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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街角的空隙看了看遠處吃了一鼻子灰的三人,好奇道:“我說銀衫,你這美女不要拍拍屁股走人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跟做賊似的,鬼鬼祟祟地追蹤人又轉(zhuǎn)了回來,你是餓久了沒吃飯還是吃飽了撐的?”銀衫斜了他一眼,表示不想說話。聶潯抱起手臂,繼續(xù)調(diào)侃:“你說你發(fā)神經(jīng)干嘛拉上我,裴家小姐雖然脾氣壞了點,可好歹也算個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兒。”銀衫擺出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開口冰冷:“你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聶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裴家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大亂了,那花癡豈會輕易放過你,指不定正在陽門關(guān)內(nèi)大肆貼通緝令呢?!甭櫇⌒毖劭戳松砼缘娜艘谎?,“你說你管什么閑事,自己惹禍上身不說,還牽連到本大爺我,你這張顛倒眾人的臉就不能稍微變化變化?”銀衫“哼”了一聲:“我不過順手揪出一兩個作亂小妖,誰知道那老頭如此慷慨,連女兒都舍得送我?!?/br>聶潯點點頭:“也是,現(xiàn)在像裴老這樣大方的凡人也不多。”他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銀衫的手臂:“你說咱倆要不要換身裝束啊,萬一真被通緝了,也好混人耳目,你看你這一身喪的...”銀衫截斷道:“也比你一身屎好?!?/br>聶潯半張著嘴巴,慢慢翻了個白眼,眼見那邊受挫的三人從裴家大門離開,他趕緊掩了掩身形,再看銀衫一臉凝重地盯著那邊,跟他斗嘴也斗得心不在焉,有些奇怪道:“我記得你不喜與凡人扯上關(guān)系,又為何大費周章地跟著這三人?”聶潯向他靠近一步,猜測道:“難道是因為...柳青涯?”銀衫雖然面不改色地看向那邊,但當(dāng)那人的名字從聶潯嘴里說出來的時候,眼角還是忍不住一跳,他有些意外地看了聶潯一眼,后者笑道:“果然如此?!?/br>聶潯摸了摸下巴:“雖然你我相交,不問舊事,但我仍然好奇,一向冰清玉潔的你,怎么會和人界神醫(yī)扯上關(guān)系,而且還是個過氣的?!?/br>銀衫瞪了聶潯一眼,眼神帶著警告,他言簡意賅:“好奇心害死貓?!睗撆_詞就是,你少問。聶潯攤手:“我又不是貓。”“早晚也得死?!?/br>“說得也是。”聶潯知道他不想說,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記得有個算命的說過,我九十歲有一大劫?!?/br>“九十歲?”銀衫面無表情地“呵”了一聲:“墳讓人挖了?”“喂喂喂,”聶潯用不太善意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好友,指了指自己,“我好歹也是個明王,活個百來歲不成問題,你這是咒我早死呢還是咒我早死呢?”銀衫看他一眼,諷道:“沒見過這么蠢的明王,讓你滾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球,凡人道士的話也信。”話音剛落,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銀衫立馬抬手制止聶潯的反駁,抬腳就想跟上去,聶潯伸手拉住他:“急什么,你一向的沉穩(wěn)冷靜哪去了?跟得緊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在他們身上動了點手腳,你狗鼻子這么靈,還怕跟丟啊?!?/br>銀衫拍掉他的手,暗自磨了磨牙,覺得牙根有點癢,聶潯像沒聽到似的,猶自道:“行了,不用感激我,我倒想看看這柳青涯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讓你如此在意?!闭f罷他看向身邊的人,銀衫望著鳳遙山的方向,一臉若有所思。“喂,我說,”聶潯將銀衫飄遠的思維拉回來,“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br>銀衫轉(zhuǎn)過頭看他:“你說什么?”聶潯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裝聾作啞,“我說,那三個小孩多半是去陽門客棧投宿,咱們要不要先過去反客為主啊銀衫大人?”銀衫垂眸想了想,覺得聶潯這個建議不錯,他衷心點頭道:“千愚一智?!?/br>聶潯不想理他,裝作沒有聽見,抬手結(jié)了一道法印,法術(shù)將二人包裹其中,聶潯打了個響指,下一刻,兩人消失在靈光之中。宋詩凝一行到達陽門客棧的時候,聶潯和銀衫已經(jīng)在客棧一角默默喝完了一壺茶,聶潯眼見三人進來,挑眉道:“來了,準(zhǔn)備演戲吧?!便y衫看著興致勃勃的聶潯,突然有些后悔讓他跟來。這邊三人并未注意到一路跟隨的二人,只覺得棧內(nèi)客人有些稀少,但也未多加在意,直接向小二打聽投宿之事。“對不住啊三位客官,小店的住宿都被包下了?!比顺粤艘惑@,誰會這么無聊包這陽門關(guān)的小客棧。“這方圓二十里就這一家客棧,這么晚了你讓我們?nèi)ツ膬和端薨??”林翎個性直爽,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說了出來,宋詩凝有意扯了扯師妹的手臂,示意她冷靜宋詩凝客氣道:“能否麻煩小二哥向包下客棧的客人說說,我?guī)熃愕苋酥恍枰婚g房即可。”若不能入住客棧,今晚三人恐怕只能睡在荒郊野外了。“這...”店小二正在為難之際,一扭頭看見適時向這邊走來聶潯二人,立馬像找到救星一般將這山芋扔了過去。“這兩位就是包房的客人,三位向他們求個通融吧。”宋詩凝三人側(cè)目,只見來者二人二十五六的年紀(jì),走在前面的人濃眉大眼,一身黃色絲袍,微微束腰,腰間繡著金紋,袖口收于手腕處,高冠束發(fā),一派玉樹凌風(fēng)的不羈氣勢;后一人著白色布衫,領(lǐng)口袖口皆綴銀絲,銀帶收腰,雙袖微攏,長發(fā)半束,于幾縷披散在肩,平添幾分隨性,二人皆是人中之上的相貌,尤其是白衣人,此人五官端正分明,皮膚白皙,本該是一張溫文如玉的公子面相,卻因那一對勾人的鳳眼,多了幾分妖媚之氣,只是那人端得嚴(yán)肅,眉目間帶著冷漠,單薄的嘴唇微抿,像是不時就會溢出冷笑。三人的目光瞬間被銀衫吸引了過去,聶潯笑盈盈地走到他們面前,不厚道地伸手在三人眼前揮了揮,待三人回過神來,施禮道:“三位可是為住宿而惱?”聶潯的聲音低沉卻不失禮數(shù),他目光瑩瑩,含笑看著三人。宋詩凝有些尷尬,雖說不是初入江湖,也見過不少貌美之人,但她剛剛卻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確有些失禮,她定了定神:“正是,還望二位公子能賣予我?guī)熃愕苋艘婚g客房?!闭f罷猶自抱拳行禮。林家姐弟二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相繼行禮。聶潯虛抬了一下,笑道:“姑娘言重了,在下二人包下客房也是為了方便,既然姑娘有意,隨意便是。”二人如此好說話,倒讓三人有些意外,一向家教良好的宋詩凝趕緊擺了擺手:“不可,還是將房錢付給公子......”銀衫本站在聶潯身后,此時他上前一步,沉聲道:“姑娘不必客氣,這么多房間不住也是可惜,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姑娘受了我二人的援助,日后用這份心意援助他人,倒也比給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