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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呂廣彥答應(yīng)了,呂主事才給了他一個六品京官家公子應(yīng)有的待遇,但跟他meimei相比,還是遠遠不如。當呂廣彥還小的時候,他在那個三等縣里有一回病得很重,呂主事的好友正好去到鄉(xiāng)下去辦事,家里沒人也沒錢,他的書童根本借不到銀子,只好抱著他哭,眼睜睜看著越來越衰弱下去,還是當時正好跟他同學的徐茂生,求了在當?shù)禺斂h令的哥哥,才治好了呂廣彥。呂主事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呂廣彥病都差不多好了,他派人送錢來還了給徐壽生,轉(zhuǎn)而讓人把呂廣彥的書童痛打一頓,說是責罰他沒能照顧好小主人,而且沒有規(guī)勸他走正道……不過呂主事隔得遠,卻沒法控制兒子不跟救命恩人關(guān)系越來越好了。呂廣彥一直瞞著他。謝承宸越往后看,就越是張目結(jié)舌,看到最后,他都有些難以相信這報紙上寫的內(nèi)容了。如果不是之前每次驗證,這報紙從來沒有報道過不真實的內(nèi)容,謝承宸簡直難以相信,這呂主事的行為,實在是與常人相差太多了。看完兩天的報道,謝承宸不僅沒有得到標題那兩個問題的答案,反而心里累積起來了越來越多的疑問,卻怎么也想不透徹,但又知道,這背后肯定能有一個說得通的答案,而且他過兩天也就能知道了。越想知道,越著急看到結(jié)果,卻不得不等待,心里就像是有兩只貓在撓似的,簡直有點坐立難安了。他先自己考慮,能不能猜出謎底來。單看呂主事的這點表現(xiàn),簡直就像是這呂廣彥不是他親生兒子似的。但這也不太可能,雖然對兒子不好,但文中也多次提過,這孩子像我,會讀書,只是在為人處世上面,要多與我學一些。而且謝承宸之前也見過這父子兩,相貌上確實是有些相似的,只是呂廣彥長得更為清秀精致,皮膚更白個子更高,估計是像了母親。謝承宸琢磨了好些想法,只是沒一個看起來靠譜的。而且他總覺得,這破報紙既然把那裁縫跟呂夫人的事,以及呂主事跟呂廣彥的事擺在一起講,證明這里頭肯定是有些相關(guān)的,但具體是為什么,謝承宸就想不明白了。深吸一口氣,把奏折擺放到一邊去。謝承宸打開了另外一本奏折,老老實實的看了起來。跟呂主事家的奇葩事比較起來,這些一目了然的小八卦,就顯得沒有那么有趣了。但每日只能看一點點內(nèi)容,不能一次性看到最后的結(jié)局,說起來,比起無趣還要讓人更不爽快一點。在謝承宸煩惱嘆息的時候,由于他的安排,徐茂生已經(jīng)到了國子監(jiān)來念書了。國子監(jiān)如今的規(guī)矩比較嚴格,除了每十日有一日的休沐,隔上許久才有中秋、清明的假期外,其余時候?qū)W子們都得老老實實的呆在國子監(jiān)里。很多學子都覺得十分受束縛,不過對某些特定的人來說,卻比在家中待得要舒服多了。因為進度問題,徐茂生被安排到了乙班中,而非皇親貴戚們應(yīng)該在的甲班,而這個曾因為母親愛給他穿紅衣,被當做女孩兒看待的青年,望向教室里唯一一個空座旁邊的那人時,卻忍不住半瞇起了一雙桃花眼,嘴唇也緊抿著,氣哼哼的把書摔在桌上:“我會請同學跟我換個位置的,免得玷‘污了冰清玉潔的呂公子。”他還為那天呂廣彥不肯跟他一起走而生氣。明顯比他溫和很多的青年,先是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這才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會跟我父親好好談?wù)劦?,先不要生氣了好嗎??/br>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的意志不堅定,徐茂生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卻再也不提要換位置的事情了。至于從老師處提前知道了新來的同學是徐茂生,特意跟同窗換到這個位置的呂廣彥,也只是淡淡一笑,也不提自己之前做了些什么。國子監(jiān)內(nèi),仍舊是書聲瑯瑯。作者有話要說: 一寫八卦就雞血……╮( ̄▽ ̄")╭☆、37|第三十七章一對比雖然說不愿意受到外物所控,想成為一個有能力掌握自身掌握整個國家的人,但謝承宸做完今天必須要做的事情,又見過兩三個回京述職的臣子,和他們閑話家常,聊聊各地風土人情之后,謝承宸還是下意識的拿起了早上看的第一本奏折。他總覺得這篇報道里還隱藏著什么,只是他還沒琢磨透徹。但落在一直伺候著他的內(nèi)侍眼中,這種反復(fù)琢磨一本奏章,看起來謝承宸還不怎么生氣,只是認真的模樣,完全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奏折的內(nèi)容,得了謝承宸的心,而這奏章的主人,也很有可能因此得到重用,有個光輝的前景。要說這宮里,能藏下無數(shù)或是陰暗或是晦澀的秘密,但同時,也是個最沒有秘密的地方,謝承宸不過就是多看了兩遍而已,這點消息當晚上就傳出了宮,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士,就開始注意起來了。新皇登基不久,又是年紀尚輕,性子還未完全定下來的青年,對于想大刀闊斧的干些實事的皇帝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在此基礎(chǔ)上,朝堂上下滿是不信任他能力水平的人,懷疑他能否將這個國家好好的傳承下去。尤其是跟元朔帝進行對比的時候,更是如此。但這一點劣勢,偶爾也能帶來那么一丁點好處,他登基不久,與朝臣接觸也少,就算之前當太子時處理過政事,但當太子與當皇帝,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處事風格自然也有變化。也就是說,朝臣并不太清楚謝承宸的習慣,不知道他的處事風格,不知道什么方面是這個皇帝的底線,觸之必死無疑。當然了,有些共同之處,是每個帝皇都非常重視的,比如禮教尊卑,比如窺視他寶座的人,想要分薄他手中權(quán)柄的人,這些大家都知道不能做。但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做了之后會讓皇帝開心,什么事情做了之后,能夠把自己的官位提上一提,這卻是每個官員都關(guān)心的事情。謝承宸繼位也夠長了,一般的升遷之事,吏部列上單子遞上去,畫出幾個候選人,謝承宸就從中選一個,但目前為止,謝承宸還從未主動提拔過一個官員。如今看謝承宸欣賞這于侍郎,不知道會如何對待他。朝臣們都關(guān)注著呢。學得文武藝,貨得帝王家,從古至今,無外如是。謝承宸還摸不清楚這里頭的彎彎道道,他不過就是看了兩遍關(guān)于呂主事家的報道而已,哪里知道就這么點舉動,都會被人翻來覆去的研究討論呢?睡前再把那文章看了一遍,又在心里把要不要派御醫(yī)去給夏亦真看診這件事,翻來覆去的想起,又被自己用各種理由駁回,最重要的是,他該如何跟太醫(yī)提起,要去給夏亦真看那個地方呢?萬一要是太醫(yī)沒眼色,問及這傷是如何來的,這可怎生回答是好?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