,蕭言之眉梢一挑,暗道自己的運(yùn)氣還真是不錯。這商隊里八成是有個高貴的人物,就算不是當(dāng)家的本人,也得是他的兒子什么的。雖然心中已有猜測,可當(dāng)看到一個十四五的少年龍行虎步地走到棚子里坐在了那唯一的位子上,蕭言之還是受到了驚嚇。這商隊瞧著是從西北來的,這家的東家心是有多大才能讓一個孩子帶隊去環(huán)境那么險惡的地方?就不怕這孩子在西北丟了性命?那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有人在觀察他們,喝茶的功夫突然就轉(zhuǎn)頭看向蕭言之,銳利的視線不偏不倚,剛好與蕭言之四目相對。蕭言之心頭一震,搔搔嘴角,笑著沖那少年點了點頭。那少年也是一怔,而后點頭回禮。這一次對視之后,蕭言之也不好意思老盯著人家看,于是就將視線轉(zhuǎn)到了其他地方,一會兒看看這商隊的人,一會兒又看看分門別類攤了一地的貨物,再等一會兒,長安城三十六行的行頭就結(jié)伴出城,熱熱鬧鬧地帶回各自的貨物。蕭言之也不嫌無聊,就笑瞇瞇地看著,看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少年跑過來停在蕭言之眼前。何晏立刻擋在蕭言之身前。“這位公子,我們家少主請公子過去小坐片刻?!?/br>蕭言之疑惑地望向棚子里的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就是站在這里看個新奇,看你們也挺忙的,我就不打擾了。”那少年笑笑,道:“公子客氣了,我們少主也是在這里坐一會兒就要回城了。”回城?蕭言之眼神一閃,問道:“你們是長安人?”那少年搖了搖頭,道:“本家并不在長安,但少主日后就定居長安了。”蕭言之沉吟片刻,這才笑著點頭道:“那我就打擾了?!?/br>“公子這邊請?!?/br>何晏看著蕭言之就這樣跟著那個少年走了,登時就起了要將蕭言之打暈拖走的念頭,可忍了忍,何晏還是跟了上去。等蕭言之進(jìn)到那小棚子里時,那簡陋的小木桌一邊已經(jīng)多加了一把小凳子,蕭言之揚(yáng)起了嘴角,淡定從容地坐下。“多謝少主邀請。”“客氣。”燕生快速地將蕭言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方才離得遠(yuǎn),這人又裹著斗篷,他還沒看清這人的穿著貌相,只是覺得有個人老是在遠(yuǎn)處笑瞇瞇地看著總叫人心里發(fā)毛,可等這人到了身邊,他才察覺到這人或許身份非凡。見對面的少年只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就繼續(xù)望著忙碌的人群,蕭言之搔搔嘴角,主動開口道:“在下蕭言之,敢問少主貴姓?”燕生又轉(zhuǎn)回頭看著蕭言之,道:“在下燕生。你是在江南開酒肆的那個蕭言之?”聽這少年名叫燕生,蕭言之的心里就是一驚,再聽燕生后邊的這個問題,蕭言之更加驚訝了。“燕少主認(rèn)得我?”燕生點了點頭,道:“你的酒不錯,可惜你不做了。”自家的酒被夸獎了,蕭言之開心地笑道:“燕少主過獎了,這不幾個月前舉家北遷,江南的鋪子自然是開不成了。”“不是,”燕生搖了搖頭,“是你的酒,你四年前就不做了?!?/br>“呃……”蕭言之盯著燕生看了看,問道,“敢問燕少主四年前多大?”十歲?十一歲?那么小就知道他的酒不錯了?燕生淡淡地看了蕭言之一眼,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蕭言之搔搔嘴角。蕭言之跟燕生就這樣沉默不語地一直坐到午時,直到燕生安排好他的商隊繼續(xù)南下送貨,蕭言之才跟燕生一起回城,然而兩個人還是誰都沒有說話,跟在旁邊的唐碩和何晏都快要尷尬死了,這兩個人卻絲毫未覺一般。并肩走過明德門,燕生突然轉(zhuǎn)頭問蕭言之道:“請你吃頓飯如何?”蕭言之展顏微笑,拱手道:“卻之不恭?!?/br>燕生想了想,又問道:“東市還是西市?”蕭言之搔搔嘴角道:“東市吧,西市里的外邦人太多,我不太適應(yīng)?!?/br>燕生點點頭,而后偏頭看了唐碩一眼。唐碩微微點頭,立刻騎著馬往東市跑去。何晏只默默想著蕭言之為什么能泰然自若地讓一個比他小的孩子請他吃飯?簡短的對話之后,蕭言之與燕生之間又是一路無話,等到了東市的食肆,唐碩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飯菜也剛剛好全部擺上了桌,兩個人依舊沒人說話,相互看了一眼就分別坐下,悠閑地開始填飽肚子。何晏就覺得奇怪了,蕭言之平時話多得都攔不住,怎么跟燕家少主在一起的時候竟是一句話不說?若說這兩人是無話可說,卻也不像是那么回事兒,可若說這兩個人之間是默契十足……他們難道不是今天才剛認(rèn)識的嗎?飯吃道一半,蕭言之就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個愛招惹麻煩的體質(zhì),不然為什么出來吃個飯都能碰見討厭的人呢?看著突然就出現(xiàn)在視線中的秦風(fēng)明,蕭言之放下了筷子。“殿下,還真是許久未見啊,殿下在皇宮里過得可好?”秦風(fēng)明搖晃著手上的折扇,笑如春風(fēng)。燕生看了看秦風(fēng)明,又看看蕭言之,問道:“你朋友?”蕭言之搖了搖頭,道:“并不是。但今日怕是要辜負(fù)少主盛情了?!?/br>燕生又看了看秦風(fēng)明,似在評估什么,而后淡然道:“無妨。”蕭言之聞言輕聲一笑,拱手拜道:“告辭?!?/br>話音落,蕭言之看了看秦風(fēng)明,轉(zhuǎn)身就走。就在蕭言之快離開的時候,燕生突然高聲道:“燕府在崇賢坊。”蕭言之一怔,轉(zhuǎn)頭看了看燕生,而后笑了:“那改日在下一定登門拜會,以謝今日一飯之情。”話說完,蕭言之就大步離開。秦風(fēng)明還站在那張桌子旁,笑容滿面地看著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