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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之心——此人出現(xiàn)得毫無半點聲息,竟是全無預兆,就連他也絲毫未曾察覺到此人的存在。仿佛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原本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卻在此時此刻,因為兩個世界陡然合并到了一起,故而能夠現(xiàn)身在他眼前。那人完全顯露出身形后,卻是立刻面向秦湛,屈膝跪拜在地上,俯首沉聲道:“屬下七殺參見主上!”態(tài)度恭敬順服之至,宛然一名赤膽忠心的侍從。傅鈞乍聞此言,內(nèi)心不由遭受到更大的沖擊,仿佛被當頭澆下一盆冰水般,寒意徹骨,一時間渾身似乎皆被凍得僵硬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只是默然注視著眼前兩人的舉動。“你怎么突然過來了?!”秦湛面色倏然一沉,神情卻似極為惱怒,眉宇間隱隱似有雷霆密布,目光異常冷峻而嚴厲,直令人心顫膽憷。那名自稱為七殺的男子聞言亦是身軀微微一顫,把頭垂得更低了,似是自知已經(jīng)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只待領受責罰。秦湛繼續(xù)厲聲斥責道:“我不是吩咐過你,沒有我的命令,你便得一直守在紫垣殿里,不得離開半步!”秦湛話聲重重落下,擲地有聲,七殺似乎對他極為敬畏,見到他勃然作色,愈發(fā)垂首伏地,不敢則聲。秦湛見此,遂即喝道:“說,為何你今日竟膽敢違背我的命令?”七殺這才稍稍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屬下確實奉主上之命一直守在紫垣殿內(nèi),未嘗敢離寸步,但如今主上的魂燈已是日漸晦暗,屬下實在不放心,故而冒昧前來此地叩見主上……”七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突然間俯下身去,重重磕了個響頭,語氣萬分懇切地道:“屬下只求主上停止此術,否則再這樣下去,只怕……只怕……”“只怕我無異于自尋死路,對么?”秦湛截斷他的話,冷冷一笑,容色冰寒如霜鍔水凝,煞氣大盛。七殺一時間似乎不敢接口,垂首不語,但這樣一來,卻不啻便是默認了秦湛這句話。秦湛忽又冷哼一聲,臉上陰霾密布,道:“僅憑你一個人,是來不到這里的,怕是藺宴他們齊心協(xié)力把你送過來的吧?很好,看來如今你們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說過的話也可以隨便當作耳邊風了!”“屬下不敢!”七殺惶急地回了一句,又叩首回話道,“確是藺長老與右使議定之后,合力施法送屬下來此求見主上。”秦湛勃然變色,聲音冷得仿佛冰碴子一般,從齒縫中緩慢地擠了出來:“你是我秦湛的下屬,可不是他藺宴的傀儡!”七殺垂首道:“可是,大小姐也親自吩咐屬下必須在今日見到主上……”秦湛聞言,似乎生出一絲意外,眉宇間的怒氣倒是不覺收斂了一分,神情卻依舊毫無緩和之意,冷冷道:“哦?她來亂湊什么熱鬧?你回去告訴她,叫她趕緊回她自己的地盤去,我的事還不需要她來cao心?!?/br>“是!”七殺當即領命。“至于你,”秦湛眉毛微微上揚,聲色俱厲地喝斥道,“你也給我滾回紫垣殿去,好好繼續(xù)你的守衛(wèi)職責!若是再敢違背我的命令,便與今日之事一并處罰!”秦湛稍稍一頓,復又一個拂袖道:“記得回去告訴藺宴他們,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過來給我添麻煩!”七殺立刻又是應聲遵命。七殺應答已畢后,立時便見他周身白光一閃,整個身影竟是已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迅如風刮落葉一般,眨眼間便已銷聲匿跡。眼見七殺已經(jīng)離去,秦湛這才像是舒了口氣似的,重新坐下,伸手按住胸口,身體似乎不自覺地微微前傾,神色亦仿佛在不經(jīng)意間泄露出一絲痛楚之色。仿佛被秦湛臉上的蒼白之色所觸動一般,傅鈞渾身輕微一顫,至此方才終于回過神來,心中卻是兀自陷入一片驚濤駭浪中,久久無法言語。☆、第一百七十七章神秘高人僅是短短片刻之間,傅鈞整個人卻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天翻地覆、風云突變,此時深陷于迷霧重重之中,惶惑迷惘不知所措,卻也似乎窺見了一點隱藏至深的實情。他從未想過提前回到靈素山上,竟然會見到這樣的隱情,聽到這樣的對話。傅鈞無聲地深深呼出一口氣,試圖理清腦中紛亂如麻的思緒。剛才秦湛與七殺的對話雖然短暫,也是沒頭沒尾的,卻似乎已經(jīng)透露了許多他并不知曉的信息,以及提到了好幾個陌生的名字。長老藺宴這個名字他無論前世抑或今生皆從未聽說過,似乎并非道修六大門派之人;而右使這個名號也頗為獨特,他所知道的諸多門派其中皆無此等職位。還有那位大小姐又究竟是何許人也,聽七殺的口吻,隱隱似乎與秦湛關系匪淺,或許是有親緣關系。……可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物,難道是與秦湛的身世有關?傅鈞回憶起就算是前世他與秦湛最初在十歲相識之時,秦湛也極少提起自己的生身父母與親戚故舊,偶爾提及也只是一言蔽之,更不用說重生以后了。傅鈞知道秦湛并非如他一般自幼便是孤兒、不知父母是誰,而是有確切的生身父母,只是秦湛對親緣似乎極為淡薄,又時常對他說“我在這世上的家人只有你一個”,因此傅鈞也只當秦湛過往與親族之間有著難以釋懷的恩怨,并不曾多問,免得秦湛為難。……可是如今看來,只怕秦湛在身世來歷一事上,還隱瞞了他不少事情。……不過,雖然只是短短一刻的接觸,但他已經(jīng)足夠看得出來,七殺并不是魔修,全身上下的氣息雖然幽冷陰寒之極,非同一般之人,宛如一柄久經(jīng)沙場、浴血無數(shù)次的寶劍,但確實也隱隱逸出一絲屬于道修的清氣,不容錯失。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點讓傅鈞特別奇怪的是:為何秦湛要說,僅憑七殺一個人,是來不到這里的?——若是秦湛真在靈素山上布下了阻攔外人闖入的結界,自己不可能半點也覺察不到。但是這些深深困惑著傅鈞的疑問,都遠遠比不上最為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秦湛突然吐血的原因,以及應該如何救治。根據(jù)七殺所言,秦湛似乎是因為一直在施行某種法術,所以才會身體衰弱,以致如今嚴重到吐血的地步。而七殺說的魂燈晦暗……雖然不知道魂燈具體是什么東西,但顯然與秦湛性命攸關,故而才引起七殺的警覺,貿(mào)然在今日現(xiàn)身于靈素山上求見秦湛。傅鈞想到這里,不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