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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棱似的正自慢慢割裂著他的身體。姜師兄呼吸漸促,額間冷汗溢出,驚惶無措道:“你你你……究竟是誰?!”男子目光稍微打量了一下他,不答反問道:“素白道袍,袖口云紋,你是白云派弟子?姓姜……”男子略作沉吟,遂即仿佛想到了什么,繼而道,“你是白云派掌門顧長華的大弟子姜源?”“……是?!苯獛熜植涣蠈Ψ綄ψ约旱膩須v如數(shù)家珍,不由更加慌亂,偷偷轉(zhuǎn)動眼珠,眼角余光落在抵著自己喉嚨的利器上——只見那是一柄形狀特異的長劍,整個劍身呈現(xiàn)飛龍之形,雖然顏色暗黃,并非如何鮮艷明亮,卻透著說不盡的殺氣,令人一望之下便不由自主地直打寒噤。而劍身尚且光滑透徹,劍柄卻仿佛數(shù)條糾結(jié)在一起的赤黑藤蔓,凸凹不平,幾乎無處著手,然而男子卻將劍柄握得極穩(wěn),毫無一絲不適。姜源頓時大驚失色道:“騰、騰虬劍!你……你就是傅鈞?!”騰虬劍,為天機(jī)榜上十大名劍之一,已有近百年只聞其名而未見其蹤,于數(shù)年前為丹霄派弟子傅鈞尋獲,一夕之間傳揚(yáng)九州。騰虬者,飛龍騰空,迅如掣電,疾如奔雷,威力不可言狀。黑衣男子淡淡道:“你特地率人追我而來,卻不認(rèn)得我是誰么?”此言既出,便不啻是承認(rèn)了姜源的猜測。姜源面容一僵,又似被傅鈞的氣勢所震懾,訥訥著說不出話來。此時姚師弟與其他幾名白云派弟子早已嚇得呆了,全數(shù)直挺挺地愣在一旁,根本沒有想過趁機(jī)齊心協(xié)力上前圍攻傅鈞,救出自家?guī)熜帧?/br>傅鈞卻驀然目光一轉(zhuǎn),掃視向姚師弟等人。他的目光極具震懾力,令人難以忽視,姚師弟當(dāng)下便一個激靈,叫道:“你你……你待如何?!”姚師弟雖然極力想做出怒色來,但說話之時牙齒打顫,面色蒼白,卻是掩也掩不住的恐懼之心。傅鈞冷冷道:“修道之人,以清修為本,戒惡語誹謗。污人清譽(yù)者,罪加一等,當(dāng)受懲戒?!?/br>傅鈞雖然只是言語上的訓(xùn)斥,還未有什么實際行動,但姚師弟早已聽得膽戰(zhàn)心驚,慌忙應(yīng)道:“是是是,我……不不、小弟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小弟就知道傅……傅公子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公子一看就是眼神清澄如水、一身浩然正氣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會是謠言中所說的欺師滅祖的敗類兇徒?”姚師弟還待再說,傅鈞卻已微微皺眉,打斷他道:“我說的是燕……”話聲倏然一頓,眼神似乎多出一分微不可察的黯然,語氣微沉,“……秦夫人,明白么?”姚師弟這才明白過來,心下直犯嘀咕,面上卻更加恭敬,滿口答應(yīng)道:“是是是!秦夫人冰清玉潔,可比天上謫仙,與秦宗主正是一對神仙眷侶,是小弟一時昏了頭腦,胡說八道編造秦夫人,實在罪該萬死,以后必不敢再犯!”傅鈞并未被他的態(tài)度打動,神情依舊冷峻,只是沉聲道:“如若再犯,休怪我不客氣!”“是是是!小弟一定謹(jǐn)遵傅公子的教誨!還請公子千萬放心!”姚師弟急急應(yīng)道,一副俯首帖耳之狀,也顧不上丟不丟臉了,滿心只想保命。此時姜源似乎終于回過神來,不甘心地道:“我明明親眼見你被天清觀的靈和真人施加了禁制,為什么你居然什么事也沒有?”“什么事也沒有?”傅鈞仿佛嘲弄般的重復(fù)了一遍,唇角似有一絲苦澀之意,然而一息之后,他的眼神卻愈加顯得冷厲堅毅,“我是何人門下,你不會不知道吧?”“你、你是丹霄派陸淮風(fēng)陸宗主的親傳弟子……”姜源答道,忽然間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與尋常煉精化氣、煉神還虛的道修不同,丹霄派卻是講究以武入道,劍身齊修,手中之劍不僅僅是一件輔助作戰(zhàn)的兵器而已,更是與本命道心合體同修的親密伙伴。又因劍乃百兵之君,丹霄派弟子亦多數(shù)選擇了劍作為武器,派中劍經(jīng)繁博萬千,門下弟子劍術(shù)超群,故而又有“萬劍之宗”的美號。而且一般只修內(nèi)丹的道修如果有朝一日被剝奪了全部靈力,多半會變得連個凡間武夫也不如,唯獨(dú)丹霄派門中弟子即便失去了呼風(fēng)喚雨的道法,卻依舊可以倚仗一身出類拔萃的劍術(shù)。而傅鈞,正是丹霄派門下,更是前任宗主陸淮風(fēng)的嫡傳弟子,與現(xiàn)任宗主秦湛還是師兄弟。如果在一個月之前,隨便揪住一個初入道門的修道之人詢問一句“傅鈞和秦湛是什么關(guān)系”,那個人多半會回答:丹霄派中名氣最大、修為最高的一對兄弟,也是情誼最深厚的一對兄弟,不是親兄弟卻勝過親兄弟。不過如今傅鈞既然能狠下毒手殺了自己的師父,與昔日的兄弟秦湛翻臉為敵也不在話下。但是傅鈞既然昔日與秦湛齊名,修為自然遠(yuǎn)非姜源可比。☆、第二章昔友今敵姜源想通之后,心里更覺無望,此刻明晃晃的劍鋒猶自橫在他頸中,時時刻刻便能奪取了他的性命,而雖然傅鈞握劍的手很穩(wěn),看上去也不像傳言中說的那樣窮兇極惡、殺人如麻,但姜源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畢竟人只有一條命,失去便是失去了,無法重來。姜源狠狠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忍著心中顫栗,拔高聲調(diào)道:“你……你究竟待要如何?我等絕非追蹤你的主力,就算你殺了我們,也逃不過太華宮、天清觀諸位前輩真人的圍剿。還有丹霄派秦宗主,更是率領(lǐng)門下百名最出色的弟子前來追捕你,你縱然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所以你覺得我應(yīng)該放了你們?”傅鈞漠然道,“反正我逃脫不了追捕,不是更應(yīng)該在死前多殺幾個人回本么?”姜源整個人都僵住了?!安?、不是……你不殺我們,說不定還可能……可能……”但是話到最后,姜源卻編造不下去了。因為他心里也清楚,傅鈞身上背負(fù)著“殺師”的罪名,在修道之人眼里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脫伏法的。如果傅鈞抓到了像天清觀靈和真人那樣久有威望的泰山北斗,作為人質(zhì),說不定還可能跟人討價還價,爭取一線生機(jī);但白云派只是偏安一隅的末流門派,門下弟子只有寥寥數(shù)十,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三大正派,而姜源等人也僅僅是白云派的眾多弟子之一,又并非白云派掌門顧長華本人,地位更是微不足道。姜源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讓傅鈞放過自己,眼神漸漸變得絕望起來。傅鈞神色亦漸漸深沉,雖然未見殺氣,卻愈發(fā)令人心生寒意,渾身血液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