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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底是不是他?”顏蕭然不為所動:“刑二小姐如果覺得是,大可以去找他便是,又何必來問我?”“我、我跟他,又沒有你跟他那么熟……”刑染歌說這話的時候不免覺得有些別扭。明明她才是跟景繁生訂過親的、對方?jīng)]過門的妻子。當年重明山掌門和她爹是關系極好的舊友,是以她從小就跟身為重明山首座大弟子的景繁生有了道侶婚約。可就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兩個人的背后又都跟著個大宗門,是以不能像尋常修士那般隨便……為了避嫌,他們倒不會時常見面。反而是顏蕭然從前跟景繁生的關系極好,給人的感覺便是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親密無間。“不是?!?/br>“你說什么?”顏蕭然看著她的眼睛,又重新重復了一遍,“我說那個人他不是?!?/br>他從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竟然給人一種失望和落寞的感覺,這本就是一張俊臉,哪怕稍稍示弱,就會讓人打心底里不由自主地生出憐惜和喜愛之情。“……真的不是?”仔仔細細地分辨了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像在作偽,邢染歌有些失神地問道。這感覺就像是自己期盼已久辛苦尋找的寶貝臨要到手卻又要一次失蹤似的,讓人不禁有些失落。顏蕭然這一次卻不再說話了。他的神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從來冷冰冰、總是與人疏離的蕭然君竟然能為了那個人露出這樣的神色,刑染歌見了,心下頓覺詫異。她雖然做什么事都任意妄為不計后果慣了,在修真界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可畢竟已經(jīng)活了幾百歲,早就不是個小女孩了。如今修者的地界上誰提到景繁生不是一副恨不得除魔扶正的架勢,可是顏蕭然的這個表情,分明是……“你……你竟然……”刑染歌有些說不出口。兩個人就這么相對而立地靜默了一會兒,顏蕭然對于她說不出口的話連一絲絲要反駁的意思都沒有。刑染歌覺得,她妄圖利用顏蕭然尋找景繁生的行為簡直就猶如送羊入虎口一般。既然景繁生不在這里,莫不如就早些回去,再派些人手仔細尋找,務必要搶在他前面把人找到……“既然他不在這里,那我便告辭了。蕭然君,咱們后會有期。”顏蕭然點點頭,好教養(yǎng)又回來了,仿佛剛才對著一個只是元嬰期、年齡比他大不了多少歲的女修釋放威壓的那個不是他似的:“替我向老宮主和你兄長問好?!?/br>刑染歌對他拱了拱手,重新祭出飛劍,一扭身人就不見了。顏蕭然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見刑染歌完好無損地離開,景繁生略微松了口氣。實在是方才的氣氛太過嚴肅和詭異。但是一想到如今這片林中只剩下他和蕭然君兩個人,卻不免有些提心吊膽了起來,連方才對于新發(fā)現(xiàn)的震驚都削減下去不少。畢竟蕭然君的修為遠在他之上,他雖然有自信不會被發(fā)現(xiàn),卻也害怕有什么意外。所以剛才偷偷往這邊挪的時候就選了顏蕭然背對著的方向,如今他也只能看見對方高大挺拔的背影。無論如何,顏蕭然把刑染歌打發(fā)走,少了一個找他的人,景繁生還是覺得壓力小了一些。雖然對方其實并不是想害他,這樣想感覺很對不起這個一直惦記著他的那個漂亮妹子。可是……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屬于顏蕭然的天下。對于邢染歌現(xiàn)在對自己念念不忘的事情,景繁生表示他還是很理解的。畢竟自己怎么說也是獨領風sao數(shù)百年的人物,讓人一下子就把他風華絕代的時候忘了,似乎是與常理不合。……也許一大堆包括從前的好基友在內的男人都會想要殺死他,但在他看來,漂亮的妹子從來都是柔軟的、柔情似水般的,不對他表示出太殺伐果斷也是理所當然。但景繁生已經(jīng)不會自戀到以為邢染歌會一直這么滿天下地找他、為他證明清白的。也許今日的這一幕就是男主和女主接觸的一個良好契機也說不定。沒見到顏蕭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一直看著人家妹子離去的方向嗎?這么想想就能夠解釋了。畢竟自己的設定除了是個炮灰以外還是一塊男主的墊腳石。——女主角有情有義地找了自己的未婚夫十五年,為了證明他的清白還特意派人冒險一路跟蹤男主,遂被男主發(fā)現(xiàn),為她美好的癡情品格所動容,對之產(chǎn)生好感——這橋段要不要這么狗血這么俗套?!養(yǎng)喵的豚鼠你敢不敢不把我這炮灰的作用發(fā)揮的這么淋漓盡致?不僅讓我當墊腳石,連男女主角的紅線作用都讓老子給包了!顏蕭然一動不動地在原地站了好久。久到已經(jīng)酣暢淋漓腦補完畢的景繁生以為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正等著自己出去自首呢。畢竟女主已經(jīng)離開了好久,早就看不見影子了。沒有什么枝椏葉子的小樹苗輕輕地晃動起來,看起來就像是被風吹的一樣。景繁生無聲的嘆氣,心里想著:真是時過境遷啊時過境遷。曾幾何時,顏淵也是個有著嬰兒肥的呆萌小少年,每天繞在自己身前身后的,一口一個景哥哥叫的那個歡實。沒想到現(xiàn)如今顏淵還是追著他跑,只是角色卻是調轉了。顏淵追著他跑,不再是為了抱他大腿,反而是他自己,每次見到高高在上的蕭然君都有種想要膜拜的沖動……景繁生正胡思亂想著呢,顏蕭然終于動了。他沒有飛回城去,而是一步步地往幽州城的方向走過去。擦肩而過的時候,驚得景繁生的樹杈兒抖得更加厲害了。幸好,蕭然君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只是他身上自帶的冷氣和冷香讓景繁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錯開身子以后,景繁生的眼睛又轉到了小樹干的背面,不怕死地偷看了起來。肩膀很寬,腰桿筆直,蕭然君的背影依舊高大。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把這景象看在眼中,平白無故地便讓人覺得有幾分蕭索和寂寥的味道。第18章妖邪7等顏蕭然走了以后,景繁生抖擻了下枝椏,正準備變回原型,忽然感覺森林的那頭又有人過來了。……今兒這是怎么了?難道自己真是傳說中的妖邪體質,走哪哪兒事多?景繁生一面思考這種說法的可能性一面又想要抓頭了,可惜現(xiàn)在抓不了。連顏蕭然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