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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楚睿淵從沒料能重活一世,回到與柳鈞安幼時初遇之后。他便在蘇醒后打定主意,要將上一世錯過的、做錯的、惋惜的,統(tǒng)統(tǒng)彌補回來。02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他重逢了茗之,茗之卻已不記得他。他想對茗之好,茗之待他卻比上一世恭敬又拘謹。他救下了原本緣薄的母后與皇弟,母后卻不許茗之做伴讀陪著他。就連柳鈞平那個同樣重生而來的妻子,起初也覺得他是別有所圖,總想要阻礙他。03不過他終是排除了種種障礙,與柳鈞安在了一起。從開始便是他心悅茗之,茗之心悅他,沒有前世的種種,也好。04母后不久就開始試探的時候,楚睿淵并不意外。太后畢竟是做了這后宮將近二十年的女主人,便是近年來將心血都放在了二兒子身上,到底也想著將新帝身前的事牢牢把握,只怕是連他皇后的位置都已經(jīng)替他想定了人選。可他畢竟不是真正年方十七的少年。他上一世也為帝二十載,重生過來也有數(shù)年了,自然有著自己的依仗與手段,也有著自己對朝堂局勢的平衡與考量。于是他在朝堂上敲打了下太后的母族,太后便識趣地對他宮中的事只作不見。05楚睿淵與柳鈞安肆意歡好了三載,將他的茗之再次變成“茗之”,便是說不出地心滿意足。直到他跟著茗之學,堵住了百官奏請封后的嘴,將婚事往后拖延幾年;直到他派人從南國搶來“破緣”,給提前柳鈞安服下;直到他看著前世那條恩將仇報的惡狼是如何下蠱不成,像喪家之犬般地離開……楚睿淵都覺得他能將上一世的缺憾統(tǒng)統(tǒng)找補回來。06可他派到獨孤晏身邊的密探卻回稟,那“破緣”雖可解情蠱,卻會讓人對所愛之人生厭。情之越濃,惡之越深。07楚睿淵看到密信時,只覺得荒謬。如果“破緣”真能轉了愛恨情仇,那柳鈞安還怎么會與他日日交好。08可茗之似乎不如上一世那般對他親密無間;茗之似乎不像上一世那般喜歡盯著他看;茗之似乎不和上一世那般愿意與他親吻;茗之似乎……當真只是扮做對他好,與他上演一出郎情妾意的戲。09楚睿淵被柳鈞安下意識地甩開手時,終于還是認了。他先前的心滿意足與洋洋自得,不過是一廂情愿的笑話。莫怪那日獨孤晏是那般的反應,只怕他笑人癡時,別人也在笑他傻。10那顆“破緣”,還是他親手給茗之喂下的呢。多傻。11更傻的是,縱使“破緣”真的一世無解,縱使要一輩子自欺欺人,他也放不了手了。他上一世獨自熬了那么久,萬丈思念早已化作執(zhí)念深淵。只有將人永遠拘在身邊,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厲鬼才不那么寂寞。12可楚睿淵又總忍不住去想,若是沒有那顆“破緣”,柳鈞安該待他如何。會不會更親密一些,會不會更孩子脾氣些,會不會更傻一些……至少,在朝臣再次奏請立后的時候,他的茗之絕不會說出什么“國事不可因私情而荒廢”的話來。就仿佛他的一腔情誼,在茗之看來不過是荒唐任性;又仿佛上一世茗之的深情,不過是年少無知犯的錯。那夜,將已經(jīng)睡著的柳鈞安抱在懷里,年輕的帝君考慮了一整夜。在下定決心立一母同胞的弟弟為儲君時,他只覺得松了一口氣。13重活一世,他救了皇弟,上一世那個皇后生下的皇兒卻絕不可能再有,何不把原本留給皇兒的江山交到皇弟手中?兄沒,傳位于弟,古已有之。雖然皇弟一直由太后教養(yǎng),長于婦人之手,但才年及十四,他帶在身邊多教上幾年還是能堪用。14之后過了些時日,某天楚睿淵忽然發(fā)覺他很久沒在歡好的時候與柳鈞安面對面相視、親吻。看著茗之光裸白皙的背,他卻鬼使神差地想起上一世,他最初與茗之也是這般,兩人做著至親至密的事,卻連片刻的交談、對視都沒有。彼時他將茗之當做替身。卻不知一報還一報,此時茗之的心里想的又是什么?15楚睿淵忍了半年,終究是快忍不下去了。可還不待他真的忍不下去,他便不用再忍了。16承和九年,七月二十九。柳鈞安急病不治,歿了。似乎是疫病,停棺不足一日,還不待他去再見上一面,相府便將人葬進了祖墳。番外二命(下)17楚睿淵聽了探子回報,只覺得好似一場夢。他與茗之在上一世那么多的波折,還能相伴到二十有七。怎么這一世,除了“破緣”一切安好,那人卻才二十五就沒了呢?18他覺得自己只是思索了一瞬,再回過神時窗外的太陽卻已西斜。他吩咐身邊的太監(jiān)與侍衛(wèi)擺駕出宮,去了柳鈞安的墓前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該說他早就知道他騙他卻甘之如飴,還是該怨他這么早就又丟下他一個人走了?楚睿淵沉默地佇立到天快亮才回了宮,剛要吩咐直接準備上朝的事宜,口中卻是將血噴了出來,斑斑駁駁染紅了地上的金磚。18太醫(yī)說他是急火攻心,需要靜養(yǎng)休息。這些年來一直將所有心力放在小兒子身上的太后,也日日過來掉了些淚,口中說著些“那便是個禍害妖孽”的話語。楚睿淵聽了卻有些迷茫,他的茗之若是禍害妖孽,為何反而是他自己不足而立便去了呢。19他一共靜休了七八日,身體才恢復得差不多。待他上完早朝、處理了政務,方想起今日已經(jīng)是八月初八。上一世茗之便是在這一天想要娶親,卻被他“娶”進了宮,一身新郎服地做了新嫁娘。楚睿淵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卻又很快收了回去。他這幾日努力不去想柳鈞安,卻在轉瞬間破了功夫,等他回過神來,已是點了侍從再去柳家的墓園。20楚睿淵站在柳鈞安墓前仍舊是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湊得離墓碑極近極近,輕聲說了句:“茗之,朕想你了?!?/br>方別十日,已似十載。他將“想你了”又喃喃地說了一遍,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只是輕輕摩挲著墓碑上的名字看著。21他看著看著,卻發(fā)現(xiàn)了些許異狀。柳鈞安墳前的土似乎有這兩日新翻過的痕跡。楚睿淵幾乎是顫著聲地命令侍衛(wèi)將柳鈞安的墳重新挖開,打開棺材后,里面果然已經(jīng)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他在那一瞬間忽然不知道,生離與死別,到底哪一個更傷人。22承和帝君只花了半個月便命人將事情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