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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帶著主人走向世界的巔峰。既然問不出什么景繁生便也不再糾結(jié)此類問題。他也不過是想順便探探驚鴻的口風、順便提早有個防備而已。可其實對他來說,無論顏蕭然的隱藏身份是什么都無所謂。兩個人從識海里頭退了出來,時間才剛剛過去一小段兒。強行分出一縷神識進入別人的識海,就算顏蕭然絲毫都沒有抵抗,對于現(xiàn)在的景繁生來說還是有點兒吃力的。他面色有些蒼白,顏蕭然見了,便忙渡了些靈力給他。“下回莫再這么做了。”青年烏漆漆的眸子里透著心疼,情感太強烈,被這種目光盯著景繁生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了。他連忙應承道:“好好好,我下回一定不會這樣輕舉妄動了?!?/br>安頓好了景繁生,顏蕭然便又開始琢磨起了煉制識海的問題。驚鴻對景繁生有敵意,他便無法全然信任它,這種方法也要再三思索和確認確實可行以后,顏蕭然才會真的開始著手去做。畢竟就算是現(xiàn)在的情況好一些了,景繁生的識海情況仍舊是十分不穩(wěn)定,受不得任何沖擊和意外。把自己慣用的煉器爐子送給了十一,顏蕭然自己還有一個備用的。青年煉器的時候景繁生也沒四處亂跑。他或是掏出自己的煉丹爐煉丹,或是因為腰酸,就倚在旁邊的貴妃榻上,單手支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只時不時地會露出一絲看起來有點傻的笑意。煉制識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傳承顏蕭然之前也是為所未聞。若不是有驚鴻在,他連想都想不到這種方法。是以其對材料的處理方法和陣法對于顏蕭然來說也幾乎完全都是新的。由于幾種材料異常稀有珍貴,他也不敢妄加嘗試,便只能等徹底研究和試驗透徹了才能開始動手。景繁生這一回不僅不會跑了,還會時時刻刻地陪在自己的身邊,蕭然君倍感欣慰和溫暖,研究的時候便變得更加專注認真,他完全沉浸其中,倒并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過了三更天,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的青年忽然眨了眨眼睛。接觸的這段兒時間景繁生不自覺地從側(cè)面觀察了不少蕭然君的一言一行,對方不同的眨眼方式說明了什么問題他也大概都摸得門兒清了。見青年猛地回過神來,景繁生便問道:“怎么?”顏蕭然扭過頭來說道:“刑風臺動了。”“這么快?”景繁生微微睜大了眼睛。之前顏蕭然出去了一趟,便是用結(jié)界隱去了身形,偷偷地在刑風臺的身上放上了一個與自己神識相連的法寶。這法寶的作用就是可以不斷地告訴顏蕭然刑風臺現(xiàn)在的大致方位。其實弊端挺多的,并不能夠用來監(jiān)視。且對方若是不動或是小范圍的活動,顏蕭然便也無法感知到任何不妥。但布置結(jié)界于暗中監(jiān)視對于靈力的損耗巨大,且刑風臺的修為也不低,極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兩個人之前合計了一下,便還是用了這個法子。顏蕭然之前雖一面研究著那枚玉簡,但對這方面也并沒有松懈。是以刑風臺忽然快速地向著一個地方移動的事情,便很快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是煉妖塔的方向?!?/br>這個時候刑風臺哪也沒去,偏偏往煉妖塔的方向去了,讓人想覺得不可疑都不行。事不宜遲,顏蕭然很快便祭出了驚鴻劍,和景繁生一起追著他的方向而去。哪想到兩個人沒有追出去多久,刑風臺忽然就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再過了一會兒,顏蕭然對于自己那抹神識的感知就變得極其微弱、幾乎感覺不到了。兩人此時正懸于一片小樹林的正上方,下方已經(jīng)空無一人。而那抹神識就是打這里開始變得微弱的。“是結(jié)界。”顏蕭然說。這結(jié)界布置地極為巧妙,乃是用數(shù)個五行八卦陣與小幻陣層疊堆積組成了個大幻陣。在空中看不出什么端倪,落在地上便會猶如陷在迷陣當中一樣,單憑腳力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的。距離瀟湘宮不遠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如此精妙高深的陣法,刑風臺亦是從此處消失的,可見這結(jié)界應該就猶如一道大門,至于通向何處卻是個未知數(shù)了。若是直接將此結(jié)界破壞掉強行闖入,則很有可能將它通向其他地方的紐帶也直接破壞了,何況為了不驚動里面的人他們也不能這么做。幸虧此陣雖然復雜,但若是熟悉各項陣法的基礎,卻也不是完全摸不著門道的。顏蕭然先是在上方觀察了一會兒,又下到地面、在里頭走了一遭,便很快就摸出了門道。景繁生跟在他身側(cè),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覺得眼前的景色突變。原來的道路是被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木擋住陽光的山間林道,為了不引人注目,兩個人也沒有用任何的照明法寶,只是憑借一些稀稀疏疏的斑駁光點稍微看清些周圍的輪廓。然而轉(zhuǎn)眼間還是那片漆黑,四周的環(huán)境卻忽然閉塞了起來。黑暗之中伸手向旁側(cè)摸去,不知怎地,竟還摸到了類似于巖壁的yingying的石頭。兩個人的手指一路摩挲著那巖壁的紋路,心中齊齊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來。陷入黑暗的兩個并肩而行的人早就不自覺地把手牽在了一塊兒。他們知道這是已經(jīng)走進那結(jié)界之中了,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又害怕打草驚蛇,顏蕭然也張開了一張結(jié)界將兩個人罩在了其中。但饒是如此,二人仍是全副戒備,不敢掉以輕心。這條路又直又長。倒讓景繁生想起他們兩個在湖底空間里的那段時光了。雖然當時的情形他們兩個人都挺狼狽的,但是比起二人出來以后所陷入的紛亂,那時候的感覺倒也不失為是一種難得的寧靜。原本相握的手改成了十指相扣,身邊身材高大的青年沉默著,每走一步都透漏出一種小心翼翼。景繁生又想到之前他沒有解釋清楚的問題了。哪怕是穿到了這個遍地都是漂亮妹子、收納爐鼎是十分稀疏平常之事的世界里,他也從沒想過要利用金手指給自己開個后宮什么的。只因為從小就被他母親灌輸了用情要專一,要負責,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思想?;蛘吣菓摫徽f成是他母親強加給他的、無法泯滅的執(zhí)念。他生來就是個浪蕩隨意的性子,可唯獨這件事,他總是無法放任自己去隨性而為。所以顏蕭然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既然選中了他,便是已經(jīng)做好了以后都只要蕭然君這一個媳婦兒的打算。就像顏蕭然不會因為自己跌落云端、受人唾罵而嫌棄他一樣,他也不會嫌棄顏蕭然入了魔難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