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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唇畔泛起一絲輕微的笑意:“我知道是你?!?/br>“你……”傅鈞剛說出一字,卻又驀然止住話語。辛玖卻已明白他心里想問的話,唇邊笑意不減:“我不會認不出真心相交的好友?!?/br>傅鈞無話可對,心中卻難免有些感念,也覺得有一絲恍然:難怪辛玖與他化名的君九明明素昧平生,卻愿意將這樣詳細的內情告訴他,想來是早已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這時只聽辛玖輕聲開口道:“那道救走丹霄派眾弟子的陣法,是你所為吧?我就知道,以你的為人,像昨日那樣的事情,絕不可能袖手旁觀,必然也在一旁。有此一事,待到令師陸宗主得知真相后,一定會讓你重新回歸門下的?!?/br>“不,不是我所為?!备碘x聽到第一句話時已是微微怔住,卻直到聽完后方才反應回來,本能地否認道。他見辛玖面露驚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然而卻也做不到違心之言,只是卻不能再說出是秦湛救了人。萬一此事泄露出去,秦湛現在還在魔域,這個真相必然會給秦湛帶來極大的生命危險。當然,以辛玖的人品,他也可以告訴辛玖一個人,再讓辛玖對此事保密,只是傅鈞不確定秦湛是否想要辛玖知道真相。但若只告訴辛玖一個人,應該不會破壞到秦湛剿滅魔域的計劃吧?傅鈞正自猶豫,久久無語,辛玖卻似猜到了什么,遂又說道:“我明白了。放心吧,我絕不會說出去的,否則,恐怕會對‘那位’有害?!?/br>傅鈞神情微微一震,心頭涌上千言萬語,卻在最后只化作一句:“多謝?!?/br>“你我好友之間,不必言謝。”辛玖擺了擺手,笑容依舊如昔日般爽朗,皎皎如旭日映輝。說破身份后,辛玖也并未多挽留傅鈞,只是又對傅鈞道了一句小心珍重。傅鈞辭別辛玖,走出太華宮,因為道修眾派的具體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因此倒也不必再多去天清觀一趟了。目前只有玄陰派與冥王宮的情況尚有未明之處,但太華宮不知道的事,天清觀應該也不會知道。傅鈞遂即徑直返回靈素山,而秦湛尚未歸來,傅鈞便在碧華洞中靜靜等候。距離酉時還有一刻之時,一道修長挺拔的紫色身影驀然呈現在洞口,容姿端華如畫,衣袂飄逸若仙,正是秦湛。秦湛一見傅鈞,立即疾步走至傅鈞身前,伸臂攬住傅鈞的腰身,柔聲低語道:“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讓你久等了。”“沒什么,本來約定好的便是酉時,是我自己回來早了?!备碘x回答道,隨即略有些不自在地低頭看了一眼秦湛的手臂,示意秦湛放手。他素來端正守禮,如今雖然與秦湛成了情人,卻還是不太習慣在光天化日之下過于親密,尤其是談論正事的時候,但是夜間到了床上卻也不會拘泥。秦湛卻對他的示意視若不見,非但未曾放手,反而半扶半摟著他一路走到石榻前,再擁著他雙雙坐下,又在傅鈞側頰上落下輕輕一吻,這才略含笑意,口吻親昵地道:“此行如何?可有所獲?”“嗯。”傅鈞輕輕一應,“我去了一趟太華宮,見到了辛玖?!?/br>“那想必辛玖將一切都跟你說了,倒也省事?!鼻卣垦劬ξ⑽⒁徊[,語氣依舊云淡風輕,“讓我猜猜,他是不是認出你來了?”傅鈞對秦湛如此敏銳的洞察力并不意外,只是略覺一絲赧然,卻再度如實應聲。“辛玖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倒也不怕他會將你的行蹤泄露出去?!鼻卣空Z氣不變,依然鎮(zhèn)定自若。“嗯?!备碘x又應了一聲,隨即便將辛玖告訴他的消息簡略地說明了一下。秦湛靜靜聽完,神色間并無任何訝異,只是微微頷首不語。傅鈞敘述完畢,停頓了一下,方才繼續(xù)問道:“你此去魔域又是如何情形?方才你的心情似乎很好?難道是好消息?”“我是見了你心情才變好。面對著你,我又豈會愁眉苦臉?”秦湛輕聲一笑,神態(tài)滿含柔情蜜意,旋即斂容正色,回到正事上來,“果然如我所料,攝靈奪魄陣可以攝取入陣者的靈力及精氣神,卻讓布陣者悉數納為己用,修為大增。昨日魔域之戰(zhàn),薛燼實在得益匪淺,昨日他還是噬魂中期境界,眼下卻已突破到噬魂后期境界了?!?/br>“噬魂后期境界……”傅鈞低聲重復道,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魔修的噬魂后期境界,若是以丹霄派修道境界對比,與其相當的,須得是虛劍后期境界。如今身為丹霄派第一人的宗主陸淮風尚且只是心劍后期境界,距離薛燼的修為還差了整整三個階段。而太華宮、天清觀兩派的修道境界雖然與丹霄派名稱不同,實際上的等級區(qū)分卻十分相似,修行路數大同小異,也是五重修道境界,每重境界又分三個階段。只是丹霄派選擇以武入道,內外二功兼濟并修,而其他道修門派則多數只修煉內丹,并不十分注重外功。而在道修界中,本來能與陸淮風修為相等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多半只有六大派之主以及極少數的前輩高人,更不用說要超過陸淮風修為三個階段了,只怕當前道修界中還沒有這樣的人物。傅鈞目光微微垂下,心中反復思量,卻想不出如今道修界中還有哪位前輩高人可與薛燼一戰(zhàn),卻又旗鼓相當。秦湛環(huán)繞在他腰間的手臂忽然微微收緊,傅鈞不覺抬眸看向秦湛,雙目中頗含疑惑,只見秦湛溫溫一笑,道:“放心,一個噬魂后期境界的魔修雖然極不容易對付,卻也并不是真正的無敵于天下。而薛燼此人,愛憎分明,也未必那么難以將其擊敗?!?/br>傅鈞見秦湛說得空泛,只當他是在寬慰自己,對此不置評論,忽然說道:“昨日死在五毒赤炎珠之下的,可有不少人?!鳖D了頓,方道,“你把五毒赤炎珠從陰雩手中搶過來給了薛燼,實在有點助紂為虐?!?/br>“我知道錯了?!鼻卣可袂椴灰娨馔庵?,只是溫聲柔語道,“幸好昨日五毒赤炎珠害死的人都是瑯邪谷弟子、陰雩的同門,也算得上是他們當初縱容陰雩那般行事肆無忌憚的報應吧。”“……”傅鈞一時間沉默無言,有心要反駁秦湛的歪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見秦湛沉吟了一下,倏然又徐徐開口道:“若要對付薛燼,首先,不能讓他再繼續(xù)這樣利用攝靈奪魄陣增長修為下去?!?/br>“……”傅鈞不語,心里卻覺得此話毫無意義,因為這是人人都想做到的事,可是沒有實際的方法,便根本無法實現,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