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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那點風花雪月。直到偷摸的溜出宮,在長亭等著開拔的先行軍隊從前面路過,謝承宸才恍然,一種有別于之前曾經(jīng)面對過的離愁別緒,更為復(fù)雜難明的情緒涌上心頭,他仿佛到這個時候,才有了夏亦真又要離他遠去的真實感。而且這一次,比起從前去剿匪的小打小鬧,規(guī)模大上不知道多少,而且對手還是兩個瘋子,會面臨什么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夏亦真有上進心,而且有實力支撐他的上進,謝承宸理智上知道,自己應(yīng)該更加相信他,支持他,但情感上,幾乎完全無法放下?lián)鷳n與悲傷。但他一點不舍的情緒也沒露出來,既是不能,也是不敢。他知道自己對夏亦真的影響力,當然也知道如果他表示反對或者其他的什么,會給夏亦真帶來多大的壓力。不僅僅是為了受苦的臣民,夏亦真的這場戰(zhàn)事,還參雜著不少個人的情感,他還年輕,想要獲取更高的地位,除了一年又一年的苦熬資歷,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積攢起更多的軍功。除了這顯而易見的想法外,夏亦真還有一個許勝不許敗的理由——在這場戰(zhàn)事中,鄔骨族與戎族聯(lián)軍的最高指揮官,是克拉迪,設(shè)伏殺掉了夏亦真父親,間接害他母親郁郁而終的那個人。國仇家恨,夏亦真一步也不可能退讓的。在各地抽調(diào)的精銳,已經(jīng)從當?shù)赝边呞s,夏亦真領(lǐng)著的精銳親衛(wèi),會一路趕路,一邊整合整個隊伍。這是相對來說更加節(jié)約時間跟糧食的方法,而他們對此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了。就算謝承宸這回只是微服出宮,京外的長亭里,還有更多的人在此飲酒作賦,或是臨別時抱頭痛哭,或是拿著酒杯遙遙敬那些精銳士卒一杯,聊表敬意,大衍朝可沒有什么“好男不當兵”的說法,在普通人心中,反而是沒什么錢的人家,能夠跨越階層向上的一條重要路徑。士卒在民間地位名聲都不差,雖然還是可能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比起前朝而言,大衍朝的軍事實力,可要強上不少。在周邊還從沒吃過這樣大的虧。謝承宸就算長得再好看,隔著官道這么遠,也該泯然眾人了。謝承宸也正是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才偷偷跑出宮來的,他不想給夏亦真更多的壓力,但以夏亦真目前的實力地位,還不足以讓身為皇帝的謝承宸,光明正大的送他出京。在這樣一個地方,在他出征之前再看他一眼,謝承宸就覺得足夠了。但對夏亦真來說,遠遠的見上一面,根本不可能就覺得足夠了,如果不是謝承宸的身份地位,他甚至恨不得把謝承宸揣在兜里,每天帶著到處跑,一輩子也不分離。謝承宸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中的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不現(xiàn)實的,夏亦真怎么可能沒認出他來?等大部隊都轉(zhuǎn)過大路的另一邊去,把盔甲甩給身邊的親衛(wèi),由他扮演自己的身份,夏亦真則單人匹馬的從山間的小路給繞了回來,也是他運氣好,沒在這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山道上迷失了方向。讓人不由得更為感慨他好運的是,謝承宸還沒有走。這回出宮,謝承宸沒有帶何達跟其他內(nèi)侍,而是帶上了兩個宮女,看起來穿著打扮也就是尋常的公子哥,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他目送夏亦真走遠,正準備回京,一路跟著他的小宮女,居然因為太過緊張,左腳絆右腳,憑空摔了一跤,偏偏還因此扭了腳。另一個姑娘不得不轉(zhuǎn)而先照顧她,謝承宸正有不少問題需要獨自思考,也沒怎么想要快些回宮,幾人越走越慢,連就停在不遠處的馬車也沒走到,卻叫夏亦真從前面截了個正著。騎著一匹棗紅色大馬,夏亦真一臉肆意的笑容,攔在了謝承宸面前:“故人相見,何不一敘別情?”謝承宸之前的惆悵也不知道被他忘到了哪里,他臉上終于有了淡淡的笑容,一言道破事實:“我們昨天不是還開了一天的會了嗎?”夏亦真故作無辜:“都說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我來說確實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眱蓚€侍女各自低聲笑了起來,似乎很吃他這一套,而被夏亦真魅力攻擊的主要對象,謝承宸則是無奈的一笑:“強詞奪理?!?/br>讓兩個小姑娘站得離他們遠一些,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謝承宸總算沒能忍住,稍微克制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想:“我還是不放心你,總擔心你會不會好好的回來?!?/br>夏亦真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直到謝承宸不好意思的下意識挪開眼睛,他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手掌:“我肯定會早點回來的!你想想啊,你身邊總是圍著那么多狂蜂浪蝶,就是為了讓他們離你遠一點,我也愿意付出極大代價?!?/br>別以為他來得晚就不知道了,剛剛那個侍女可不是真的無意中摔倒的,至于如今她一副嬌呼著好疼好疼的模樣,更是讓夏亦真十二分的不高興。對人體關(guān)節(jié)要害等部位了解得十分清楚的夏亦真而言,能夠輕易的判斷,這人并沒有哪處受傷,如今只不過在博取注意力罷了。在兩個侍女和一個皇帝三人形成的組合中,會使得一般的宮女用心計來博取出頭的目標對象,只可能是一個,而夏亦真對此非常介意。謝承宸簡直有些羞惱了,他低吼了一聲:“夏亦真!”這才讓夏亦真閉上了嘴,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謝承宸這回可沒有再示弱,他咬著后槽牙道:“我可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沒做,可不像你……”夏亦真對此也是理直氣壯:“我跟沁怡?嗯哼?”謝承宸竟無言以對,頭一次這么郁悶的后悔,自己居然沒能好好培養(yǎng)起自己的酒量,以至于在夏亦真手中留下了這般巨大的一個把柄。見謝承宸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限度,夏亦真沒忍住,上前一步,一把將謝承宸給摟進了懷里,緊接著身形一轉(zhuǎn),把謝承宸推到了身邊足有兩人懷抱的那顆樹后,在知道謝承宸下午不需要再見其他的臣子之前,夏亦真已經(jīng)放縱了自己的這一點任性,他吻住了謝承宸。在這個濃烈的,充滿著離別與擔憂還有愛的親吻中,夏亦真他在軍營里鍛煉出來的半刻鐘穿脫全套衣裳的大法,在此時起到了幾乎可以說是決定性的作用。幾乎是轉(zhuǎn)眼之間,謝承宸就已經(jīng)衣襟大敞,手足無力的頂在夏亦真的肩膀上,把他推得遠了一點:“你這是要干什么?!這可是在外面!”夏亦真在他臉上啄了一口,與某人的胸口親密接觸的手掌,輕柔的拂過謝承宸的胸口,給謝承宸帶來一陣顫栗般的感觸。謝承宸敏銳的向后一倒,倒是上夏亦真的手指,掠過了一處手感與普通肌膚不同的部位,那種突如其來的奇怪觸感,輕易不能被喜愛的人的手掌就挨在自己的胸口那種溫暖所蓋過。謝承宸咬牙切齒的推開了正努力向他解釋,溫泉跟如今的小樹林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的夏亦真,他