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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起身,道:“王爺,還是屬下陪您一起去吧。”“不必了,”蕭言之笑了笑,“在燕少主的地盤,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br>他雖然只見過燕少主一次,可燕家的大名他即使在江南也是聽說過的。“不,屬下還是跟您一起去。”何晏堅(jiān)持要跟著蕭言之。蕭言之無奈:“那好吧,你跟著我,那這里就交給紹生了。”張紹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言之這才跟著醉仙雅閣的小廝出門,而何晏臨走之前還轉(zhuǎn)頭瞪了張紹生一眼。張紹生還真是把自己當(dāng)成王爺?shù)耐l(xiāng)了啊,他還記得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王爺?shù)氖绦l(wèi)嗎?而被瞪的張紹生還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被瞪,但最近他總是被很多人投以不滿的視線,張紹生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著那小廝到了燕生的所在,蕭言之一瞧見燕生就開心地笑了。“多謝燕少主款待?!?/br>燕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吧。”蕭言之依言坐下,又道:“沒想到難得出門吃次飯竟就來了燕少主的地方,這還真是巧了?!?/br>燕生贊同道:“確實(shí)是巧。”他也是難得來一次,沒想到還碰上了這個有趣的人。“還有,要多謝燕少主的酒,想來必是好酒,只可惜我不喝酒。”蕭言之頗為遺憾地說道。“你不喝酒?”燕生驚訝地看著蕭言之,“你釀酒,卻不喝酒?”蕭言之點(diǎn)頭嘆道:“是啊,一喝酒就惹禍?!?/br>燕生的眼中涌出一絲笑意。蕭言之看了看燕生,突然開口道:“燕少主,我若說有事想請你幫忙,你會幫我嗎?”燕生眉梢微挑,道:“看事情。”蕭言之搔了搔嘴角,向燕生湊近了一點(diǎn)兒,賊兮兮地說道:“你這醉仙雅閣還缺人嗎?”燕生覺得一個皇子能做出蕭言之此時這副姿態(tài)也是好笑,便調(diào)侃道:“你要來?”蕭言之搖頭道:“倒不是我,但是我想往燕少主這兒送兩個人?”燕生細(xì)細(xì)想了想,而后道:“你都護(hù)不住的人,我能護(hù)?。俊?/br>他連他自己在燕家的地位還沒護(hù)住呢。蕭言之哂笑道:“他們要離我遠(yuǎn)一些才能更安全一些。”燕生看了看蕭言之,再次調(diào)侃道:“那我也該離你遠(yuǎn)一些?!?/br>蕭言之聞言一臉郁悶地看著燕生。燕生眼中的笑意加深,道:“把人領(lǐng)來看看?!?/br>蕭言之眼神一亮,道:“就今日跟我一起來的?!?/br>燕生撇撇嘴,道:“沒看著?!?/br>蕭言之瞪了燕生一眼,轉(zhuǎn)頭對何晏道:“何晏,去看看他們吃飽了沒,若吃飽了就帶來,若沒有就等他們吃飽了再帶來?!?/br>“是,王爺。”王爺既然有讓燕少主與那幾個人見面的打算,一開始就帶來不行嗎?聽了蕭言之的話,燕生微微蹙眉,道:“我沒空等。”蕭言之恨恨地看著燕生,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壇酒,我親自釀。”燕生的眉心舒展開來:“等你一會兒。”蕭言之咬牙。這臭小子!燕家少主了不起啊?他還是皇家少主呢!沒等多久,何晏就把人給帶來了,蕭言之頓時覺得自己白搭了一壇酒。燕生的視線從幾個人身上掃過,而后問道:“哪兩個?”蕭言之這才想起來對蕭仁安和蕭翔生說道:“仁安、翔生,來見過燕少主?!?/br>聞言,蕭仁安和蕭翔生乖乖地上前問候,卻都在暗自打量這個跟他們哥哥坐在一起的少年有多大。燕生又盯著蕭仁安和蕭翔生看了看,而后又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蕭君夢,琢磨一番后道:“一年十壇酒,算上那個女的,三個我都要?!?/br>蕭言之苦著臉討價還價道:“八壇行不行啊?”他也是很忙的啊……燕生白了蕭言之一眼,道:“算上屠蘇酒和菊花酒,十壇?!?/br>蕭言之咬咬牙,應(yīng)了:“成交?!?/br>蕭翔生怎么聽怎么覺得這對話不太對勁兒,于是問蕭言之道:“哥,你這是要把我們賣了?”蕭言之轉(zhuǎn)頭瞪蕭翔生一眼,道:“我把你們賣了我還得每年給人家十壇酒,我是不是傻?。俊?/br>蕭翔生摸摸鼻子,縮到蕭仁安身后去了。蕭言之起身,向燕生拱手作揖道:“那我家弟妹就拜托燕少主了?!?/br>“好說。讓他們明日去燕府?!痹捯袈?,燕生就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們隨意?!?/br>蕭言之笑笑,看著燕生離開。唐碩追上燕生,不解地問道:“少主,您……為什么要幫他?”☆、第49章裴澤回來的時候已是臘月,而那個時候蕭言之已經(jīng)有四天沒好好睡了。裴澤的枕頭和衣裳在他的房間里放了太久,連味道都漸漸變了,可再去大吉殿時,卻發(fā)現(xiàn)因?yàn)榕釢稍S久不在,大吉殿里不燃熏香,那些一個多月前才洗過并且用熏香熏過的東西都沒了味道。蕭言之十分郁悶,卻也只能盼著裴澤早日回來。就這樣熬了四天,裴澤終于是回來了。裴澤是趕在早朝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回來的,心里惦記著蕭言之的狀況,裴澤都沒休息一下,一入城就直接入宮,到兩儀殿面圣。在朝堂上見著蕭言之,裴澤就發(fā)現(xiàn)蕭言之的氣色不太好,奈何無法開口詢問,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朝,蕭言之卻一個箭步?jīng)_到皇帝的身邊去,親昵地攙扶著皇帝往后殿御書房走去。裴澤心中疑惑,卻也只能不動聲色地跟上。“裴澤,你這一次去,似乎花了不少時間?!庇鶗坷铮实劭粗釢?,眉心微蹙。裴澤這才將視線從蕭言之身上收回,轉(zhuǎn)向皇帝回答道:“回陛下的話,不巧碰上了一個案子,耽擱了幾日?!?/br>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道:“剿匪的事情沒有耽擱了就好?!?/br>裴澤看著皇帝的眼神一閃,而后點(diǎn)了下頭。皇帝又問了問裴澤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事情,就放四個人離開,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跟蕭言之說一句話。出了兩儀殿,裴澤就被徐離善和徐離謙圍著問長問短,而蕭言之只默默地站在稍遠(yuǎn)一點(diǎn)兒的地方,一動不動,看不出他到底是單純在看景還是在等裴澤。等裴澤終于打發(fā)了徐離善和徐離謙舉步上前時,蕭言之也突然動了,但竟是撇開裴澤徑直往前走。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