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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面容重新變得冷峻了起來,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外面忽然響起了沉郁渾厚的鐘聲——試煉之征即將開始了。無量劍的弟子參加比試不能沒有顏蕭然坐鎮(zhèn),景繁生也還有好多事情要囑咐十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起身往瀟湘宮的主殿走去。比起無量山來,瀟湘宮的各式建筑和布置都要接地氣地多。而且作為四大宗門之中弟子最多的一個宗門,瀟湘宮中亭臺樓閣鱗次櫛比,且多半都是漆著朱紅色的大門和墻皮,看起來倒像是凡人世界里的皇宮一般,既鋪張又華麗。空曠偌大的擂臺亦是如此。這擂臺乃是用九十九根刻有精致生動、不同形態(tài)的上古神獸的石柱圍成的巨大空地。那些石柱的設計和擺放也是極有講究,九十九根合在一起,便形成了瀟湘宮著名的、世上獨一份的防護和傳送大陣。與無量山的布置相同,石柱外、空地的四周設有規(guī)模巨大的看臺,防護大陣正是保證看臺之上的人可以免受波及之用。看臺之上每隔一段便設有五色彩旗,另外還布置著數(shù)不清的漆著金漆、配有紫色錦緞軟墊的華貴座椅,那顏色一眼望過去真可謂是絢麗多姿。景繁生一面跟顏蕭然一起往那看臺上走,一面忍不住吐槽道:“怎么過去這么久瀟湘宮的人還是這么個品位???紅墻、藍衣、紫金座椅,還能再俗點了嗎?嗯,也就那下面的擂臺還能看哈哈哈!”“小生兒,到了我的地盤,住著我的房子還說這話你覺得合適嗎?”有些嘶啞的男聲幾乎是從耳邊傳了過來,刑傾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后面。被嚇了一大跳、努力克制住才沒有叫出聲來的景繁生:“要死了你?背后靈?。 ?/br>身著一身華麗的藍衣、手拿折扇的刑傾墨的反應卻是微微瞇了瞇眼睛:“你脖子怎么了?”景繁生這才想起之前陳繁樹就提到過的他脖子的印記問題,剛才聽見鐘聲以后出來的比較匆忙,倒又把這事兒給忘了。刑傾墨看了眼他的脖子,又看了看站在景繁生旁邊半步之遠的顏蕭然,忽然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既然被人看見了再遮掩也來不及,景繁生只下意識地用手微微捂了捂,便滿不在乎地嘿嘿笑道:“我媳婦兒啃的,怎么了?”他身邊的顏蕭然聽了這話,睫毛便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我艸!”刑傾墨似乎是沒想到景繁生的臉皮竟然已經厚到了這種境界,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顏蕭然,語氣充滿鄙夷地說道:“還說什么媳婦,你現(xiàn)在這樣明顯就是下面那個啊。”話音未落,復又有些無奈地對顏蕭然說:“蕭然君,咱倆決斗吧。”“趕緊滾。”景繁生撂下這么一句,便直接拉著顏蕭然走了。“哎哎哎,小生兒,我是認真的!”刑傾墨向前竄出去幾步,又趕在了他倆面前,挑起嘴角輕笑道:“蕭然君找了你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找你呀。怎么你對他這么好,到我這就這般冷漠無情了?”顏蕭然微微蹙眉,語含警告:“邢少宮主。”刑傾墨雖為少宮主,可說話做事向來就沒有個度,什么玩笑都敢開。如果是以前景繁生興許還有興趣跟他互相擠兌兩句,但是現(xiàn)在顏蕭然就在他身邊,考慮到對方的狀態(tài)和心情,他可一點兒都不想讓這身側之人有什么不痛快的。再說自打對瀟湘宮有所懷疑開始,刑傾墨便也被列進了所要提防的名單當中。更何況這廝之前還抓走了十一,這事兒景繁生現(xiàn)在也還記得呢。不過是炸了他一下,似乎還不足以解了心頭之恨。幾項令人不舒坦的事加在一起,景繁生也懶得給他什么好臉色了。☆、第63章繁生4景繁生冷笑一聲,道:“邢少宮主,之前抓了我兒子的事你不能這么快就忘了吧。現(xiàn)在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刑傾墨學著他的樣子嘿嘿一笑,這樣子令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只狐貍了:“我抓那小子還不是為了引你出來,再說我也沒傷他!讓本尊破相了一次你還有什么不痛快的?看見沒,我這面皮現(xiàn)在還沒長好呢!”昨天被自己炸開了花的臉自然不能這么快就痊愈。景繁生心中得意,面上卻學著顏蕭然的樣子,一臉的冷漠。“話說回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那次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我演戲給我看的?”對于刑傾墨變著法子要探他是否真的受傷了的事情景繁生表示嗤之以鼻。不過現(xiàn)在旁人都是因為懼怕他跟蕭然君聯(lián)手才會表現(xiàn)得如此安生,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他重傷在身……就不知道到時候局面能不能控制住了。何況他修為這事兒確實是個硬傷,時間久了未必能瞞住。景繁生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顏蕭然。他心中想到:之前顏淵好像是說能幫他修復識海來著。只不過自己那時候精蟲上腦,并沒有怎么往心里去?,F(xiàn)在想來,這事情也得提上日程了。顏蕭然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兩個人便又旁若無人地繼續(xù)向前面走去。“唉,景繁生!”刑傾墨再次臉皮厚地將人叫住,“有空咱倆單獨聊聊唄,我……有事兒要問你。”顏蕭然自動擋在了景繁生的前面,周圍溫度稍降,很明顯的他這是不愿意了。景繁生輕輕地拽住了顏蕭然的袖子,嘿嘿笑道:“你也看見了,我媳婦兒不樂意我聽你問問題。”刑傾墨嗤笑一聲,正待說話,忽然——“繁生?!?/br>“繁生哥哥?!?/br>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傳來,景繁生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子,果然就看見手拿禪杖的白一塵和提著裙角的秦風韻正款款向這頭走來。“繁生哥哥你昨天去哪兒了?”一見到他秦風韻便直接跑過來、十分親昵地環(huán)住了他的胳膊,“哎!你脖子怎么了?”她這么一喊白一塵也自然注意到了景繁生脖子上的印記。但他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簾沒有再看。景繁生的臉皮難得的有些撐不住了,他含含糊糊地答道,“就是被咬了一口。”旁邊的刑傾墨嗤笑了一聲,干脆將扇子打開在一旁悠閑扇了起來。顏蕭然立在旁邊不說話,原本只是面無表情的臉這會兒硬是給了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蕭然君?!卑滓粔m微微念了一聲佛號后就跟他打了個招呼。“一塵長老?!鳖伿捜灰餐瑯雍眯摒B(yǎng)地回了個禮。那頭秦風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