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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秀水和連勝將飯菜放在桌上,蕭春月還是沒見蕭言之把那地圖放下。蕭言之眉梢一挑,抬手就將那張地圖從蕭言之的手上抽了出來,道:“你喝了藥我就把這玩意還你。”蕭言之笑笑,道:“那我能直接喝藥嗎?”“當然不能!”蕭春月白了蕭言之一眼,道,“快把飯吃了?!?/br>“好好好?!笔捬灾@才拿起筷子來吃飯,腦子里卻還琢磨著徐離謙離開長安后會逃去哪里。雖然裴澤他們似乎認為徐離謙會遠離長安去投靠誰,可徐離謙真的會離開長安嗎?就算他已經(jīng)籌備多年,可到底是沒有完全的準備,這個時候離開長安,對他有利嗎?“連勝,午時過后,你去吏部一趟,讓吏部尚書將父皇登基以后西北的文武官吏更替記錄送來給我?!?/br>“是,王爺?!边B勝應(yīng)下,看了看天色,估摸著他此時出發(fā),等到了吏部這午時也該過了,于是與秀水低語一句,連勝便轉(zhuǎn)身離開。蕭春月轉(zhuǎn)頭看了看連勝匆忙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蕭言之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坐在了床邊。“都受了傷了,怎么還要cao心這些事情?不是還有武成王和齊王在做嗎?你一個傷患,就不能安安靜靜地養(yǎng)傷嗎?”蕭言之笑道:“姐也知道我閑不住,這都在床上躺了好些時日了,再不做些事情,我可是要悶死了。”“悶了就找點別的事情做,”見蕭言之吃完了飯,蕭春月就把藥給蕭言之遞了過去,“別凈做些自找麻煩的事情,這還沒怎么著就要躺在床上養(yǎng)個百八十天,再摻和進去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呢。”蕭言之聞言一怔,這才明白蕭春月是在擔心他。“jiejie多慮了,沒事的?!?/br>蕭春月努努嘴,道:“你別當我跟君夢他們一樣什么都不懂,這些年我在樂坊里見過的事情可比你多得多,怎么可能沒事?”蕭言之垂眼,半晌后才抬起頭來看著蕭春月,道:“當年他們費盡心思地想要拉我入局時,我也竭盡全力地想要置身事外,可如今當他們一個個都想讓我置身事外以保安穩(wěn)時,我卻沒辦法真的置身事外。我這個人,一向沒有什么家國天下的雄心壯志和偉大情懷,我就只是想要為那些真心對我好的人做些什么罷了。jiejie不必擔心,我會小心的?!?/br>蕭春月嘆一口氣,道:“原以為你會在老家那邊過著平凡的日子,就算一輩子沒什么出息,好歹能娶妻生子,安穩(wěn)地度過一生,那我所做的一切便都值得了,誰知你生來就注定過不了平凡的日子,這一次我這個做jiejie的還能為你做些什么?”說著說著,蕭春月就紅了眼,又要哭的樣子。蕭言之握住了蕭春月的手晃了晃,輕笑道:“好好的怎么又要掉金豆子了?jiejie這半輩子為我受的苦已經(jīng)夠多了,那后半輩子唯一能為我做的事情,就是讓你自己幸福?!?/br>蕭春月本來還忍得住眼淚,可聽蕭言之這么一說,便是忍不住了。“你是跟誰學的這么能說會道?”蕭言之笑笑,道:“大概是隨了我爹吧。”“陛下就你這德行?”蕭春月破涕為笑。蕭言之下巴一挑,道:“他還不如我呢!”蕭言之話音剛落,就見皇帝大搖大擺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誰不如你呢?”裴澤和吏部尚書跟在皇帝身后,兩人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均是一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蕭言之從來都不怕皇帝,這會兒也只是微微一怔,便對著皇帝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倒是蕭春月被嚇得瞬間白了臉色,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張了張嘴,卻不敢在這個寂靜的時刻發(fā)出一點兒聲音。“父皇怎么來了?”睨了蕭春月一眼,蕭言之依舊坐在床上,完全沒有裝裝樣子向皇帝行了個禮的意思。皇帝冷哼一聲,道:“朕原本是想來看看你這傷養(yǎng)得如何,如今看來,朕倒是白擔心了。瞧你還能在朕的背后說朕壞話,這傷看來也并無大礙。”這小子真是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如今明知徐離謙已經(jīng)盯上他了,他隨時都可能有性命之憂,他竟也還有心情去安慰別人。“兒臣可沒說父皇的壞話?!笔捬灾荒槦o辜道。“那你方才說的是什么?朕聽著那可不像是好話?!被实坜D(zhuǎn)身坐在床邊,盯著床上的東西看了看。蕭言之嬉笑道:“當然是好話了!兒臣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那一定是父皇教導有方?!?/br>“胡說八道!”皇帝白了蕭言之一眼,“你這都看的什么東西?沒受傷的時候讓你做事你不做,什么都要推給別人,這會兒受了傷,讓你好好養(yǎng)傷你又做起事來了,你是不跟朕對著干就活不下去了嗎?你讓吏部尚書把西北的官吏記錄拿來做什么?”蕭言之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吏部尚書,還順口對仍然跪在一旁的蕭春月說道:“姐,幫我去把吏部尚書手上的東西拿來?!?/br>蕭春月一愣,抬起頭來不知所措地看著蕭言之。皇帝又白了蕭言之一眼,而后對蕭春月道:“去幫他拿?!?/br>“是?!笔挻涸纶s忙站起來,一個箭步?jīng)_到吏部尚書面前,見吏部尚書微微驚訝的模樣才意識到自己步子邁得太大,登時就紅了臉,尷尬地從吏部尚書手上接過東西,轉(zhuǎn)身遞給蕭言之。笑著從蕭春月手上接過東西,蕭言之又道:“姐,幫忙去沏一壺茶好嗎?”蕭春月忙不迭地點頭,而后轉(zhuǎn)身跑走。蕭言之又給秀水使了個眼色,秀水便跟在了蕭春月身后。等蕭春月離開后,蕭言之一邊看著吏部尚書帶來的文書,一邊對皇帝說道:“父皇您干嗎欺負一個弱質(zhì)女流啊?她是用自己的幸福救了您兒子性命的女人?!?/br>皇帝板著臉道:“朕有對她做什么嗎?”就是這個女人的爹娶了他的妻子,他欺負不著她爹了,還不能欺負欺負女兒嗎?父債子償,言之既然把那兒子給藏了起來,又把這女兒送到他面前,那他就只能讓女兒還債了。“是是是,父皇您沒有,是兒臣眼拙,”說著,蕭言之就將手上的文書遞到了皇帝面前,道,“父皇,您對這個人有印象嗎?”他接管吏部那會兒,正趕上一次西北文武官員的遷調(diào),幫忙整理官吏名單的時候,他就無聊地打聽了一下每個人的身家背景,原本只是為了打發(fā)時間,如今倒是用上了。皇帝探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