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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沒吃沒喝,也有可能路上遇到個什么天災(zāi)*,誰也說不好。而且路上的關(guān)卡是要路引的,她沒有,就只會被抓起來。她也可以選擇入山林,可她一個連地都不會種的,進(jìn)山里不被餓死,也可能會亂吃東西被毒死,或者遇到毒蛇猛獸被吃掉,無論如何都是個死字,不如暫時留在城里安全。 她要等端木夜放棄搜尋,等他放棄了,她才能找尋其他辦法。 在扮成乞丐之前,海棠就買了些干糧藏在身上,等搜尋開始,她便傻傻地坐在原地,就像許多其他無家可歸的乞丐一樣,漫無目的的模樣。 這一天直到晚上,端木夜都沒有停止搜尋。海棠也不奇怪,丟了她這樣一個什么都知道的丫鬟,當(dāng)然要全力找回來了,不管是活的,還是尸體。 晚間,那些乞丐會就地休息,好在此時氣溫并不低,晚上睡覺也不怕著涼了。一群乞丐睡在那兒,也沒人會招惹他們。海棠就跟著他們,離得稍微遠(yuǎn)些,隨便睡下。以天為蓋地為廬對海棠來說是個挑戰(zhàn),她忍不住想起在船上的溫暖舒適的艙室,可為了自己的光明未來,她還是忍住了,就當(dāng)這是一場條件簡陋的野營,她知道,只要堅持個幾天,她就能得救了。 第二天,搜尋照舊。沒有人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就躲在不遠(yuǎn)處,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端木夜一夜未睡。搜尋連夜間也并未停止,甚至因此驚動了本地的官員,不過在端木夜亮出身份之后,當(dāng)?shù)毓賳T哪里敢有任何怨言,甚至還封鎖了全城的進(jìn)出,安排人手幫端木夜尋找丟失的寵愛丫鬟。 李長順看著端木夜那略顯憔悴的模樣,關(guān)切地說:“爺,您這都一宿未合眼了,海棠姑娘若曉得了,也必定不忍您如此的。您不如先去歇息會兒,說不定等您醒來,海棠姑娘就找著了?!?/br> 經(jīng)過了一夜的搜尋卻音訊全無,李長順也已經(jīng)不敢抱希望了。這個地方就這么大,人能跑哪兒去了呢?海棠想必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伤麉s不敢在世子面前照實說,只怕說了,海棠姑娘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他這顆項上人頭,恐怕是不保了。 無論李長順怎么勸說,端木夜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聽他說得煩了,他才會給李長順一個眼神,送他冷冰冰的一個字:“滾!” 李長順不敢滾,他怕自己滾了,世子連杯茶水都不肯喝。他只好閉嘴,心里卻在想,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海棠真已遭遇不測,他還是希望能找到她的尸體,也算是明明白白。 城里的動靜越來越大,擾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可端木夜不管,當(dāng)?shù)毓賳T也不管,甚至在第二天的搜尋也無果之后,還下達(dá)了新的命令,第三天要求全城百姓都必須來到港口接受檢查,所有留在街道和房子里的,都將被抓走。 海棠沒想到端木夜會鬧得這么大,而這兩天當(dāng)乞丐的安靜思索,也讓她冷靜下來。前兩天她是沖動了,因為端木夜的設(shè)計,因為害怕端木夜隨時會殺死自己,她選擇了出逃。然而她一個普通丫鬟,又怎么斗得過權(quán)大勢大的世子呢?她被困在這座城鎮(zhèn)之中,如同甕中之鱉,無處可逃。 睜著眼睛一夜,天還黑著的時候,海棠悄悄離開了她原先待著的地方,按照她記憶中的位置,摸索著向之前那兩個男人綁架她的小平房走去。 海棠明白,在這樣的搜索攻勢之下,她根本逃不了,所以,與其以乞丐的模樣被逮住,從而讓端木夜意識到自己是主動逃走的,還不如想方設(shè)法讓端木夜認(rèn)為她不是不出現(xiàn),而是不能出現(xiàn)。所以,她要在自己被找到之前主動出現(xiàn)在端木夜面前,并且還要有個非常充分的,在全城搜捕之下都沒有被找到的理由。 海棠小心地回到那兩個男人綁架她的地方,四周一片寂靜,等她來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而門內(nèi)一陣惡臭。她眉頭一皺,推開門看到的是兩具已經(jīng)開始腐爛的尸體,胃里一陣翻滾,差點吐出來。那兩具尸體,從穿著上她認(rèn)出來,是屬于那兩個綁匪的,致命傷似乎都是脖子上的一劍封喉,想來端木夜找到了他們,將他們都?xì)⒘?。只不過因為這里偏僻,端木夜殺了人之后只怕也沒處理尸體的習(xí)慣,因此他們的尸體便一直留在了這兒。 海棠捂著嘴走進(jìn)門內(nèi),別開視線掃視了一圈,心中已經(jīng)有了成算。她先換下了身上的衣服,利用房間角落里的一盆已經(jīng)臟兮兮的水,將臉上稍作擦洗,然后走出小平房,將那身乞丐裝徹底撕成碎片,東一塊西一塊的亂丟,確認(rèn)沒人會將這些破布跟它原來的模樣聯(lián)想在一起。 處理好她的那身偽裝之后,海棠回到了小平房之內(nèi),房間里有一個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衣櫥,想來當(dāng)時端木夜他們來到這兒后應(yīng)該是得到了綁匪的證詞,所以不會認(rèn)為她還在這里,也沒有檢查過衣櫥。她將衣櫥打開,走進(jìn)去關(guān)上衣櫥,抱著膝蓋閉著眼感受了會兒黑暗的幽靜。好一會兒她才推開衣櫥走出來,看了那兩具腐爛的尸體一眼,越過它們走出小平房,在清晨的微光之中,跌跌撞撞地向港口走去。 端木夜昨夜睡得并不安穩(wěn),又一次醒來之后他再無法入睡,煩躁不安地踱步到了船頭。 當(dāng)?shù)毓賳T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請他去官府小住,然而卻被他拒絕了。他想,海棠回來的時候,他該在這兒的。 地平線處,太陽一點點躍出水面,為這個清晨帶來了些許金黃色的暖意。這幾天,端木夜不愿去想,也不愿入睡,夢里的那些血腥畫面,讓他憤怒而無法承受。他殺了很多人,親手染上的鮮血也不少,這一刻竟無法接受他曾熟悉的那些紅色液體,從海棠身上流出來。已經(jīng)三天,海棠依然毫無音訊,焦躁一天天累積,絕不該有的恐慌在心底蔓延,他已經(jīng)快忍不住了,如果再找不著人,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端木夜收回望向那刺痛了他雙眼的陽光的視線,眼睛里有些恍惚,新的一天開始了,他要去尋找他的海棠了。然而就在那一恍惚間,他似乎看到遠(yuǎn)處跌跌撞撞地走來個熟悉的身影。原本就要轉(zhuǎn)開的視線猛然轉(zhuǎn)回,他定定地看向那個方向,瞳孔一縮,竟不顧儀態(tài),從連接船和陸地的木板上一躍而下,飛快地向那身影的方向掠去。 跌跌撞撞地走來的人,正是海棠。她的身體,自然不像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虛弱,因此當(dāng)船上有人一躍而下向自己跑來時,她知道,那人正是端木夜。她心中一緊,也不知他是想繼續(xù)演戲,還是覺得厭煩了想殺了她。 兩人的距離漸漸靠近,海棠抬起頭,似是剛看到端木夜,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開口道:“爺……” 她臉上欣喜的表情才做到一半,便眼睛一閉,向地上倒去。她特意選擇離端木夜有點遠(yuǎn)的距離倒下,免得剛巧倒在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