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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響起,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唇與自己的耳朵將觸未觸,景繁生有些不適應,不過聽顏蕭然如此腦殘的問話也知道他這會兒應該還是不正常的,于是他只好繼續(xù)耐心地道:“是呀,我想看你,讓我看看你?!?/br>顏蕭然果然松開了他。只是立即將他轉了個身,兩個人面對面的站得極近,但景繁生卻沒有立刻注意到這一點。他只是認真地觀察起了顏蕭然的雙眼,那眸子雖然不再是駭人的血紅色了,但怎么看都似乎是正泛著一絲妖冶的紅光。將景繁生調(diào)了個個兒以后,顏蕭然的雙手便又環(huán)在了他的腰上。做完這個動作,他便老老實實地任由景繁生打量著他。景繁生再次告誡自己對方的神志現(xiàn)在是不清醒的無法自控,從懷里將剛煉好的清心丹取出了一顆,剛剛捏在了兩指間上,哪成想顏蕭然一低頭便將那顆丹藥連帶著他的兩根手指都含在了嘴里。指尖被濕滑溫熱的舌尖掃過,令景繁生不禁渾身戰(zhàn)栗了一下。這一下抖得有些不自然。景繁生尷尬地想要把注意力轉移開,便假意嗔怪道:“說是給你吃的了嗎?你就不怕我毒死你?”腦袋不清醒的顏蕭然竟然微微地挑起了唇角。雖然幅度很小,但他本來生的就極度英俊,這一下倒叫景繁生看得有些移不開眼了。顏蕭然說:“是清心丹。我記得你煉的這種丹藥的形狀大小和味道。”身為世間數(shù)目稀少的煉丹大師,景繁生出手的丹藥從功效到外形自然有著嚴格并且統(tǒng)一的標準,但饒是如此,就外形上來說別人煉制的清心丹看起來也應該跟他出品的相差無幾……景繁生這樣想著,顏蕭然已經(jīng)空出一只手,寶貝似的從自己的乾坤芥子袋中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琉璃瓶舉到了兩個人的眼前。“這是什么?”“當然是你上一次最后為我煉的那一瓶清心丹。”心中一動,然而景繁生已經(jīng)脫口問出:“那你怎么沒吃——”“我舍不得?!?/br>顏蕭然放在他腰間的手忽然間變得guntang了似的,景繁生這才覺得他倆之間的距離未免有些太近了。近到對方的呼吸都可以順利地噴到自己的臉上,而那被噴到的地方忽然就變得很熱。“滴答?!庇忠坏尉侵芜M了潭中,景繁生稍稍回神,忽然就想到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十五年前他倆中毒了。按照重明山所有人都被一劍斃命的結果來看,其他人在事發(fā)當時也應該不是清醒的。可是修真之人都可以不吃不喝,哪怕是重明節(jié)那一天也沒有宴飲這一項活動。那么他們會中毒多半就是傍晚時分引經(jīng)論道的時候喝的用泉水泡的茶帶毒。他會這么想也是因為他還用那泉水給顏蕭然煉了一瓶清心丹,而顏蕭然也是在吃完丹藥運功一周天以后忽然就不對勁了的。只是十年前他想到這一點便重新上重明山調(diào)查此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山上的泉水并沒有一丁點問題。也不是沒考慮到這世間有一些特制的毒是無色無味又揮發(fā)性極強的,溶在水中幾天的時間就可以消散干凈??傻降资菚r隔了那么長時間查無可查,這條線索也就斷了。但是現(xiàn)如今顏蕭然手中卻拿著一瓶也許是用那有問題的水煉出的丹藥——毒藥溶于水中也許會揮發(fā)干凈,但若是被煉成了丹藥,則必然會有毒性殘留。景繁生忽然就很想笑,他也沒有克制自己,就那么笑了出來。“你怎么了?”情緒稍稍穩(wěn)定,顏蕭然不明所以地問道。景繁生繼續(xù)嘿嘿地笑道:“我就是發(fā)現(xiàn)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攤上的確實都是好事兒。”其實景繁生一直都挺愛笑的。只是也許是他心中有氣,自打在洛水湖畔的時候開始這人就一直表現(xiàn)的怪里怪氣?,F(xiàn)在又見到他的這種雖然很沒正形但其實很高興的笑容,顏蕭然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直到景繁生問他要他手中的那瓶藥。景繁生說:“喏,這是我剛剛煉的,跟你換。”顏蕭然死死地攥著自己手中的那瓶不撒手。景繁生有些無語,看來就算表情緩和了不少,顏蕭然這會兒果然還是不正常的。這要是從前的蕭然君哪里會做這般幼稚的舉動,自己若是要的話他早就扔過來了。他只好耐著性子說:“這是新的,換你手上那一瓶舊的?!?/br>顏蕭然纖長的睫毛抖了抖,仍舊不是很愿意的樣子。景繁生只好把自己猜測那瓶丹藥有毒的事情跟他解釋了一下。本來事關顏蕭然本身他也應該告訴對方的,可這會兒蕭然君的理智似乎沒在線上,他怕對方會聽不懂或者干脆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哪想到蕭然君雖然行為舉止與往常不大一樣,但該有的智力和條理還是依然在的。“所以你懷疑當年重明山的事是有人下了毒?”“正是?!?/br>顏蕭然想了想,便垂下眼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琉璃瓶,最終還是把它遞到了景繁生手上。瓶子落到了自己的手里,然而看著對方那依舊十分不舍的模樣,景繁生的心中便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想到這十多年的時間顏蕭然每一次魔化都忍著不吃這丹藥是因為吃一顆就少一顆、他會覺得舍不得,就微微有些心痛。雖然他回了無量山,身為宗主也少不了他的丹藥。可這終究,是不一樣的。景繁生不大自在地嘿嘿笑了兩聲,道:“要不然這樣吧,以后你所有的藥我都包了,這樣可以了吧?”微微垂下的眼眸忽然又抬了起來,血色褪盡的眼眸復又變得黑亮起來,顏蕭然仍舊是沒有什么表情,卻語帶欣喜地道:“這可是你說的。”“嗯,是我說的?!本胺鄙晳T性地挑起了唇角。他復又不正經(jīng)地促狹道:“嘿嘿嘿,包管把蕭然君你喂得滿面紅光?!?/br>顏蕭然不知怎么的,直勾勾地盯著他,就那么發(fā)起愣來。似乎是壓根就沒聽懂他說的話。早些年他說些污段子的時候顏淵就少有能聽懂的時候,他這方面比起萬象寺出來的白一塵還不如,對此景繁生早就習慣了,他繼續(xù)道:“不過咱們得研究著從這兒出去了,咱倆失蹤的時間有夠長的,也不能總在這里頭待著吧?!?/br>“好?!鳖伿捜痪従忺c頭,“景期……”“嗯?”顏蕭然語氣認真地說:“出去之前,我可以抱你嗎?!?/br>“……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