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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進來,看他這婉拒的態(tài)度,預(yù)感到此番將要吃力,于是振了振旗鼓,坐到他床上,作出一副打拉鋸戰(zhàn)的準備:“你那個項目,我了解過的?,F(xiàn)在還是初期,班子沒定型,是最好抽身的時候。等你做出點成績,奕帆更不會放你走了。”蕭曉:“不是那個問題。我接了,就是打算好好做的?!?/br>汪景升揉著眉心:“蕭小膽,我不想說你。都說眼界是跟膽子掛鉤的,現(xiàn)在我還真有點信了。你剛畢業(yè)那幾年,我給你丟了多少橄欖枝?路都給你鋪好了,你就是不來,倒顯得我這個朋友很無能?!?/br>蕭曉連忙擺手:“可別這么說,我那時候懂什么啊,去了也是給你拖后腿?!?/br>汪景升:“你先拖一個試試,才知道我能不能帶得動你?!?/br>蕭曉避過這個話題,懷柔地說道:“我這不是,不想離家太遠嗎,不然爸媽生病了都沒人照顧?!?/br>汪景升:“飛機飛回來一天都用不了。你擔(dān)心父母,等你在那邊工作兩年,經(jīng)濟寬裕了,就把他們一起接過去住,我?guī)湍阏疹欀!?/br>蕭曉尬笑:“沒人陪著搓牌九,他們習(xí)慣不了。”汪景升:“蕭小膽,你也知道我那里,在華人街生活和國內(nèi)沒差的?!鳖D了頓,又說:“你不用再找借口了。這段時間有什么事讓你改變主意了?”他向前弓著身子,手掌撐在膝蓋上,鄭重地問道:“有什么事,能比你的前途更重要?”有啊,有很多。蕭曉搜腸刮肚,想把年邁的父母、重要的項目,信任他的上司這些要素整合整合,匯聚成離了他不行的狀態(tài),讓汪景升信服。可是無論他怎么想,他的大腦就跟過載CPU一樣卡殼不動,卡在那個冰天雪地的下午,一片刺眼的純白中,林不覺輕輕拉著他的袖子,在他耳邊說:多陪陪我嘛。又下雪了。蕭曉感到光線變暗的時候,向窗外看去。整扇落地窗外面,雪片絲絲縷縷地飄下來。陽光普照的天氣,城市里的一切都又亮又快,透著商品化的氣息??墒窃谘┨炖?,城市漸漸褪色,只剩下了極其安靜的灰白,甚至不像是現(xiàn)代社會,像是發(fā)生在極寒之地的寂寞童話。他這么想著,有人推門進來。“下雪了,坐我的車走吧?!?/br>蕭曉看向他:“不必麻煩了,奕總?!?/br>奕帆這回卻很強硬,自顧自地幫他收拾公文包:“又不是專門來接你的,就是順路。你乘地鐵,進出地鐵口的路也不短,這么大雪,不是更麻煩。”其實蕭曉想說哪順路啊,他家跟奕帆家根本就是兩個方向。奈何奕帆已經(jīng)跟司機打好招呼在樓下等,拉著蕭曉走出了辦公室。“林不覺,把這個流程反饋謄到圖紙旁邊吧,來不及打印了?!?/br>“好?!绷植挥X接過同事遞過來的文件,打眼一掃,手伸向筆筒。“誒誒,剛才從辦公室前面走過去的是奕總和蕭曉嗎?”“看著像。我怎么看見奕總拉著蕭曉手呢,什么情況?”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議論聲,引得更多同事湊上前去。“前幾天奕總不是把蕭曉調(diào)到總裁辦公室對面了嗎,該不會是在一起了吧?”“開玩笑呢,倆男的?”“倆男的怎么不能在一起了,帥哥走在一起多養(yǎng)眼?!?/br>林不覺仿佛沒聽見,低頭認真謄寫,筆頭劃過紙張,發(fā)出簌簌的聲響。可是他拿出來的不是圓珠筆,是體溫計。體溫計探測頭寫過字去,只有透明的劃痕,沒有墨跡。他還在寫。一直寫。飛機轟鳴,蕭曉站在候機大廳,看著那架客機繞跑道轉(zhuǎn)了大半圈,穩(wěn)穩(wěn)地起飛了。他拿手擋在額頭上,視線追著飛機尾巴鉆進了云層。汪大臉選了個好日子,雪雖然還沒化,天氣卻是很晴朗。蕭曉查過,美國那邊氣溫也不錯,他這一路應(yīng)該很安全。他回國這段時間蕭曉身邊發(fā)生一些事,導(dǎo)致都沒有好好陪他游玩游玩,蕭曉覺得挺對不住汪大臉的。等這個項目告一段落,到了復(fù)活節(jié)假期,他大概會申請帶薪假,去那邊和他聚一聚吧。蕭曉想起他剛下飛機的時候,蕭曉因為認定他是青梅竹馬攻而心情復(fù)雜,那時候林不覺身邊突然涌現(xiàn)出一群攻,讓他燒心上火的,冷落了久別重逢的好朋友,實在有失偏頗。現(xiàn)在汪大臉離開了,Jazz·Peng也消失了,生活一下子變得有些冷清。其實林不覺的后宮還算和諧,大家伙兒相親相愛的,也沒看他是備胎攻就排擠他,給他氣受,跟電視上那些備受追捧的后宮劇不一樣。他們恕人恕己,不太嚴格,讓蕭曉一直提著的心落了地。不對,現(xiàn)在有兩個掛名攻走了,他和奕帆又發(fā)生過關(guān)系,這在女性向游戲是百分百被PASS掉的,沒見過主角正攻略著一個呢,結(jié)果那人跟另一個可攻略角色滾了床單這種套路。林不覺的后宮不就只剩下實缺了嗎?蕭曉敏銳地分析起來?,F(xiàn)在的進程應(yīng)該是共通線結(jié)束,走上個人線了??墒撬麄兯膫€都被淘汰了。難道是薛逐?頭等艙里,汪景升躺進躺椅,戴上耳機開始聽機載音樂。進入平流層,窗外是一望無際的云海。汪景升覺得有些可惜,他本來預(yù)定了兩張頭等艙機票,特地選了靠窗的位置。小時候倆男孩子皮,爬過天梯鉆過狗洞,一起看過教學(xué)樓后面的螞蟻搬家和跨江大橋下奔涌的水。那人膽兒小,每次都是他慫恿著才敢上。但是沒有一起看過云海。他拒絕地非常干脆,汪景升都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林不覺已經(jīng)給他預(yù)約好了簽證中心。汪景升抽出皮夾,黑色全牛皮,線腳很精致,最里面一層卻被人為劃開了。他把食指伸進去,緩緩摳出一張拍立得照片來。臨上飛機前很緊地擁抱了他。他笑著說你力氣這么大,以后抱姑娘別給人抱斷了腰。他不知道的是,汪景升不會那么用力地擁抱別人。手指撫過照片上那個笑容內(nèi)斂的男孩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倔?!?/br>“蕭曉?!?/br>送完機,蕭曉立刻就去了薛逐的健身房。時間有點晚了,他本來打算直接去前臺找薛逐,看到他背著身在講電話,蕭曉內(nèi)心慫了,他找借口說不能打擾老板處理工作,絕對不是害怕得知林不覺已經(jīng)走了他的線。于是腳步一個打轉(zhuǎn),上了樓,心不在焉地運動了一個小時。下樓的時候薛逐看見他了,站起來跟他打招呼,笑得很燦爛:“顧客,你好久沒來了?!?/br>這孩子可真愛笑。蕭曉想。“老板...”蕭曉猶豫著該怎么開口,“你和林不覺,現(xiàn)在怎么樣了?”“誰?”薛逐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