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書迷正在閱讀:骨偶師、逃離官配請加油、戀愛寶典、深宅艷事+尊師重?fù)v+難以自拔(H)、快穿之悲劇大改造、我只是看你顏好(H)、失戀之后+欠調(diào)教(H)、花近江國、坐懷不亂(H)、壯漢將軍生娃記(H)
對于柳尋英想要打擊他、折辱他的意圖,景繁生壓根就沒往心里去過。畢竟那人就是鬧翻了天,也不過只是顏蕭然的一名男寵而已。可他卻沒想到,在柳尋英的那席話里,卻叫自己聽出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不是沒有想過顏蕭然其實早就認(rèn)出了自己。只是按現(xiàn)在他倆的實力差距,蕭然君想要殺死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既然對方并沒有戳破也沒有直接把自己殺了除魔衛(wèi)道,那其實也就沒有什么影響和干系,于是自己便也“難得糊涂”了。至于柳尋英所說的話……景繁生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當(dāng)年顏蕭然對于自己的那份別樣的情誼。——哪怕他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心比碗口還粗,哪怕顏蕭然這小子藏得再好、再深,十五年前的那個意亂情迷又驚心動魄的晚上,仍是叫景繁生起了疑,覺出了這個青年那明顯不大對頭的心思。可也僅僅是起了疑而已。那天晚上的事情景繁生其實也記不大清楚了。外加后來的被重傷、被追殺,那一連串的事情發(fā)生地又快又急,有那么多嚴(yán)峻的問題擺在眼前,對于一個情竇初開的青年情感問題景繁生便從來沒有往心里頭去過。何況他是真的以為,過去這么久,身負(fù)種馬男屬性的蕭然君的新歡也換了一個又一個……對方應(yīng)該早就把他忘得差不多了。直到他聽到了柳尋英的那席話。仔細(xì)看去,那柳長老確實是跟自己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之處的。而在無量山的時候,顏蕭然對待柳尋英的態(tài)度是多么冷漠,自己可是親眼見過的。而如果顏蕭然是真的還沒有忘記景繁生這個人,那么做為一個絕佳的替代品,連那般豐神俊貌的妙人兒蕭然君都會冷落,那他將自己困在身邊、整日跟著自己屁股后面跑的行為……便只有其實顏蕭然早就認(rèn)出是他這一個解釋了。猜到了對方可能已經(jīng)看破自己的身份,和真正知道對方確實是早就認(rèn)出了自己,這區(qū)別還是蠻大的。如果僅是第一種情況,至少他還可以在自己離開之前裝裝糊涂,至少他還可以安慰自己也許那只是自己的錯覺。然而事實卻是,本以為自己偽裝的有模有樣,沒想到那也不過是顏蕭然不想要戳穿自己、想要陪著自己玩兒的把戲而已。想想他在凌絕峰上說得那番諸如“無論你是不是景繁生,我都只是想治好你。等你好了以后我便會放你離開”話,原來統(tǒng)統(tǒng)不過是對方為了叫自己放下心來才那么說的。如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恐怕這人會就這么擱自己面前演一輩子也說不定。只不過聽了柳尋英的那番話,在明知對方對自己還存有想法以后,景繁生已經(jīng)無法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了。他忽然覺得很無力。對方戴上了精雅別致白玉銀冠,穿上了雖然樣式一樣、卻只有無量劍宗主才有資格享有的繡有特殊銀花的雪白衣袍,腰上配著只有站在這世上最頂端的人才能夠擁有的通行令牌。雖然面容還與從前別無二致,但無論怎么看,景繁生都只覺得陌生。他無法回到從前。而顏蕭然也再不是昔日那個心思致純的少年。景繁生吸了口氣,問道:“所以,你是如何認(rèn)出我來的?”第41章解怨3落日西懸,洛水濟濟。景繁生沒有站在洛臺的涼亭里,而是駐足于一塊弱水河畔邊被前人修建的露天石板平臺上。弱水不是普通河水,是以終年無浪無波。四周的堤壩也不是以普通的石泥修建的。雖說是有無數(shù)陣法加固固若精鋼,但在常年的腐蝕下,平臺下面還是像被掏空了一塊一般,這就顯得好像整個石板才是伸長突出來的那一個。站在距離石板邊緣三步遠(yuǎn)的地方,只要一想到三步以外之處,若是不慎落入便是鴻毛不浮、銷魂蝕骨的下場,就叫人覺得有些心驚膽戰(zhàn)。內(nèi)心鼓跳如雷,景繁生面上卻一點不顯,仍負(fù)手站在那里,問顏蕭然道:“所以,你是如何認(rèn)出我來的?”“不可能是探脈,也不可能是憑借著識海。”景繁生道:“畢竟我識海受損神識有傷,經(jīng)脈受阻不暢,身體情況早就變了個模樣。”“所以我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能教你如此肯定我就是景繁生?”顏蕭然重新抬起了頭,他靜默了一會兒,才抬腳走上前來,默默地將自己右手手掌伸了出來。那手心上頭有一條長長的、泛白的疤痕。這條疤景繁生之前就有注意到,只是并沒有詢問過。如今顏蕭然將這條傷疤亮在了他面前,卻叫景繁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顏蕭然看著他的反應(yīng),極其輕微地嘆了口氣,“十年前我刺了你一劍。后來我才知道,有人以為我是要去殺你的……就提前在我的劍上淬了毒。”求仙修道之人體質(zhì)特殊,尋常平民間的毒藥很難害其性命。當(dāng)年顏蕭然的那把玉臨劍被人所粹上的毒藥便不是凡品。主要的作用是可以阻礙修者的血rou再生,若是一劍傷到了要害,那便必死無疑。若沒傷到要害,也會經(jīng)年難愈,最終在患處留下一條疤痕。顏蕭然提到十年前的事兒,景繁生便有了些印象。那時候自己傷勢初有好轉(zhuǎn),因為不放心重明山的情況便偷偷地去山上看了看。顏蕭然便是在落日嶺上找到他的。當(dāng)時他倆一言不合顏蕭然確實是刺了他一劍。只是并沒有正中要害,貌似自己也就受了點兒不足掛齒的輕傷,所以對于這事景繁生從未往心里頭去過。現(xiàn)在顏蕭然伸出一只帶著傷疤的手給他看,倒是讓景繁生徹底想起來,當(dāng)初顏蕭然殺氣四溢地抬劍刺過來,自己當(dāng)然不會就那么甘心被他所傷,所以下意識地一抬手,就抓住了那極其鋒利的劍刃。那個時候自己的手上好像確實有被劃了道口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顏蕭然都是自己宿命當(dāng)中的死敵。這人對他殺意讓景繁生現(xiàn)在想想都會覺得膽寒。但是很奇怪的,在落日嶺的那個時候,顏蕭然似乎并沒有真的想要殺他。要不然以他當(dāng)時的身體狀況,蕭然君的那一劍又怎么會被他輕易抓住。景繁生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上面平平滑滑,一點兒受過傷的痕跡都沒有。這時候,顏蕭然裹挾著自嘲的聲音從他頭上傳了過來,“你果然是不記得了?!?/br>記憶之中從未有聽到過顏蕭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