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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刑傾墨“嗞”了一下后又道了聲“無趣”,便扭頭對白一塵說:“要不咱倆來比比誰先到那洞口兒?”白一塵念了聲佛號,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藍一白兩個人便一起向那洞口飛去。等到原地只剩下重明山和無量劍的人了,景繁生沖著顏蕭然挑了挑嘴角,調(diào)笑道:“那咱們也走吧,媳婦兒?”那時候顏蕭然還不算是個面癱。至少可以從他的面色變化上看出來,青年在聽到他的調(diào)侃的時候還是有些赧然的。看著他這副類似于害羞的模樣,景繁生不禁爽朗的大笑出聲,才帶著一干人不緊不慢地往那洞口方向飛去。玄芣秘境做為一個成功飛升了的大拿留下來的遺跡,其中的寶貝自然不能少了。但其實里頭也是危險重重,畢竟這個副本在原著當(dāng)中就用了百十來章的篇幅來敘述。而景繁生由于在中已經(jīng)“看”過了那秘境當(dāng)中的情況,什么地方有什么寶貝、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危險他早就心中有數(shù)了,所以壓根就不著急跑到前面去自找麻煩。何況那秘境當(dāng)中的寶貝能讓他瞧上眼的,也就是那把男主后來一直用著的日月無極劍了。日月無極劍是把仙劍?,F(xiàn)在這市面上的仙劍雖然不少,但也是要區(qū)分檔次和品級的。日月無極是多久以外、被誰煉制出來的已經(jīng)不可考了,但它無疑是一把上古流傳下來的仙器,并非仙劍所能比擬的。按照秘境獵宴的規(guī)矩,但凡是秘境當(dāng)中的寶貝都是誰先拿到就歸誰,當(dāng)然事后也是可以搶奪的,那時候就是各憑本事了。于是每回獵宴之時,異獸的尸體會歸第一個殺死它的人所有,出現(xiàn)的寶物和靈植都歸第一個把他們拿到手的人所有。唯一特殊的情況就是有出現(xiàn)飛劍的時候,那仙劍則會歸第一個能把它拔出來的人所有。畢竟但凡是寶劍的都是極有靈性、并可以自行認主的。如果屬性不相當(dāng),強行揣了去也只能做為一個可供觀賞的廢物。景繁生現(xiàn)在什么寶貝都不缺,唯獨就是缺一把好的武器傍身,他其實早就在心里惦記上這把飛劍了。只可惜按照原著中的描寫,這把劍只認男主的,他就是再眼饞也沒有他的份。不過他這人大大咧咧的慣了。雖然說很多事情都是事在人為,但如果已經(jīng)知道是注定不會屬于自己的東西景繁生也不會再去糾結(jié)。他一直都沒有多想。直到后來他們一路搜尋寶物、過關(guān)斬將,顏蕭然在中途受了點傷流了點血,而景繁生又在幫他按住傷口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的血沾在了自己手上以后,在看見秘境盡頭高臺上的日月無極劍被層層的修士圍住但愣是沒有人能拔出此劍的時候,他手欠的撥開人群上去試了試。剛剛覺得劍身從劍鞘當(dāng)中脫離出來了的時候景繁生也是吃了一個大驚的。不過他這人裝逼裝了幾百年早就爐火純青,雖然當(dāng)時還沒有想通個中關(guān)節(jié),但他就是有辦法讓自己看起來無比的隨意和淡泊。也許是上去拔劍之前他本就沒抱什么希望,不會像其他修士那樣在心里糾結(jié)自己到底是不是日月無極認可的主人,所以當(dāng)他迅速地調(diào)整了自己的表情、把驚鴻劍拔出來的時候,那種風(fēng)輕云淡的姿態(tài)讓在場的其他人包括顏蕭然在內(nèi)都產(chǎn)生了一種“不愧是被這把劍選中的主人”的想法。后來上古仙劍跟自己的靈識綁定在了一塊兒,驚鴻劍一晃眼就跟了他許多年。多到景繁生都差不多要忘記了,驚鴻劍真正的主人其實并不是他自己。然而就算綁定了神識,神器級的仙劍也還是會認主的。表現(xiàn)就是異獸那頭的顏蕭然很輕易地就將那把劍拔了出來。等顏蕭然把另外一只魔域噬魂獸也解決了以后,剛剛浴血奮戰(zhàn)完畢的青年將劍還了鞘,又重新一步步地向他這邊走了過來。景繁生忍不住心想:“希望清衣訣對這種程度的污垢還有效,要不然顏蕭然的這身衣服豈不是又白換了。哈哈哈!”可惜青年還沒有走過來就又吐血了。他的身體變得搖搖欲墜,不得不用劍拄著地面才能勉強穩(wěn)住身形。似乎顏蕭然跟著他一起跳下洛水以后就一直在受傷。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的景繁生不得不緊走幾步上前扶住了他。顏蕭然探手入懷,有些艱難地將一個小琉璃瓶從懷中取了出來。見對方打開瓶塞都有些吃力,景繁生便將小藥瓶接到手里,問:“幾顆?”“三顆?!鳖伿捜挥行┨撊醯卣f。來不及判斷是什么丹藥,景繁生便倒出了三顆喂他服下。不寬的甬道幾乎被兩只異獸的尸體填滿了,景繁生不得不扶著顏蕭然重新進入方才那個有著水潭的洞xue。先將青年安置在一邊,為了謹慎起見,景繁生里里外外地將整個洞xue都走了一遍,連水潭邊也去過了,確定不會再有什么意外闖進來才略微安心了起來。可是當(dāng)他重新回到顏蕭然身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青年的狀態(tài)似乎比剛才更糟了。對方緊閉著雙眼倚在墻上,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景繁生神色一凜。修真之人的身體向來都極不容易流汗,就算顏蕭然受了傷,也不應(yīng)該會是這個樣子。對于這一點,景繁生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小子中毒了。雖然魔域噬魂獸并不帶毒,但它們兩只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就已經(jīng)極為不尋常,這會兒倒也不能按常理來出牌了。可是一番把脈過后又將顏蕭然的傷勢處理了一下,景繁生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暗自思襯了一番,他抬手便把落在一邊的琉璃瓶拾了起來,倒出了一顆舉到了自己的鼻子跟前。顏淵他應(yīng)該不會亂吃藥的吧……他默默地想著,同時吸著鼻子聞了聞。這是……洗髓丹!景繁生的表情瞬間變得一片空白。洗髓丹雖然是一種丹藥,但嚴格來說,它更像是一種毒藥。因為這丹藥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正面作用。它的功效只有一個:削減服藥之人的修為。很久以前,大概是遠在伐妖之戰(zhàn)以前,還會有個別人會因為機緣巧合地得到了更好或更適合自己的功法而用這種毒藥洗去自己的修為。但是伐妖之戰(zhàn)以后卻沒有聽說過還有誰會做這種蠢事了。不僅僅是因為后來魔修的崛起讓人們知道了天下功法除了那些吸人修為的歪門邪功以外都是大同小異、沒有絕對的好與壞的道理,更是因為用洗髓丹洗去自己修為的過程……實在是太過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