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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丟出一個錢袋。齊成得意地輕笑一聲:“這還差不多?!?/br>彎腰撿起地上的第二個錢袋,齊成轉(zhuǎn)身就跑。若不是弟弟病重急著用錢,他才不接這活,就算他輕功再好,進(jìn)了武成王府也是兇多吉少,好在終于是蒙混過去了。“跟上去,連他弟弟一起解決掉?!蹦桥擞掷渎曢_口,話音一落,就有一個人緊追齊成而去。又過了一會兒,站在山崖上的幾個人才摘下了斗篷的兜帽,其中唯一的一個女人正是蔣琬,而丟錢給齊成人則是蔣山。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蕭言之,蔣琬冷聲道:“拖得太久了?!?/br>“太后殿下恕罪,”蔣山連忙俯首抱拳,“陛下和武成王安排的守衛(wèi)太多,要在不驚動陛下武成王的前提下得手實(shí)在是困難。”蔣琬嘆道:“沒想不僅是裴澤護(hù)他,竟連善兒都要保他?!?/br>聽到這話,蔣山一臉憂慮道:“這事兒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您與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就……”“那也不能讓他活著,”蔣琬深吸一口氣,眼神也越發(fā)堅(jiān)定,“雖然還沒有舉辦登基大典,可陛下在那龍椅上都坐了多久了?那一群老頑固卻還心心念念地想著要蜀王回朝理政,他蜀王不在,善兒不是一樣做得好好的嗎?他們今日能在朝堂上理直氣壯地叫善兒去問過蜀王的意見再做定奪,改日是不是就要逼善兒退位讓賢給蜀王了?原本還想給他留一條生路,只要他從此不再踏入長安城倒也無妨,可怪只能怪他在朝臣的心中地位太高,只要他還活著,早晚會有人生事!”這幾年蕭言之確實(shí)有所作為,可誰能想到先帝一去,曾經(jīng)在朝臣眼中最沒能耐的蜀王卻成了朝堂上的主心骨,說話委婉的只是每天都向善兒詢問蕭言之何時痊愈回朝,說話耿直的更是揚(yáng)言要蕭言之?dāng)z政。還攝政?他們當(dāng)善兒是三歲的孩子不能理政嗎?!雖然善兒跟裴澤商量之后決定讓裴澤和蕭言之暫時遠(yuǎn)離朝堂,好給善兒樹立威信的機(jī)會,可這根源不除,那問題怎么可能解決得了?善兒以前明明很討厭蕭言之的,可怎么當(dāng)上皇帝之后反倒變得軟弱了?正想著,那邊的蕭言之就睜開了眼睛。意識回?cái)n,地上的碎石硌得蕭言之渾身難受,再清醒一點(diǎn)兒時,蕭言之才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登時就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就看到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景色,再轉(zhuǎn)著眼珠四處一看,蕭言之便看見了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蔣琬和蔣山。蕭言之坐起來,四下打量一番,而后看著蔣琬笑道:“特地將我?guī)У竭@沒人的地方,太后殿下是想做什么?”蔣琬也揚(yáng)起一個笑容,溫聲道:“蜀王覺得本宮找你來是為了什么?”“恩……”蕭言之盯著蔣琬看了看,而后道,“大概不會是為了欣賞美景或者花前月下吧?!?/br>“蜀王聰慧,就不需要本宮明說了吧?”蕭言之哂笑道:“太后殿下也與我相識幾年,該不會以為我會乖乖聽話吧?”“本宮當(dāng)然知道。”說著,蔣琬就給蔣山使了個眼色,蔣山?jīng)_旁邊一招手,便又有人走了過來。蕭言之轉(zhuǎn)頭一看,登時就冷了臉。蔣琬緩步走到被人押著上來的蕭春月身邊,對蕭言之說道:“這是蜀王的jiejie吧?聽說是跟蜀王你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你待她卻是極好,不知道有沒有好到讓你可以為了她舍棄性命?”看著被人五花大綁、嘴里還塞了東西的蕭春月,蕭言之冷笑道:“徐離善是何時變得只會用這些卑鄙手段了?”一聽蕭言之出言詆毀徐離善,蔣琬便開口解釋道:“陛下并不知情?!?/br>蔣琬話音未落,先前去追齊成那人便拖著齊成的尸體回來了,一把將齊成丟出去,那人才退到一旁。蕭春月原本就在哭,看到這尸體的瞬間就兩腿發(fā)軟,哭得更厲害了。而蕭言之在看清那尸體的樣貌時卻是一怔,隨即嗤笑一聲。蔣琬也給嚇了個不輕,失聲怒吼道:“是誰讓你把這尸體帶回來了?!丟下去!給本宮丟下去!”聞言,蔣山立刻跑上前去,拖著齊成的尸體到了崖邊,一使勁兒就給扔了下去。“齊成是太后殿下派去武成王府的?”蕭言之垂著頭,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是,”蔣琬坦言道,“武成王府的防衛(wèi)一直都猶如銅墻鐵壁一般,連先帝的人都無法潛入,而為了保護(hù)你,先帝竟讓你也住進(jìn)了武成王府,一籌莫展之時,便在光州遇上這么個人,瞧他功夫不錯,又與武成王有些淵源,便以千金酬勞讓他去了武成王府,原本只是想讓他將武成王府里的信息傳遞出來,卻不想之后突生變故,倒是用上了他?!?/br>“用上了他?”蕭言之抬起頭來看著蔣琬,“給父皇下毒的竟是你?”蕭言之能想起的用得上齊成的事情,便只有這一件。“可不是本宮,那都是徐離謙做的,”蔣琬頗有幾分得意地說道,“如你們所料,徐離謙那小子膽子也是很大,那夜逃出長安城后,他第二日清早就潛了回來,可就憑他和云淑妃的那點(diǎn)兒小伎倆,必然是贏不了你們兄弟,可這樣的人該利用還是要利用,于是本宮就讓齊成將聽到的消息都送去給了徐離謙,其中就有一個信息是齊成不小心偷聽到的,說是陛下患有心疾,于是他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徐離謙。你們幾個小子有時候也是笨,徐離謙和云淑妃是陪著陛下入宮的人,在宮里怎么會沒有幾個忠心的奴仆?給先帝下個藥又有何難?”蕭言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以齊成的身份,在武成王府里是進(jìn)不了后院的,可怪就怪那天他與裴澤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人還在前院。見蕭言之一臉沉痛,卻不再言語,蔣琬又道:“本宮特地給蜀王選了這個地方,從這懸崖跳下去,便是洛河水流最急的地方,順流而下就不知道會被沖到什么地方去了,為了保住你jiejie的性命,本宮奉勸蜀王還是干脆些得好?!?/br>“保住我jiejie的性命?”蕭言之嗤笑一聲,“太后殿下連齊成都要?dú)?,又如何會放過我jiejie?萬一我jiejie回去告?zhèn)€狀,那太后的這條命無論多尊貴,可也保不住了?!?/br>蔣琬嘆道:“本宮無意為難蜀王,也不想傷及無辜,可本宮寧可豁出自己這條性命,也要替陛下掃清障礙!”☆、第78章蕭言之覺得這話有些好笑。入宮快三年,徐離善所作出的每一個政績都有他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