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一定能把他們家搞定,小呂也要出口氣o( ̄ヘ ̄o#)握拳!☆、48|3.12首發(fā)呂家這件事情,因著知道的人實在太多,根本沒辦法瞞下來——更何況謝承宸自己,也并不想為了呂主事這樣一個人的名聲,而遮遮掩掩的。因著這事被揭發(fā)的時間實在是不巧,恰好在謝承宸生辰前不久,又事涉藩王,著實叫人覺得有些棘手——應當是要重判的,但具體要重到什么程度,還是需要研究一番。也是因著這個時間段,甚至還有人上書,稱最好將這審判的時間推后,等到謝承宸生辰后再處理,一來證據(jù)顯得比較充足,二來也不至于影響到這壽宴的舉辦。謝承宸毫不客氣的否定了這個建議:“若民生之大事,豈能為朕一人而延后乎?”你們難道會因為要給我慶祝生日,要有一個好兆頭,就不肯把緊急的民生大事上報了嗎?該處理的,就應該要馬上處理掉。這點表態(tài),倒是為他贏得了那么點好名聲。這就是意外之喜了。在大理寺苦惱要怎么判這個案子的時候,另外一個上書遞到了禮部手中,來自于本案中處境尷尬的另外一個苦主——呂廣彥。作為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之一,他們讀書的進度、何時入學,何時畢業(yè)等等,都是由禮部負責的。呂廣彥的這封上書,內(nèi)容也很是簡單,他得知母喪,請求服喪三年。因為身上戴孝,就不能繼續(xù)在國子監(jiān)的學業(yè)了。從表面上看,這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答案也非常的簡單。這學生剛剛知道了自己母親已經(jīng)死了,給她服喪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雖然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但這學生愿意補,證明他有孝心啊,當然值得支持。但隨之衍生出來了另外一個問題,也就是呂家倫理關系的問題。呂廣彥的生母錢氏,當然是呂主事的元配夫人,正室主婦,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被呂廣彥他叫了十幾年母親,不管待遇如何,有撫養(yǎng)之實的,是呂涵的生母錢巧穗,她具體的身份是什么呢?當然不可能是正室,但按照戶籍上的記錄來說,她當年頂多也就是個通房,連個能在戶籍上留名的良妾也算不上,更不用說能當?shù)闷饏螐V彥叫她聲母親了。有人認為她該屬于妾室的,畢竟她給呂雁生了個孩子,按照當時的規(guī)矩,應該抬為妾室。也有人說就應該是通房丫鬟,畢竟戶籍上就是沒有她這個妾室,估計日后也沒人會給她補上了。還是謝承宸最后拍了板——就是個謀財害主的惡毒丫鬟,難道還能給她多少名分嗎?就是通房罷了,按照戶籍上登記的來。這樣的定論,對于某一個人來說,生活簡直發(fā)生了顛覆性的變化——她從六品京官的嫡女,成了兩個罪人茍合生下來的只比外室生的孩子地位高上一點點的庶女。對于一向自傲的呂涵來說,這個打擊可以說是致命的。原先呂主事夫婦下獄,她還以為是有了什么誤會,呂廣彥不肯去大理寺見父母,還被呂涵舉著花瓶扔差點被砸了頭:“怎么會有你這般不識好歹沒心沒肺的人!”但謝承宸的論斷一出,等于說這件事情已經(jīng)定下了一大半了,也不會再更改。在這身份方面的討論,引起的爭論并不大,但很快,呂廣彥的另外一份上書,卻引起了極大的爭議——他想改為母姓,不再是呂家人。在情理上,這并不是不能理解,只要略對他從小到大受到的待遇有所了解,就很容易理解他的決定,而且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呂主事跟錢巧穗,可以說就是他的殺母仇人,還從小虐待他——要說父子母子之情,可能也就呂主事自己以為有吧。但從道義倫理上,多得是迂腐書生朝他吐口水——那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那血緣關系是說斷就能斷掉了嗎?你這是嫌棄他不再是六品官員,成了階下囚,對你的前途不利!你就是嫌貧愛富,就是人品有問題!按照孝子的標準,你不肯表示原諒父親,為他脫罪奔走呼吁,你就是不對的!對于這些風言風語,甚至還有當面罵他的,呂廣彥對此只有一招,但是確實還挺有用的。只要有人說,他就能在瞬息之間痛哭流涕,不顧形象得哭得一抽一抽的:“我的娘啊,孩兒生下來沒有一日給您盡過孝啊,都沒能親眼見您一面,沒能好好的叫您一聲娘?!彼薜脗臉O了:“娘啊,我收了您的骨骸,卻不知道該給您葬在何處啊!娘啊,你死得好慘??!”偶爾還往里加上點內(nèi)容:“昨晚得母親托夢,她看著我笑笑,就口角流血的跟我叮囑,她死得太冤屈了,她心里好恨??!她不顧家人反對,嫁給父親一個窮小子,一心一意待他,拿嫁妝供他上進,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結(jié)果,她心里好恨??!”不管人家用什么理由說他不孝順,呂廣彥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我沒有親媽,后媽是殺母仇人的同謀,父親是殺母仇人,我媽死得冤哪!”最后簡單的說一句就是:“我媽死得冤!”對父親孝順是孝順,對母親孝順難道就不孝順了嗎?更何況,殺人,而且是殺妻子,本就是不容輕判的罪過之一,呂廣彥這么說,至少是沒有人當面跟他說些什么了。而且不知道哪里流傳出來的消息,如果聽呂廣彥哭得久了,夜里真的會夢見一個口角流血的美貌婦人前來找他“講道理”,有那么一兩個人現(xiàn)身說法,白天夜里都是一副惶惶然的模樣之后,連在背后提起這件事的人都少了——都這么多年了,那錢氏的怨氣還這么重,被誤傷了可就不好了。在這個關頭,謝承宸終于給出了最后的判定,讓錢氏與呂雁和離,帶走全部的嫁妝,都由承嗣的改名為錢廣彥的呂廣彥繼承。除了和離這點,在財產(chǎn)分割上的內(nèi)容,倒是沒有人有意見。正室?guī)淼募迠y,理所應當該由她的親生孩子平分繼承,沒有親生子,娘家強勢一點的,也能全部把嫁妝要回去。錢巧穗為了制衡呂主事可能的背叛或者之類的行為,把大部分財產(chǎn)都牢牢把控在“呂夫人”的名義之下,這些最后全部都便宜了錢廣彥,這也是她之前沒有想到過的。呂雁與錢巧穗,最終還是因為證據(jù)不足,沒能以殺人罪判下來,但謝承宸下手也挺狠,把這兩口子判在了一起,流放到北疆勞役,刑期三十年,遇赦不赦。等于這兩人一輩子都得呆在邊疆苦役了。而且呂主事在大理寺里的時候,可是一直把所有的罪責都忘錢巧穗身上推的,獄卒們“無意”中還透露了幾句給錢巧穗知道,當時她那模樣,看起來著實叫人心驚膽戰(zhàn)的,只是她能減輕罪責的供詞,就只有她之前說的那些了,她腦子還算聰明,不管心里有多恨,還是咬定之前說的,一字不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