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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卻再也沒有回音了。神祇之間的傳音秘法可抵萬里之外,穿透整個北海不是問題,那為什么青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遞不出來?他是又被什么東西弄傷了以致神力不濟(jì),還是……他自己身入界外,被困住了?后邊這個推測讓朱翡緊張了起來,他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最后咬了咬牙,躍至半空當(dāng)中,一頭扎進(jìn)了無邊的北海里。身為上神將,自然不會畏水,只是朱雀天性屬火,跟水無論如何也親近不起來。他雖能在水中來去自如,可卻不善水中作戰(zhàn),在這里遇上敵人,實力若能發(fā)揮出一半,那可能都要歸功于天帝護(hù)佑。朱翡朝北海深處掠去,同時仍在試著和青弋對話。青弋毫無愧疚心地享受著兄弟的關(guān)心,半個字都沒回給他。界外已經(jīng)整個離開了北海底,半浮半沉地懸在水中。其中被隨心訣喚醒的陣法完全亮了起來,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咒語此起彼伏,隱隱含著某種來自于遠(yuǎn)古的莊嚴(yán)。可青弋這個差不多也能算是從遠(yuǎn)古活過來的人居然一個也看不懂。界外里邊的陣法亮夠了,自己又掩去鋒芒,溫和地潛伏了下去,只在周邊留了一層不甚明顯的淺淡金光。隨心訣開始作用了起來,界外一點一點縮小,里頭的陣法也有所感地收縮,到最后成了一顆巴掌大小的黑琉璃珠子。青弋收起筆,伸手接過那珠子,最后無聲念了一道符語,將它牢牢封住,便要收好走人。誰知他剛一轉(zhuǎn)身,朱翡便一道風(fēng)似地刮了過來,抓著他的肩道:“弋哥,你沒事吧?碰上誰了,真是天魔藏在這里么?”青弋怔了下,而后一本正經(jīng)道:“好兄弟,夠義氣,我記得了?!?/br>“嗯?”朱翡挑了下眉,呆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他耍了。“天魔要是真在這里,我說話一定不會那么不利索,早就叫你離開了。”青弋見他沉著臉看自己,邊笑邊沒什么誠意地解釋。朱翡冷笑以對,“是啊,弋哥肯定會這么做,誰叫你跟我一樣也那么講義氣,舍不得兄弟以身犯險呢?”這還真生氣了,青弋干咳兩聲,獻(xiàn)寶似地把掌中黑色珠子遞到他面前,扯開話題道:“這就是縮小了的界外,是不是還挺好看的?”里頭陣法發(fā)出的亮光若隱若現(xiàn),金色的光點嵌在濃稠的黑幕上,像是整個天空都盛在了他掌中。然而朱翡卻一點也沒被討好,比起那陣法大亮?xí)r也毫不遜色的晶眸一瞪,周身呼啦一聲竄起火來。北海凡水熄不滅九天神火,朱翡全身包裹在火焰中,看上去像是要吃人。無辜受牽連的一隊游魚頓時被他嚇得掉頭便逃,一時亂了隊形,撞暈了好幾條。青弋:“……”朱翡一個人咬牙切齒了半晌,這才默默將火焰給收了回去,轉(zhuǎn)身走人。青弋很識趣地跟上去,“要是覺得我的玩笑過分了,可以打我?guī)紫鲁鰵??!?/br>“你當(dāng)我好騙么?”朱翡頭也不回道,“明知在水里我打不過你你才這么說的吧?”青弋慢悠悠道:“別說得好像上了岸你就能打得過我了一樣?!?/br>朱翡:“……”內(nèi)心悲憤又凄涼的神將朱雀決定以后再也不和青弋共同外出,相比起來,果然還是他的小非寶貝可愛得多了。☆、幽冥被人牽掛惦記著的玄非此刻正孤身一人走在長得好似望不到盡頭的幽冥道上。幽冥道是一條沒有臺階也沒有彎曲的筆直通道,很窄,只夠四五個人并行。道路兩側(cè)沒有圍欄,稍稍側(cè)頭便可見無底深淵,若是掉下去了,那就要在里頭苦等百年,才能贖夠罪孽,重入輪回。據(jù)說深淵里頭滿是妄圖從幽冥道中逆行而出的亡魂,這些亡魂過分貪慕人間繁華,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死亡,往往可能危及到其他要入冥界的魂魄,領(lǐng)路的小鬼為保護(hù)那些聽話守禮的,便只好把這些活著不老實,死后還要瞎折騰的家伙丟進(jìn)深淵里去。鬼魂在幽冥道上走一遭,一生功過便都記錄在了判官冊里。行善的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作惡的來生便要受罪,那些實在窮兇極惡的,便只好先去十八層地獄里受盡酷刑,再判定還可不可轉(zhuǎn)世再生了。因此這條陰暗狹窄的幽冥道其實于陰陽兩界而言都至關(guān)重要。玄非一身的玄衫,烏發(fā)服帖地垂在背后,從他身后看過去,簡直難以辨認(rèn)前頭還有一個人影。幸而兩旁亮著引路的鬼火,隱約勾勒出了他挺拔的身形,不然他看上去就像是要和幽冥道融為一體了。火光掩映下,玄非漂亮的面頰瑩白如玉,惹得幽冥道上若干男女鬼魂紛紛注目。許是因為道路盡頭的冥界大門關(guān)閉了,此時幽冥道上的鬼魂要比以往來時多出幾倍,幾乎算得上擁堵了。玄非眉頭微微皺著,對各種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視若無睹,不快不慢地徑直向前走去。有個跟在他身后小跑了好長一段路的小姑娘終于鼓起了勇氣,搭話道:“公子,你也是被人害死的么?”玄非腳步微頓,回頭看了小姑娘一眼,沒答話。幽冥道上都是新死鬼,縱然總有些不愿直視死亡而大吵大鬧的,更多的還是沉浸在自己已告別人世的悲傷中緩不過來,大多時候便都顯得死氣沉沉的。似這小姑娘一般語調(diào)明媚,聲音清脆的,還真是少見。玄非于是便停了下來,眉目稍稍柔和了些,道:“我不是被人害死的,我還活著?!?/br>“活著?”小姑娘咯咯笑了起來,“公子你還沒明白呢吧,這里沒有活人啦!”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年紀(jì),說話卻像個小大人,玄非聽著有些想笑,道:“你不信便不信吧,不過我不騙人的。你呢,為什么到這里來了。”他說著,又繼續(xù)往前走去,這一回步子卻慢了許多。小姑娘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偷偷看了他幾眼,試探著伸出手去勾住了他的腰帶,感覺那腰帶竟然動了,在自己手心里滑了一下,立刻嚇得把手又縮回去了。玄非抬手在腰間按了一下,他那藕緋相見的腰帶便又老實了。見他沒什么不高興的表示,小姑娘再次大著膽子將手遞了過去。這次她抓牢了,小心地吐出一口氣來,道:“我娘死得可早了,我還不懂事她就生了一場大病沒了。娘死后爹又給我娶了個姨娘回來,姨娘生了弟弟,弟弟不喜歡我,整天打我。姨娘不許我還手,不然她也要打我,可是我實在受不了,還是打了弟弟,然后就被姨娘給打死啦?!?/br>她說完,用閑著的另一只手扯開了自己半邊衣襟,露出左側(cè)脖頸根部到右邊鎖骨下方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來。玄非瞳孔微縮了一下,忙幫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