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欠調(diào)教-49-榮佩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趙宣此時也心知肚明暴風(fēng)雨前夜就要來臨。他找了個時間給榮佩打電話,希望兩人能面對面開誠布公地談?wù)?。榮佩在電話那頭沈默許久,最終還是同意了。下班之後趙宣直接去了約見的地方。不僅榮佩,還有莊雅言在那里,旁邊還有一個神情冷漠的女人。遠遠地,趙宣看見榮佩向兩人招呼了一聲,就向他走來。坐下後都沒有說話。趙宣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比較恰當(dāng),畢竟他還沒有想好經(jīng)過這次,他和榮佩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榮佩抽起煙,望著那個女人說:那個人就是。趙宣只覺得漂亮,但一眼看過去就知道脾氣不好。也不知道榮佩真的要是和這樣的女人過日子,會是怎麼個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趙宣說:如果你結(jié)婚,我們就……分手吧。榮佩嗯了一聲,默默抽完了煙。他從荷包里掏出兩張卡,推到趙宣面前。趙宣瞪大眼。榮佩說:這樣不是分手費,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難堪。我知道你家境不好,趙統(tǒng)還要讀書,你以後說不定也要結(jié)婚。就當(dāng)是我提前給的禮金。趙宣心知兩張卡里的數(shù)額已經(jīng)可以讓他一家人至少半輩子無憂了。趙宣沒有伸手接。榮佩也沒有勉強。趙宣說:我那里存了些錢,節(jié)儉點還是可以過的。再說結(jié)婚這種事……榮佩搶白道:難道你還要為我守身如玉?趙宣苦笑了一下。就他自己來說,結(jié)婚與否已經(jīng)不算得人生大事了。不為了傳宗接代,只是怕將來老了,無人陪伴。榮佩自知失言,也笑了笑:我知你跟我也不是心甘情愿。說實話,我們之間發(fā)展成這樣的關(guān)系也是我始料不及。坦白說……趙宣慌忙截斷了榮佩的話:我知道。榮佩無言以答。趙宣起身,把榮佩公寓的鑰匙還給了主人。他看著榮佩哀傷的臉,不覺也悲傷起來。那麼,再見。榮佩看著趙宣一步一步走遠,離開。他抓起桌上的鑰匙,一把扔進垃圾桶里。說到底不過是從一夜情變成了夜夜情,從rou體獲得的快感讓他對趙宣產(chǎn)生了好感。趙宣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一類人,憨厚老實卻也打著不精明的小算盤,所為的不過是讓生活好一點。起點不同,走向的終點也不一樣。莊雅言送走女人,在榮佩面前坐下??吹阶郎馅w宣沒拿的兩張卡,玩笑道:還真舍得,把自己私房錢都拿出來了。榮佩:他沒要。莊雅言無所謂趙宣要不要榮佩的錢。他們每一個人都明白,這不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愛情,榮佩不是羅密歐,趙宣也非茱莉葉,寧愿死也要白首不相離。只不過榮佩和趙宣相遇,僅此而已。趙宣時常還能見到榮佩,每每看到他和不同的人花天酒地,就在想是否真的如他所說。他甚至向林獻堂問過此事,林獻堂也證明了榮佩確實會在不久舉行婚禮。有沒有他,榮佩還是那個榮佩。趙宣干脆死了心,不再追究。不過有時候林獻堂會帶著他去和榮佩談生意,見到榮佩不禁還是會多想。榮佩倒是若無其事一般。除了和林獻堂談公事外,沒有問過一句多余的話,自然也不曾和他講過一句。大概這就是榮佩。認(rèn)真的時候并非虛情假意,只不過時效太短,攔也攔不住他追求新生活的腳步。也只有他還在原地徘徊。欠調(diào)教-50-過了一段日子,趙宣在店里上班,已經(jīng)不用刻意打聽什麼,他就能不經(jīng)意間聽到別人把榮佩的婚事作為笑談。他既憤怒又竊喜,仿佛內(nèi)心也有這麼一個小人,肆意嘲笑,可他并不快樂,也做不到說過就忘。隨著榮佩婚期的日子越來越近,他見到榮佩的時間反而越來越多了。榮佩對婚事毫不關(guān)心,他家人也不指望他能有多上心。近來林獻堂和榮佩在談一個項目,趙宣常常被林獻堂隨行帶往。他不懂那些明里暗里的伎倆,坐在林獻堂旁邊跟個擺設(shè)似的不自在。他問林獻堂為什麼要帶著他,林獻堂笑著說他可以讓榮佩分心。玩笑也好實話也好,趙宣聽到或多或少有點慶幸。他盡量不著痕跡地大量榮佩。榮佩仍舊和以前一樣,對著誰都是一副眼高於頂不屑一顧的模樣,十分惹人嫌。幾次榮佩感應(yīng)到他的目光,竟也不理不睬,趙宣越發(fā)大膽起來。恨不得眼睛要粘在他身上一樣。但就算如此,榮佩也從未提出不讓旁人參與例會的要求,每次和林獻堂講話,目不斜視,當(dāng)趙宣空氣一般。如此一廂情愿,趙宣又是嫌棄自己又是慶幸。項目後期大體談妥,林獻堂就很少往榮佩那里去,多數(shù)時候是趙宣帶著資料文件去找榮佩。這是兩人“分手”後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會面。趙宣就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榮佩坐在辦公桌後皺著眉毛一目十行草草翻閱了事,然後專挑一些可有可無的問題發(fā)難。趙宣措手不及,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個名堂,滿臉窘迫地看著榮佩。榮佩就笑了,說了句下次準(zhǔn)備好再來。趙宣忙不及點頭,一把拿過公文包奪門而出。幾次三番之後,連秘書小姐都不再通報,只要榮佩沒別的事,趙宣都能在辦公室里找到榮佩。趙宣文化程度不高,文件上密密麻麻的中文英文數(shù)字拆開了都認(rèn)識,放一塊就不知是什麼意思。盡管如此,他傻乎乎地花了一個晚上把幾張紙全背了下來,一到上班時間就站在榮佩辦公室門外。榮佩把趙宣領(lǐng)進辦公室,說:這事都完了,林獻堂叫你來做什麼?趙宣說:是我自己來的。榮佩問:有什麼問題嗎?趙宣答:上次你問我的問題,我都看過了。榮佩默默地看了會兒趙宣,低聲說:坐吧,我倒杯茶給你。趙宣拿著公文包拘謹(jǐn)?shù)刈拢劬Χ⒅鴺s佩的一舉一動,看他把茶水吹了吹才端到自己面前。榮佩從來都沒有這麼細(xì)心和溫柔過。榮佩說:我再看看。其實趙宣也明白,他白跑了一趟,可他不愿意就這麼走了。這次榮佩沒有坐到辦公桌後面,他就坐在趙宣的旁邊,漫不經(jīng)心翻著手里幾張紙,隨口問道:在林獻堂身邊還好吧?趙宣:還好。榮佩嗯了一聲,又說:你還年輕,多學(xué)點東西,跟在他身邊其實還很有前途的,有考慮過嗎?榮佩從來沒有用類似長輩關(guān)懷晚輩的語氣跟他這樣說話。榮佩見趙宣一臉懵懂,說:我不想看你一輩子都做一個夜總會的領(lǐng)班經(jīng)理。還是你打算攢足了錢回去種田?你就想一輩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