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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滴淚意蹭在了二娘衣襟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鼻音啟兒露出了來到這里后的第一個笑臉“娘,啟兒想你了……” 二娘微笑摟著啟兒的小腦袋,一手撫了撫啟兒的后背,不過還來不及說什么,一直站在二娘身旁的阿杰這時卻出手了?他一把將啟兒拽出來還一邊木著一張臉邊說道“這么大了還知不知羞?!比缓鬀]等啟兒反應過來掙扎,就又一把將啟兒按在了自己懷里,使勁的揉著啟兒的后腦都讓啟兒有些發(fā)疼了才輕輕的說了句“想哭就哭吧!” 聞言啟兒頭還沒抬起來卻不動了,沉默著雙手拽著阿杰的兩側衣角好一會兒,才眼眶有些微紅的站好瞪著阿杰呲牙指著他道“哼,別以為小爺我不知道大哥你是見不得我在娘面前得寵,小爺今天才懶得和你計較了?!闭f完還脾氣的別開了頭一臉的小傲氣。 阿杰淡定的先是看了看二娘的方向,而后才瞥了啟兒一眼淡淡開口“娘,快來看啟兒叫自己小爺呢!” 一箭命中,啟兒立刻神馬傲氣全沒了,面帶驚恐的看向先前二娘站著的地方。誰知,他娘已經(jīng)去和軍醫(yī)們說著什么事情去了,現(xiàn)在離著還有些遠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啟兒默默回頭看向了一臉淡定的大哥阿杰,然后很是文雅的,翻了個白眼就屁顛顛的追著二娘去了。 在一旁看著的醫(yī)大夫和醫(yī)夫人含笑看著兩個小子的互動,直到看著兩人都離開了,醫(yī)大夫才嘆息似的看著二娘的方向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要是咱兩都出了事,任東和南澤可怎么辦啊!”都老夫老妻了,醫(yī)大夫也只能這樣說說而已的,他又怎么會忍心現(xiàn)在當著醫(yī)夫人的面讓她離開呢! 醫(yī)夫人笑著好一會兒沒回話,而后看著遠處三小子溫馨的圍在二娘身邊說笑著什么,才慢慢左手牽住醫(yī)大夫的手,右手覆蓋在醫(yī)大夫手背上拍了拍悠悠道“來之前我已經(jīng)寫好了書信放在書房里,算是做好準備了。老爺,不管是好是壞,咱們一起走下去吧……” 醫(yī)大夫聞言微紅了眼眶看了看天,回想起了那時自己一意孤行離開蜀都的時候,當時他什么也沒有對醫(yī)夫人說,只是像現(xiàn)在一樣牽著醫(yī)夫人的手說了句“夫人,咱們一起走吧!”醫(yī)夫人沒有問為什么?而是默默的陪著他一直走到了現(xiàn)在。 昨日在醫(yī)館時,醫(yī)大夫獨自留了書,然后瞞著醫(yī)夫人就來到了災民區(qū)。沒曾想,這次卻是醫(yī)夫人牽起他的手說出了這句話! 醫(yī)大夫什么也說不出口,只能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這雙手,他這輩子是不打算放開了…… 一名青年男子端著剛分發(fā)到的防病湯藥路過,他是少數(shù)里沒有被疫病傳染到的災民,原先也算是個有本事的人,這會兒他聽著醫(yī)大夫夫婦的對話立馬就覺察出有些不對,看著大批的衣物藥材不斷運輸?shù)竭@里,青年男子知道他們應該是不會遇到在東平縣一樣讓人寒心的事了,于是他看風勢的上前了幾步笑著小聲問向了同樣在一旁聽到醫(yī)大夫們談話的兩名軍醫(yī)“打擾兩位了,兩位兵爺可知他們二人的話是何意?為何小的聽著他們卻像是要死別似的?” 兩名軍醫(yī)看了看青年男人的穿著,明眼的就知道他是這批災民里的人,兩人相視一眼本不打算將那些事告訴他的,不過年紀稍大些的一名軍醫(yī)看著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話語才嘆了口氣解釋道“可不就是死別嘛!你們有所不知,咱們閆大人為了醫(yī)治你們,也為了不危及到咱們梁山縣的百姓,已經(jīng)下了一道公文告示。告示簡要所書,疫病一日不根除,梁山縣的縣門便一日不解封,不許外地之人進入梁山縣,也不許梁山縣的百姓經(jīng)由縣門外出?!?/br> 軍醫(yī)看著青年男子已經(jīng)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后又接著道“還有一點,若是梁山縣的百姓出了縣門,在疫病沒有得到解決時是不得再回到梁山縣內。我們這些士兵是沒有辦法被閆大人分派到了這里,而能不顧生死的自愿來到這里的他(她)們……”這些已經(jīng)不用明說了! 青年男子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布棚,大夫,婦人,甚至是那個看上去才十一二歲的孩子和那幾個沒成年的少年,不管是什么原因,在他們這些災民都寒了心后還能再被人用不顧生死的舉動所拯救,青年男子沉默著將面容掩蓋在了雙手之下,偶爾顫抖的身體,青年男子無聲的淚雨卻讓在一旁的人更能體會到他的悲傷之情。 “陸商,你這是怎么了?”離青年男子也就是陸商最近的一名看上去大概和他同歲的男子擔憂的問道,他們都是大難不死的同命人,眼見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有著希望了,他不明白為什么陸商還會這么傷痛的流淚。難道,是又有什么變數(shù)了不成? 陸商哭了好一會兒,直到將心中的情緒漸漸平復,這才抬起頭看向四周聞訊也同樣各種猜疑的同鄉(xiāng)們,他的聲音還含著情緒失控后的鼻音,他徐徐說道“大家先冷靜下來聽我說件事……”于是在二娘們來到的這一天,閆偃所放出的那張公文告示無聲的在這三百多人的災民中慢慢傳開,但災民們沒有一個會想著梁山縣的人是無情的,他們非但沒有情緒過激,反而將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不安的心神漸漸放松了下來! “原來,在被家鄉(xiāng)驅逐后,竟還會有人來救我們,我們,原來還沒有被所有人拋棄??!”所有人低著頭眼中含著淚水! 幾日后,就算診治疫病的方子進展有些緩慢,災民們的眼眸中卻還是依然帶著暖意。而后就在他們再一次接近絕望時的又一個十日后,疫病,有救了…… 災難后的傷亡無能為力,在十幾日里挽救不回來的二十余條生命情況下,所有大夫在沒有被疫病傳染到的少數(shù)災民身上,找到了醫(yī)治疫病的關鍵所在。這次疫病源在于那場水患后災民們所飲用了一些浸泡過一種名為“白水仙”的□□根莖的水。 白水仙是一種通體白色狀似紅水仙的藥材,誤食后會讓人高熱不退,破開的傷口發(fā)炎潰爛臃腫。這種藥材少量食用后起初不宜發(fā)覺,只會讓人以為是普通的著涼發(fā)熱,后期則會越來越嚴重導致人神志不清,似火燒心般直至病逝。 而白水仙有一相克之物,名為“安然花”。安然花長相枝紅葉綠,會開出一些米粒大小的粉紅色五葉小花,味苦,特別形似山野上的一種野菜。那些沒有受到傳染的災民們就是因為在路途中饑餓難耐,充饑時同時誤食了安然花,于是才僥幸沒有受到疫病的一絲影響。 本來是為了飽腹充饑的,沒想到卻誤打誤撞救了自己一條小命。知道了由來的災民們都不由的露出了無奈苦澀的表情,有時,真的是命吧! 疫病得到了醫(yī)治,這場維持了將近一月的天災,總算是在又一個的黎明之時,終于迎來了結束…… “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