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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雙|飛”四個字時,秦湛刻意加重了語氣,眼中也有冰寒凌厲的殺氣一閃而逝。傅鈞身軀微微一震,閉了閉眼,似乎強行壓抑著內(nèi)心洶涌的情緒,面無表情道:“……你明明知道,你若死了,她只會隨你而去,不會改嫁任何人?!?/br>“是么?”秦湛無聲地冷笑了一下,“人心易變。我要做到的事,生前便做了,可不會等到死后再去奢求別人的施舍!”傅鈞幾乎氣結:“你……”秦湛打斷他道:“再說,你既然說她會隨我而去,那么是我殺她,還是她自殺,豈非毫無差別?”“怎么可能毫無差別!”傅鈞怒喝一聲。“燕雪她本來不用……不用……”大約是心情過于激動,傅鈞一時間竟是語不成句,目光卻似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焰。比起明顯心緒激蕩的傅鈞,秦湛此時簡直異常冷靜,語氣不咸不淡地道:“光是燕雪一人,你便如此激憤了?那么再加上辛玖,你豈不是要怒發(fā)沖冠了?”“辛玖……”傅鈞心中一沉,立時質問道,“你把辛玖怎么了?”辛玖是傅鈞為數(shù)不多的至交好友之一,性格爽朗豁達,古道熱腸,與傅鈞雖然因為天各一方,事務繁多,并不能時常見面,情誼卻絲毫不淡,每過數(shù)日必有書信來往。但自從傅鈞半個月前被迫離開丹霄派后,便與辛玖失去了聯(lián)絡。傅鈞自知身陷污名,不愿牽連好友,故而不曾與辛玖傳信,亦不知辛玖近況如何,此時聞得秦湛之言,不由微微心驚。他知道秦湛的手段,也知道秦湛對于敵人以及未來會成為敵人之人極其狠辣,心中唯有盼望辛玖不曾落入秦湛之手。“你猜呢?”秦湛似乎存心看他為此焦慮不安,不答反問。傅鈞暗暗深吸一口氣,力持冷靜地道:“辛玖是太華宮宮主嫡系弟子,人緣極廣,素有聲望,你就算能在丹霄派只手遮天,也不可能插手太華宮之事?!?/br>“傅鈞?!鼻卣客蝗唤辛艘宦暩碘x的名字,腔調(diào)雖無起伏,卻自有一絲陰冷的意味?!澳阌涀?,在這個世界里,沒有我秦湛做不到的事?!?/br>“……沒想到你如今竟已如此狂妄?!备碘x雖然心中暗生憂慮,卻不愿示弱,諷刺了一句。“狂妄?”秦湛輕笑了一聲,“只要是事實,怎么算得上狂妄?”傅鈞不再多做爭辯,神情卻不以為然。秦湛目光卻一斜,掃向傅鈞的面容:“你不敢猜測下去,是不是?那么我便好心告訴你:你那好友辛玖,早已在三日前便葬身于兇獸梼杌之腹。”秦湛不待傅鈞發(fā)問,已徑自說道:“至于原因,你應該知道——呵,在丹霄派上下皆認定你為兇手之際,那小子居然揚言說你一定是被冤枉的,而且主動找上門來,要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你說,我怎么能不取他性命?”秦湛見傅鈞已經(jīng)臉上變色,繼續(xù)刺激對方道:“你放心,忤逆我、試圖破壞我計劃的人,我必讓他死得凄慘無比,若魂靈有知,亦不得安息。辛玖這樣不識趣之輩,我便讓他全身骨rou連帶著魂魄,一點一滴被梼杌吞吃入腹,足足三日方死?!?/br>“對了,你大約還不知道,”秦湛又道,“被梼杌所食之人,會受盡兇獸煞氣侵蝕之苦,疼痛猶勝于剖心之痛百千倍,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本來想給他七日時間好好嘗受一下此等滋味,不料他挨不到第四日便去了。”秦湛說到最后,語氣竟似猶以為憾。“秦、湛?。 备碘x怒吼,眸色已經(jīng)不僅是深黑如淵,而是隱隱發(fā)紅——血一般的赤紅。“恨我么?那便再多恨一點吧,越深……越好?!鼻卣看浇蔷惯€緩緩綻出一絲淺淡笑容,神色似乎毫無所謂,又似乎一切盡已在握,“你還有幾個深交好友?杜熠琛算是一個,我也已經(jīng)想好了對付他的計策,一定會讓他死得十分精彩。梅臻的話,此人倒是深居簡出,不易捕捉,不過你說我若是以你的尸身作為誘餌,他會不會為了好友的尸體不被糟蹋,而慢慢步入致死陷阱呢?”傅鈞雙目中血色漸漸轉濃,只見秦湛收起那一點若有若無的笑容,聲音驟然顯得低沉而陰寒刺骨:“傅鈞,你身邊所有親近之人,我會一個不漏的逐一鏟除?!?/br>“而你,”秦湛似乎對傅鈞此時流露出的驚怒表情極為滿意,“即便死后魂魄有知,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一毀滅,卻無能為力?!?/br>秦湛話聲甫落,瞬間只聽“當”的一聲,空中仿佛有金光與藍光撞擊在一起,爆發(fā)出燦爛的火花,而剎那之后,傅鈞持劍蹌踉退后數(shù)步,身軀劇烈晃了一晃,勉力穩(wěn)住身形,臉色卻愈見慘白。他手中騰虬劍下垂曳地,似乎已經(jīng)無力再做一擊。秦湛亦手執(zhí)紫冥劍,劍刃橫于身前,態(tài)似輕蔑地一笑:“方才是我大意了,你以為,你真能再傷我第二次?”傅鈞不語,四周空氣中只聽得他略為急促的呼吸聲。片刻之后,傅鈞終于說話了。“你就算再以說話來拖延時間,暗中運用靈力療傷,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备碘x面無表情,語氣如冰。“原來你還知道我在拖延時間。”秦湛似嘲非嘲,“你也在等待再次出劍的時機,是不是?可惜我是絕不會再給你機會了。而我拖得起,你卻拖不起?!?/br>傅鈞不答,目光卻倏然變得頗為復雜。“……你劍上有毒?”秦湛面色驟然一變,眼神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毒既入血,自心肺流至百脈,潛伏一刻后發(fā)作……若在一刻之內(nèi)服用雪蟾酥等靈藥,尚可緩解毒素;一刻之后,則回天乏術……”傅鈞看著秦湛漸漸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從不用毒,但此番你居然請動了瑯邪谷的‘毒王’陰雩來追殺我,可你也沒有想到,我的劍沾上了陰雩的毒,最終卻用在了你身上吧?”“你已將陰雩殺了么?”秦湛臉色更加顯得不好看了,眼中隱隱閃過一縷陰冷暴戾的殺氣。傅鈞雖然微詫于秦湛何時跟陰雩有了如此交情,卻回答得毫不猶豫:“不錯,他已被我一劍穿心。”停頓了一下,傅鈞又道,“你請陰雩來對付我,是不是忘了我曾經(jīng)服用過雪蟾酥,早已百毒不侵,體內(nèi)之血亦可緩解任何奇毒。陰雩以為用尋常毒煙便能置我于死地,卻不及防備我手中之劍?!?/br>傅鈞說著,心里又陡然生出一絲疑惑:當年秦湛明明親眼看見自己服下雪蟾酥,以他以往算無遺漏的心計,為何卻唯獨忽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